说到好像,并不夸张。
人的大脑在接受到信息时候,反馈分析做多出第一判断。
庄巡的第一反,这照片里的人就是自己!
可他很清楚,自己一直在就读的都是私立学校在,单是校服就不对。
再说,谭起怎么会有自己的东西?而且还保存了很多年!
所以说,他的确是认识自己的。
还是说,他认识一个跟自己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所以才会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
庄巡摸过了那块怀表,眯起了眼眸。
这种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个再清晰不过的梦,醒来之后兴奋的想要回味,可很快就会发现一切都不和逻辑,更不值得回味。
可是,有一样是不能否认的,那就是跟谭起见面时候时候的那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感!
难道,五年前的事情……父亲对自己有所隐瞒?
也不对。
或许,那个叫谭起的人不过是跟一个人长得有几分相像罢了!
庄巡再度将车钥匙扔到一旁,抬手开了笔记本电脑。
视频对面的叶淳最是善解人意,知道他要工作,很合适一的挂断了通话。
而仔细想想,谭起的眉眼的确跟也淳有几分像。
只不过,他远没有叶淳来的干净。
大约是出来之后,太挂念叶淳了,差不多应该是这样。
庄巡微微舒了口气,脊背贴服在身后的沙发背上,抬手捏了捏眉心,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瞄到那把车钥匙,还是会牵引他思绪。
这会儿筒子楼的里的谭起正在翻找庄巡电脑桌上的车钥匙。
他本来准备去找个地儿把碎掉的车玻璃按上。
潆泓镇的冬天能达到零下二十多度,那辆桑塔纳虽然是破旧了点,但好歹也是也能遮风挡雨代步,他可不想学广播新闻里拿棉当玻璃凑合。
可一上午,犄角旮旯连耗子窝都掏了三遍了,死活就是没找到钥匙。
到底是丢哪了?最近记性真是越来越差劲,谭起自己也是恨啊!
抬手扯了扯头发,一不小心逮到了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
这两天外边积雪没化了多少,眼看着天色从西北角又阴上来了,看天气预报,未来三天小雪。
这车钥匙如果真掉到外边雪坑里,想找怕是要等到来年开春了。
就着水桶里结了一层冰渣子的水洗了把脸,谭起清醒了不少。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那口消极怠工的吊钟,已经下午两点多钟了。
难怪饥肠辘辘,人是铁饭是钢,晚吃半个小时都抓心挠肝的胃痒痒。
换了件灰色棉服外头,出门前找了一羊皮帽子包好了挂彩的脑袋,谭起就跟打野的熊瞎子一样晃晃悠悠的下楼觅食。
还没出筒子楼大院,远远的就瞧见正冲着门口不远处挺着两辆黑色吉普,车架子大,扎眼。
而且,看车牌号生的很,谭起扫了一眼,两辆车驾驶位上都有人,斜倚着玩手机的玩手机,打瞌睡的打瞌睡。
这样的雪天开着空调窝在车里的,不是脑子有坑,就是严阵以待别有居心。
他们显然属于后者。
庄巡盯着自己做什么?还能插翅膀飞了?
谭起也不理会,哼着小曲朝着麦穗家的面馆走去。
前天那条短信,的确是自己嘴贱,得找麦穗说清楚。
可人刚到门前,出来倒泔水的麦穗后妈大胯一扭就把谭起拦在了外头。
“干什么啊?”马春心问。
“心姨,瞧您说的,来这当然是吃面,能干啥?”谭起笑。
“坐满了,没你的位子了!”
“那个……”
“麦穗不在,伺候他男人去了!”马春花招呼也没打将一盆洗碗水泼在了谭起脚下。
谭起隔着玻璃张望了一眼,面馆里充其量坐了两桌。
不过人不让进也不能硬闯,他脸皮是厚,但会看脸色。
转身想去隔壁的羊肉汤馆,走了没两步迎面就被一个黑影阻住了去路。
庄巡!
怎么哪都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