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个宗派与自己的势力连接处都有一个是有传递阵的,就比喻说之前的太阳宗到太阳镇,也是有传送阵的。
上官雨裳当然也是清楚,她从来没有用过,其原因有二。一是要使用宗内的传递阵,手续也很麻烦,若非紧急之事,或说去到很远,是不可以用的; 二是传递阵的花费相当的大,也不是说可以传到任何的地方,多数传递众还有人数限制,费用也是极高,上官雨裳有飞船,她觉得没有必要。
如果说还有原因,那便是使用传送阵得登记名字,有些人宁愿自己赶路,也不愿意泄露自己的行踪。
同理,冷月宗也是有传送阵的,当上官雨裳得知纯阳宗找事之时,她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直觉得机会来了。
话说出事之处,还真就在太阳镇的新城,那拍卖楼是原冷月宗所开的,后被纯阳宗给强占。
这不冷月宗又开宗了么,当然要收回来自己的地盘。
这里还有一些小小的插曲。
当时萧阳子一道书信,纯阳宗当然不敢不给面。花弄月首先做的第一步便是将冷月镇做清理,第二步便是太阳镇的宗门势力。
她的第二步是做给别人看的。
那些门店什么本对于纯阳宗也不算个啥,他们也得做个样子出来,必竟是萧阳子亲自出的面。只不过后来上官雨裳这个宗主迟迟不到位,纯阳宗便又开始打出了小心思了。
因为他们虽然认可了冷月宗重新开宗立派,但也不想他们成长太快。加上他们这个新宗主迟迟不到位,冷月宗没有真正的主理之人,纯阳宗便暗中开始动手脚了,直接便开始对太阳镇上的冷月宗势力展开了打压。
在上官雨裳归宗之前几天便已然开始了,花弄朋和陈思思好一阵商量,也是一再忍让,总算也没有产生很严重的冲突,哪知上官雨裳一归宗之时,事态一下子变得严重了。
当下上官雨裳带着陈思思便通过转送阵直扑了太阳镇,而花弄月则留在了宗内处理事务。
“妹妹能忍则忍,不可将事情闹大。”
这是一路之上,陈思思一再叮嘱上官雨裳的话。
上官雨裳去到太阳镇之后,心知自己这趟到来那可能是要见血的,于是乎让陈思思去处理宗内在太阳镇其他的事务,自己直赴了事发之地。
太阳镇和气楼,这是冷月宗之前在太阳镇的拍卖场。
“上官宗主到。”随之一声吆喝,上官雨裳走进了和气楼的大厅之中。
此时大厅之内挤有很多人,多半还是纯阳宗之人,在见到上官雨裳到来,有好些弟子有些议论,也有一些弟子甚是好奇地打量着她。
这并不奇怪,当初上官雨裳便是从这个宗派出去的,必定还是有部分人认识她。
“你们谁主事?”上官雨裳朝着纯阳宗的人问道。
随着她一问,门外出现了一群人,领头的便是那个刑堂主,哦,刑护法。
“又是你。”上官雨裳见着他后,冷眼瞅了他一下,口气很是不好,甚至带着点冰冷之感。
“怎么,上官掌门,你以为太阳镇是冷月镇?”刑护法也是冷冷地回答。
当时他在冷月镇之所以未敢动手,那是因为当时身处外地,而且上官雨裳身边有几个婴期高手。
“不是冷月镇我照样要你的命。”上官雨裳已经打算立威了,话音刚落,便已出手,一掌拍出。
这要说起来上官雨裳并不想一出手就要了他的命,否则不会容得他有出气的机会。他之所以如此,是不想让人瞧出来自己的真正实力。而且她还没想就在这里将对方给杀了,必竟周围不相干的人太多,怕殃及池鱼。
刑护法又哪知她会立刻翻脸,因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而且上官雨裳出手实在是太快。他虽然已经感觉到了一阵空间波动,调起法力抵抗之机,胸脯已然中了她了裳,随之感觉五味翻江倒海一般,一口鲜血涌出喉口,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堂堂一宗掌门下阴手算什么本事!”刑堂主冷气道,不过他已然有了防备,并且准备着出手了。
上官雨裳哪又容得他还手,一手拍出再推一掌,其速度快到对方刚刚凝聚起真气之时,胸膛接着又中了一掌。
这下她又加重了二分法力,直拍得刑护法飞出楼外,一下子摔在了街面之上,一口鲜血从嘴中狂喷。而且上官雨裳还未放过于他,一道影子随之飘出。
是的,她并没有使用法力远程攻击,而是像武林人士一般近身博击,就因为她不想让任何人瞧出她的真正实力。
而她这一次是冲着对方脑门而去的,如果说被的到,那便是不死即残。
当然,上官雨裳知道自己这次是打不着他的,因为对方只需一道神念,那些法器护盾便会护住于他。
果不其然,连吃了两次亏之后,刑护法已然醒悟了过来。
接着只见上官雨裳一掌拍在了对方的护盾之上,轰的一声……
