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看着文昌,“我这样安排自然是为了你好,你赶紧去上学院吧!”林夫人拍了拍文昌还想要拿小包子吃的手,催促他赶紧出门。
文昌喜欢吃这个茭瓜馅的包子,喜欢的紧,拿在手里不放,但又怕林夫人打他,便拿了个包子就招呼季元跑了出去。
林夫人哭笑不得,自己儿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季元,刚才我娘为什么这样安排啊?”
季元欲言又止,怯怯地看了文昌一眼,“公子,难道您忘了,以前的那些丫鬟了?”
文昌眼珠子一转,用力地揽过季元的肩,“我有点忘了,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
季元倒是丝毫不意外,因为他家公子就是记性不好,“还不是因为公子你总是睡院子里的丫鬟,夫人这才把人全都换成了男的。”
嗯?
文昌没想到这个林致存还有这一面,真是太差了。他该怎么把林致存的形象给逆转过来呀!
季元在那边又说:“还有公子,你还老是记不住那些丫鬟谁是谁,总之就是……”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让我静一静!”
文昌连忙打断了季元的话,他已经不想再了解林致存这个人了。
说话间,他们两人已经来到了大门外,林府的大门外是为林致存准备好的轿子。
季元上前为林致存撩开轿帘子,“公子请。”
文昌帝君满意地看了看轿子里面,里面铺设着柔软的毛皮毯子,看起来就很舒服,总算是有一件事让他顺心了。
文昌上了轿,穿过街巷,直奔城外的博源书院。
现在的天还微微亮,但街上已经有不少商贩出来摆摊了,还有一些人在路上行走奔波着。
文昌轻轻掀起轿子的窗帘,用小窗看着外面。他发现这直鸾国的都城也算是不错,百姓勤劳务实,兢兢业业;沿街商贩,货物繁多,应有尽有。
“这直鸾国还真是不错呢!”
当初未下凡前,司命曾说张育应该是在与曲靖国的战争中去世,但文昌和张育都下凡到了直鸾国。这就说明,直鸾和曲靖应该是两个交战国。
但是文昌现在身处直鸾,只觉得国家平和,百姓淳朴,实在不像是可以发生战乱的国家。就是不知道曲靖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如此。
“来者何人!”城门的边防兵拦住了文昌的轿子,文昌在轿子被突然停住的轿子一晃,整个人立刻向前倾了一下。
季元站出来,“怎么?连林宰相家的轿子都不认得了吗?”
这个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边防处的将领拨开了那个小兵,上前笑着对季元说道:“真是对不住,这个兵刚来,还不熟悉。季元小哥别怪罪。”
说着将领还狠狠敲了一下小兵的脑袋,“这都敢拦?也不看看是谁家的!没长眼睛的家伙!”
季元见此情形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但从袖中掏出来些银钱给了将领。
“胡大人如此识趣,如此照顾我们家公子,是我们家公子的福气。”季元未避他人,就这么明晃晃地将钱袋子递到了胡将领的手下。
胡将领连声道谢,大喊守门的小兵开城门,送林致存的轿子出城门!
文昌帝君坐在轿子里,自然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只可叹现在的凡人还是唯金钱所获。不过现在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难事,他乐见其成。
轿夫撑起轿子,继续朝着博源书院前进,马上就要到了。
“季元?”
“公子,季元在。”
“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季元一听这话,冷汗都冒了出来。遥想林致存当初进入书院没多久就跑出去玩去了,那次可直接被老爷逮回来跪了祠堂。难道现在还要出去玩?
“公子,不是季元不说,只是咱们这个书院周围都是山山水水的,基本没什么好玩的地方的。”
“这样啊?!”
文昌有点失望,他还想去玩玩呢!不过那日见到的蹴鞠草场好像还不错,他还蛮喜欢的。那边又有河,应该也是一个好去处。
到了书院那边,文昌便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哎哟,这不是林公子的轿子吗?来了这是?”
“还用你说,坐轿子来的,不就他一个!这么多天,你还不知道?!”
“我就是打趣,这谁不知道林致存在这。”
文昌还没有下轿就听到这些人的讨论声,其实他不想在意的,但是这些人说得实在大声,听着着实讨厌。
我堂堂一个神,岂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所以文昌直接掀开轿门,对着其中的一个人,照着脸上来了一拳。
“公子!”季元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拦住。
周遭的人也看出事情不对劲,几个人将文昌和冷嘲热讽的几个人全都分开来,有好事者马上跑去请了夫子。
因此早课的时候,文昌和那几个人一并被夫子罚了站,一同站在了院子中央。
胡夫子一身粗麻长袍,手中握着戒尺,对他们几个打架的人逐一教诲。“你们几个,大早上的便打架,是无视书院的院规吗?是想要讨打,还是想抄书?”
胡夫子已经是40有余,留一手黑胡子在下巴处,但为人严厉,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学生们。
文昌理了理自己的衣冠,面上并不服气,甚至也没把这个夫子放在眼里。
夫子见状踱步来到他的面前,用戒尺敲着手掌,砰砰作响。“林致存!听说是你先打人的?”
“对,是我。”文昌吐了吐舌头,“但是他们先在那里冷嘲热讽的,我听不得这些,我就下轿和他‘理论’了一番。”
文昌其实就是去打了他们,只不过用了“理论”这个词,听着好听些罢了。
“夫子你看,我的衣服发冠什么的都被他们弄乱了,这可是极为名贵之物,被他们这样白白损坏了,我真的是亏的很啊!”文昌使出苦肉计,在胡夫子面前哭诉着。
听他这么说,剩下那两个被打的人按耐不住了,他们一个嘴角流着血,一个眼睛青了,再看文昌,脸上白白净净的,根本没受什么伤好吗?
“夫子,明明是林致存出手打我们,还把我们打成了这样,请夫子为我们主持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