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门就碰见,一脸焦急的乔羽天,当他看见怀里抱着小灰的傅青烟时,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他不是告诉傅青烟一定要老老实实待在客栈吗?如果城里发生暴乱的话,她住不下去的时候,就去府衙待着。为什么这会儿她在这里?
“乔羽天我在这儿”傅青烟还以为乔羽天没看自己,遂伸手招呼。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离开客栈,即使要离开也要去府衙,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乔羽天快步上前拉着傅青烟上下打量一番,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声音焦急的问。
“你出去之后我就有点不放心,带着大灰和小小灰出来以后,将大灰安顿在了客栈的屋顶,随后突然发现西北方有火光亮,心想这是有人放了火,谁知刚刚到院子里就发现有暴乱者对一姑娘动手动脚,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恐怕那女子早已丢了清白。”傅青烟见乔羽天一脸急色,急忙忙回答。
“你没事儿吧?”乔羽天听到傅青烟说后又十分担忧地开口。
“我没事的,我会武功,不过我今天将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打的有些惨。”傅青烟有些不自在的开口。。
“这是他们罪有应得,竟然趁着混乱之时对女子一行不轨之事,即使打死也没有什么事情。”乔羽天摇摇头,随即拉着傅青烟往自己跟前走了走,因为他看见穿黑衣铠甲的男子,看傅青烟的眼神有几分的不对劲,所以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以此展示自己的占有权。
“那就好,我还以为这样会给你们造成一定的困扰,这次暴乱就可以知道他们本性有问题,所以我教训了一顿,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驻守的守兵就行。”傅青烟也觉得她自己没有做错,如果还因为自己打伤了几个暴徒而懊悔的话,那么她的三观就有问题了。
乔羽天点点头,突然他想起了傅青烟刚才说的话。
“烟烟你将大灰放哪儿了?”
“瞧我这脑袋,我将大灰放在了客栈的屋顶,就怕有人突然闯出去。那些暴乱者进来,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傅青烟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道。
“那我们先回客栈。”乔羽天见危机已解除,遂开口道。
“不行的,这位大人找我有话要说。”傅青烟摇摇头,果断的拒绝了,毕竟她答应了人家,如果此时和乔羽天离去的话,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烟烟你身份尊贵,为何不亮明自己的身份?”乔羽天天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傅青烟。
“但是人家不知道我身份尊贵啊,我即使说是陛下的义妹,当近今陛下亲封的温善长公主,人家也不信,说不定还会将我当作冒充长公主的嫌疑人给抓起来,我才不要这样做呢。”傅青烟可是脑子很清楚的,要是贸然说出自己的身份,说不定会被人当做傻子看。闹出大乌龙就不好了。
乔羽天觉得也不无道理,,但是没有人敢冒充皇亲国戚,但又一想傅青家的性子跳脱,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要是她真的表明自己身份是公主,要是拿不出公主玉佩的话,估计真的要进大牢了。
“这位公子是?”黑衣铠甲男子此刻突然开口说话的。
乔羽天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随即从怀中拿出自己的令牌递了过去。
男子不明所以,但还是本能的伸手,结果低头一看突然脸色大变,他的视线在乔羽天与令牌之间来回游移。
大概过了十个呼吸之后,男子将玉牌递了过来。
“属下不知是将军了。言语间多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黑衣铠甲男子,很快调整心态,向乔羽天抱拳道。
“无妨,认不出来情有可原,只是这位姑娘你不能带走,她是我的未婚妻。”乔羽天随意的摆了摆手,顺便冲男子的。
男子露出一个局促的笑,随即脸色僵硬的看着傅青烟,微微抱拳开口解释。
“属下只是觉得这女子身手不凡,想带她去府衙,问清情况,收在麾下效劳而已,并没有其它意思。”男子态度不卑不亢,声音也是平稳有力,尤其是视线移到傅青烟上时,他脸色微微泛着红。
“竟然闹出了大乌龙。”傅青烟展颜一笑,看着黑衣铠甲男子道。
“是属下眼拙,不知姑娘是将军的未婚妻。”男子先是一愣,接着冲傅青烟颔首,表示自己的歉意。
“既然是误会,就无需过多解释,我们先行离开。”乔羽天不着痕迹地将傅青烟拉到自己身后,冲男子挑眉微笑,语气却是冰冷的。
“将军请留步。”男子一听急忙开口劝阻。
“不知这位守将有何事找本将军商谈?”乔羽天一顿,抬起的脚步又落回了原地,好看的桃花眼盯着男子的脸,一字一句地问,这次连称呼都变了,可想而知,他估计是有些生气。
傅青烟不明所以,所以只能看着他,尤其是乔羽天突然改变的态度就更加的不解了,只好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对面的男子,而男子面色沉静,语气不卑不亢的答。
“近日,州衙出现了许多的难民,因为抢夺吃的时常大打出手,时常会发生伤亡,不知将军是领命而来,还是?”