“哼,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刑护法这时终见自己安全了,内心稍定。但也知自己受了伤,可有非对方的对手,于是手中法器一捏,将信号递给了纯间宗。
上官雨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如果说一门掌门打败一个护法能算得什么本事,又立得什么威?她要的就是妮古薇亲自出马,就算不是她,那也得是宗内那些化极之境的太上长老。不管是谁,她是打算来一个杀一个的。
可是,她终究还是失算了。
妮古薇没来,也的确来了一个太上长老,但确是她的熟人。
这个人叫上官长伙,当年太阳宗中的那个太上长老,与古飞扬和花弄月抢着做她师尊的人。
而这个人,也是他看出来上官雨裳拥有土性血脉之人。
熟人相见,又无仇恨,上官雨裳自然提不起杀心。
“别来无恙啊,上官太上长老。”上官雨裳冲着他笑了笑。
“嗯,你我同姓,本是一家。我早已看出你的凡,不想今日已然是一门宗门。”上官千秋也不是二话不说就翻脸之人。
“上官太上长老,我叫您来,可不是来叙旧的。”刑护法大为不满。
上官千秋当然清楚自己是来维护宗门利益的,不过他听着刑护法那个说话的语气,也颇为不悦,对着他冷哼了一声说道:“靠着溜须拍马上位护法,要真本事没有,真是活该。”
上官雨裳愣了愣,真没想这蛮汉脾气竟如此之大。不过不关己事,她也懒得插口。
上官千伙瞧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刑护法之后,又转向了上官雨裳,然后继续说道:“今日旧友造访,老夫本应尽地主之谊,奈何各为其主,希望上官掌门看在昔日情份之上,此事就此罢了。”
上官雨裳是明白他之意的,自己在这伤了人,而且对方是堂堂一宗门的大护法,对方这是叫自己退出此楼的争执,就此离去了事。
按正常道理来讲,这上官千秋可谓是给足了她面子,可上官雨裳却不买帐。
“此人性命在我眼中一文不值,上官太上长老好意,在下心领。不过以事对事,如果你们纯阳宗想要杖势人,我上官雨裳可奉赔到底。”
“上官掌门,老夫这可已经够给你情面了。”上官千秋听她如此不讲理,内心也稍稍有些火气。
“你我旧识,我亦不想为此事伤了你和之间的和气,要不这样吧,你叫妮古薇来。”
“好大的口气。”此时刑护法接了口,上官雨裳一席话让他很是不爽。他本来还想着继续说的,但是瞧着这上官太上长老似乎不愿意和她动手,却也不敢再往下接话了。
“请转靠妮古薇,纯阳宗想要这个门店,叫她来说,只有她的身份和我对等。”上官雨裳这话也并不冲着上官千伙,她实则是对着所有的纯阳宗弟子说的。不过这话听在上官千秋耳中,让他感觉有些不爽起来。
想想也是,五百年前,上官雨裳那才奠基入门,那时他还想做她的师尊;五百年后,虽然上官雨裳境界已然很高,但却必竟没到化极之境。
在修行界排辈论资可不看年龄,也不看身份(当然,同一宗派除外),那是得看境界的。
“上官裳门,您这话老夫就得领教领教了”上官千秋很是不爽地说道。这要说身份对等,那得拿境界说话才行。
“那可得罪了。”上官雨裳知道,这家伙硬在这儿,总是碍事,自己虽然不想杀他,但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总还是要出手的。
其实在上官千伙说话之前,姓刑的已然将信息传递给了妮古薇,这是二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因为刑护法终究瞧不出上官千秋对上官雨裳有任何的杀机,哪怕是得了这一座楼,自己挨的这一通挨,那便是白挨了,他又怎可让上官雨裳就此离去呢。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此地实非动手之所。”上官千秋说罢,人一遁已去了半空之中。
上官雨裳即也跟了过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直飞出了百里之地,来到了一处小湖边上,这时上官千秋才从空中落了下来。
“上官裳门,我之所以来此避静之处,是不想让太多人瞧见……”
“多谢上官太上长老顾全晚辈的面子。”上官雨裳知他之意。
“哼。我乃土性神通,不想占你便宜,咱就去湖泊之上比试。”上官千伙终于说出来了带上官雨裳到这个湖泊边上之意。
“我本并不想与前辈动手,那就随前辈之意吧。”上官雨裳也懒得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