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皎刚想回击，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轻，整个人忽地被段珩打横抱了起来。
“段珩！你又发什么疯！”她的脸色变了变，匕首在刚刚被他一把拽过去的时候，顺势被夺了过去，丢到一边，她用力挣扎，可惜她没什么传说中的内力，被他压制的死死地。
“放开我！”
男人脸色阴沉的将她几步抱回内屋，径直扔到了床上，接着压了下来……
顾皎皎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怒意。
像一座将要喷发的火山，眼中是烧红的烈焰。
段珩将她的双手制住在头顶，“顾皎皎，朕给了太多次忍让，也纵容你太久，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嗯？”
“过去的事情，就算朕真的有错，可朕道过谦，也求过原谅，你却从不当一回事！看来，还是直接一点比较好。”
他没给顾皎皎反应的机会，俯身便要吻上去。
顾皎皎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她知道以前的段珩是什么样的，狠起来连他孩子都杀，无心无情，对她绝情的时候想来不会心慈手软。
只是，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他欺负的顾皎皎了！
“别碰我，滚开！”她用力拉扯着被他制在头顶的手腕，猛然抽出一只脚，用力向着段珩踢去！
段珩一垂眼，翻身躲开。
“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声音沉沉，双眼危险的眯起，“不怕以后独守空房？”
“哪怕我孤独终老，也好过跟你这个渣男在一起！你认错？道歉？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她动了动自己被制住的双手：“这就是你的歉意？”
段珩眼眸微动，终于稍稍收起一丝强势：“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顾皎皎简直要笑死了，这人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自己做错的事情，却好像是别人逼迫他的。
“段珩，到底是谁告诉你，你道了歉，别人就一定得原谅你？做错了事，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是，你是皇上。你们这儿流行三妻四妾，我懂，你们这也流行自相残杀，杀父杀兄杀妻杀孩子都无所谓，可我有所谓，顾皎皎在当初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你现在来个深情有什么劲，我告诉你段珩，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真的会杀了你！”
“顾、皎、皎！你再说一遍！”
为什么她总是无时无刻都在告诉他，她有多恨他，为什么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从来不肯给他一次机会？
“我说唔……”
她被他吻住了。
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
段珩还没来得及退，一股刺痛便在唇角边蔓延开来。
他放开了顾皎皎，眼中似藏着冰刀，抬起指尖轻轻碰了碰唇，上面沾上了一丝血迹。
他总算是知道了，忍让和退步，换不来她的一丝心软，既然如此，倒还不如像这样，至少，他的心没那么空落，至少，她在他怀里……
像是感觉不到疼，他俯身又想亲她，顾皎皎偏开了头，因为挣扎过度，手腕上已经隐隐有些发红。
她眼中满是恨意：“段珩，你要是敢碰我，我明天就去找别人，挑十个八个我喜欢的小白脸，轮番给你戴绿帽！”
她偏不信恶心不死他。
段珩将她的脑袋掰回来，死死的盯着她：“敢给朕戴绿帽，你胆子倒是不小，你想去找谁？嗯？”
“找谁都比你强，便是随便去宫门口拉个侍卫，也比你好！”
段珩漆黑的双眼此刻都是骇人的红。
她说的是什么话，随便找个侍卫？他堂堂一国之君，在她眼里竟不如一个侍卫！
他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朕倒要看看谁敢！敢碰当今皇后？朕一定将他凌迟，再诛了他的九族！”
皇族真了不起，想要谁脑袋就能要谁脑袋，这要放在现代，她不整死他！
顾皎皎气急攻心，双脚不停地踢蹬着，“放开我！我来葵水了！”
他已经气得失去了控制，下意识的以为她是骗他的，又怎么会听她的，顾皎皎见他没反应，只能用更大的力气挣扎：“我说我来癸水了，你是聋了吗！”
段珩这才停下，双眸黑沉又猩红，明显还震怒中。
她努力压下情绪，冷笑一声：“怎么，你不相信？要不要我给你看一下？我也真是大开眼界，居然还有人要看这种东西，什么趣味！”
“你……”段珩的脸色愈发青黑了。
他是觉得她在诓他，但她说的有依有据，他也不会乱来。
却未料想她居然这么刺他，好似他什么疯子一般，什么都不管不顾，毫无人性可言。
他有……这么不堪？
顾皎皎见他吃瘪，心里终于舒坦了些，冷冷道：“放开我。”
段珩竟然真的松了手，没再制着她。
顾皎皎还未来得及缓口气，便见他将自己的外袍褪下，还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看着她道：“既然你身子不方便，朕不介意别的……”
他说着，目光移到了她的手上。
她的一双青葱玉指，生的白皙又纤长。
顾皎皎火冒三丈，“滚！”
嗯，看来她气着了，段珩的眸底的戾气翻滚了两下，他不为所动，侧了侧身子靠在床边，垂眼看着她，开口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朕提醒过你，顾清的命可是掌握在你手里的，他本就是个将死之人了，朕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吊着他的命，不是养着他玩儿的。”
他俯身，直勾勾的望着顾皎皎，伸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或者，你想赌一赌，看朕能不能让他活过今晚？”
顾皎皎的呼吸一滞，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只会拿她爹来威胁她！
这些屈辱，她都会一桩桩一件件的记下，一个都不会忘。
等救出了她爹，总有一天，她要让段珩加倍奉还！
她用力稳住气息，狠狠闭了眼，才没在这里直接与他同归于尽。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好，我做。”
段珩松开手，等着她。
顾皎皎闭了闭眼，慢慢向他靠过去，却在手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猛地干呕了起来。
段珩的脸色瞬间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