两人才明白男子的顾虑。
“本将军携带未婚妻路过此地,想要回夏城去,今日见街上难民之多,但没有发生什么暴乱之事,心想着管理的不错,但晚上突发暴乱,本将军就有些担忧,不知州衙的知州可有所应对之法?”乔羽天的视线从男子脸上移到后面那个富商被烧了大半的宅子,此刻宅子大火已经熄灭,但残留下浓烟随着风飘的到处都是,还能闻见浓郁的发焦味。
“知州从雪灾加重那日实施了周密计划,随即开展紧锣密鼓的救助安抚工作,雪灾实在太严重,知州能力有限,所以求助当地守军,当地的守军也加入到救灾管理工作中,但因为雪灾造成当地百姓受失惨重,百姓流离失所,失去了可以安身的地方,又加上时常吃不饱便会引发暴乱。知州鼓励当地富商捐款捐物,布粥施斋,可依旧解决不了这么多,难民要吃饭的问题。 ”男子讲到这些事情,便一脸愁容。
“知州没有上书给陛下?”傅青烟好奇的问。
“知州早已上说给朝廷,只是天寒路滑,传信的信使来回在路上折腾,浪费了时间,朝廷派来的赈灾物资应该也耽搁在路上。”男子看着傅青烟黑白分明的眸子,语气平缓一字一句的解释。
“就是说现在面临着赈灾物资未到,百姓又因吃饱不饱肚子内心惶恐不安,易受有心人的挑唆引发暴乱,最后丢了性命。”傅青燕一语中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漆黑的夜晚,露出一丝担忧。
“当务之急就是将那些挑唆谋划暴乱的始作俑者抓起,随后将那些难民安顿好,接下来安排好,他们的生活。”乔羽天作为男子,想的自然和傅青烟有所不同。
“当前最为主要的任务,就是抓住那些挑唆者。”黑衣铠甲男子赞同的点点头。
“不知有没有新的线索,或者一丝半点的信息?”傅青烟比较着急,早一天抓住挑唆者,早一天解除危机。
不论,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遇到什么样的灾难,都会有一些蠢蠢欲动的人趁机发起暴乱,挑起事端,煽动那些无辜的人,他们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就会跟风,从而丢失性命。
黑衣铠甲男子又一次打量了一眼傅青烟,有些好奇者都是佩服。
“已经有些线索了,只是当前不太确定。”黑衣男子肯定的道。
突然傅青烟脑海中闪现过一群人,随即心生一凌,脸色有些苍白。
“烟烟,你可是想到了什么人?”乔羽天的视线一直黏在傅青烟的身上,当发现她的肩头紧绷,面色难看,不由着急的问。
“你说会不会是大俞人?”傅青烟道。
话一出,在场的两人都愣了,他们用错愕的眼神盯着傅青烟,眼里闪过一丝不解。
“为何会这么说?”乔羽天十分不解的道。
“你有所不知,在我们离开京都洛阳之前,某日我去见了哥哥,哥哥临走之前提醒我一定要注意大俞人,因大俞奸细卷土重来,在京都秘密驻扎,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傅青烟这才想起朱逸半年前的语气与眼神,她当时虽然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但此刻觉得不无可能。
“烟烟的意思那位也知道?”乔羽天的语气是好奇的,傅青烟扭头看去,只见乔羽天的桃花眼里闪过惊喜。
“看你的样子应该也知道,大俞奸细混入了城内?”傅青烟挑眉,看着乔羽天,心里纳闷的同时,更是好奇,这些时间两人一直在一起,他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难道是寻找她的那些暗卫告知的。
可暗卫这些日子,一直忙于寻找自己,根本没有时间。
难道是乔羽天在离开京都之前得到朱逸的召唤,顺便京都有大俞雨奸细的事情?
