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自己滴在李翠芬额头上的那滴药水,沈曼茹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说道:“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李翠芬不会真的以为我就这么懦弱,能被她欺负?”
相对于沈曼如的无所谓,李翠芬确实高高兴兴地回了家,她今天拿到的银子虽然不多,但是自己看清了一个道理,就是她觉得沈曼茹还是怕自己的。
只要自己一直手里捏着白慕川的身份之谜,就能够让沈迈如乖乖就范,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原来,那日铁盒子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白沐川的胎记画像,是他刚生下来时,白庆邦找人画下来的,这是一个通天大秘密,足以要了所有人的命。
所以李翠芬觉得自己今天能要来钱,完全是沈曼如怕了自己,可是她没意识到自己额头上的那滴药水,正在慢慢的发生反应,他只觉得额头上有一点痒痒的,伸手摸了摸,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第二日,李翠芬刚起床,就把白小菊吓了个半死,白小菊一面捂着嘴后退,一面尖叫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李翠芬以为白小菊是真的疯了,有几份心疼的说道:“小菊,我是娘啊,你怎么啦?娘带你去看郎中去!”
白小菊连连后退,一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板凳,差点摔倒,她连连摇头说道:“不是的,娘,你脸上有个特别大的、奇怪的红斑,看起来很是吓人!“
李翠芬不信,跑到铜镜面前看了看,霎时间脸都绿了,她使劲地搓在脸上的红斑,然后怒骂道:“这一定是沈曼如那个小贱人搞的鬼,我就知道她不应该那么轻易的把钱给我,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李翠芬用热水、凉水都洗了洗,还是洗不掉,就仿佛是天生长在脸上一样,那红斑遍布整个脸,就好像是恶鬼附体了一般,丑陋又吓人。
此时正在给王桂芳扎针的沈曼如打了个喷嚏,说到:“到底是谁在背后骂我呀?从一早上就打个不停,一定是佐峰这个傻小子!”
沈曼如一面认真地给王桂芳扎针,一边责怪佐峰背地里说自己坏话。
可怜的佐峰正在屋子里面打太极拳,突然就鼻子痒痒,控制不住地打喷嚏,说道:“我身体这么好,今天怎么打喷嚏起来了?莫非是老乡在背后念叨我,想我了?”
他看了看屋子里挂的日历,又说道:“几天不见,还真是怪想念她的!”
刚说完话,他就果断的披上外衣,然后消失在原地。
只不过几刻钟的时间,他的身影就出现在村头,又是那一张人畜无害的小圆脸和傻兮兮的笑容,由于他喜欢说话和人打交道,村里好多人都认识他,一看见他回来都跟他打了招呼,佐峰熟络的一一回应,不过并没有停下脚步,很快就走到了沈曼茹家门口。
王桂芳刚刚拔掉针,开门就恰好碰上佐峰要敲门,王桂芳并不太喜欢这人,总觉得他有些奇怪。
于是没好气的开了门说道:“整天来到这里,不是吃喝、就是玩耍,曼如不说什么,你还真的好意思,我要是你是不会来的这么勤的!”
她恶狠狠的说完,送了一个白眼就走了,左峰被她嘲讽的莫名其妙,挠了挠头,很受委屈,“我寻思着我也没做啥呀,怎么每次过来就这么不受人待见呢?”
沈曼茹正在收拾自己的工具,听见他这么委屈,突然就觉得很好笑:“佐峰,不是我说你,你知道吗?像我还可以接受,毕竟咱们那个时代的人也都随便惯了,不过,在这里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地痞流氓一样,也难怪他们都不甚喜欢你!”
佐峰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郁闷的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也罢,估计我这种人生来就讨人厌吧!反正我上辈子也没什么朋友,这辈子不管怎么说?还有你这个老乡,我已经很满意了!”
沈蔓茹随口问道“我是说了我上辈子的身份,不知道你上辈子是干啥的。”
佐峰摇了摇头,十分惭愧地说道:“我上辈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又没有背景,人又懒,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沈曼茹也没有想太多,只说道:“所以说上天才看不下去,给你重活一世的机会,你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佐峰看着沈曼茹,嘿嘿一笑,像个小孩子一样说道:“也没人规定什么样的人生才不是浪费呀,只要过的开心,不就得了嘛,你说对吧?”
“叔叔…叔叔,你这些天去哪了?怎么不来找我们玩的呀?”
两个孩子做完功课跑出来玩,大概是佐峰性子比较像孩子,也喜欢玩,所以白亦禾和白景容和白景荣都挺喜欢他的。
佐峰把白景容抱在怀里,从口袋掏出来一个小盒子,说道:“小容容,猜猜叔叔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白景荣瓷娃娃一般的脸蛋可爱极了,声音又甜又脆,说起话来还奶声奶气的,“叔叔,景容想要一只小羊羔!”
白艺合也拉着他的肩膀说道:“叔叔,你答应我的,要给我带回来一只狼,什么时候给我啊?”
沈曼茹一听这三个人的对话,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出来,问道:“你们两个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又是兔子又是狼的?”
佐峰眨了眨眼睛,挑眉道:“我给他们讲了狼和羊的故事,所以他们就比较喜欢狼和羊。”
沈曼茹又问:“是哪个狼和羊的故事?是农夫过河的狼和羊,还是牧童古诗里的那个狼和羊?”
佐峰嘿嘿笑了笑,说道:“都不是。”
沈曼茹正感到诧异,白艺合却突然问道:“娘,你也知道狼和羊的故事吗?我最喜欢里面的喜羊羊!但是我觉得灰太狼更厉害一点,什么都会做,所以我也想要一只灰太狼!”
沈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