“当务之急不需要深究我如何知道的,目前我们做的是找出那些大俞奸细,除之。”提起大俞奸细时,他的眼神是冰冷的,尤其是想到他的嘉峪关时,受到刀疤重重一击的事情。新仇旧就恨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他不由得紧握拳头,要是再次碰面的话,定要报偷袭之情。
“将军的意思是,此次暴乱是由大俞奸细挑起的?”待在他们身边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黑衣铠甲男子,不由得出声问。
“暂时是这个设想,具体的要找到挑唆者才能问清真正的幕后主使。”乔羽天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确实他们只是猜想,要想找到真正的答案得找到那些可恶的挑唆者。
黑衣铠甲男子刚刚兴奋的心,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面色也有些不虞。
“今日时间已晚,我们先回客栈,明日我带你去街上借着游玩打探消息。 ”乔羽天揉了揉傅青烟的脑袋,宠溺的道。
提到天色已晚,傅青烟这才反应过来,不由的打了哈欠,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浑身凉飕飕,冷冰冰的。
“不如将军随属下去州衙,暂时安寝?”黑衣铠甲男子见两人要离去,急忙出声道。
“不用了,如果我们跟着你一起去州衙的话,要是途中遇到那些乔装打扮的大俞奸细,我们明日的明察暗访工作就很难进行了。”乔羽天心里接受男子的好意,但很快拒绝。他心里还有个顾虑,要是上次和他交手的男子出现的话,他们两人一定会有一个认错对方。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身边跟着傅青烟,要是被那男子挟持住的话,岂不是处于被动状态。
大俞奸细能在大晋卷土重来,那就说明大晋内也有大俞隐藏的人,要是冒险出去的话,就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状态。
黑衣铠甲男子见乔羽天态度坚定,他也就放弃了。
目送两人离去,他才回了队伍。
回了客栈的两人 将冻的瑟瑟发抖的大灰带进了屋子,塞进了暖呼呼的炕上,两人才脱衣上炕。
“嘶嘶”可真冷,傅青烟边搓着裸露在外的胳膊,一边吸着冷气的道。
乔羽天快速钻进被子一把搂住傅青烟,一边帮着搓胳膊。
“出门前嘱咐你了,最好待在屋子里不要出去,你非不听,瞧瞧这身上冰的就跟冰块一样。”乔羽天语气带着几分的心疼,,又有些责怪的开口。
“我错了,但我当时心里有些害怕,一想到那些捣乱者一股脑闯进客栈的话,即使再厉害也是一拳难敌四手,何况我还带着大灰和小小灰,它们两个不能轻易暴露,否则的话就会被哪些人赶出去的。”傅青烟一个劲的往乔羽天的怀里钻,毕竟乔羽天是个成年人,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心仪的女子,如今遇到了自然是冲动,可惜傅青烟年岁太小,如果早早的同房的话,可能会对她的身体有所损伤。
可傅青烟尤不自知的,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蹭,蹭着蹭就有些情不自禁了。
“烟烟,你乖巧些。”乔羽天拼命的忍着自己的不适,因为隐忍声音有几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