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棋下的的确是好,不用为了而故意下不好。来,我要你陪我接着下。”
翁全的话音刚落,云何就看到他头上的粉心突然满了五分之一。
“心动值上升,目前是,请宿主加油。”
云何吃惊,下个棋就能得到这么多吗?真是没有白费他之前的苦苦坚持啊!
于是那一晚上,云何和翁全下了一整夜的棋。
但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云何却发现自己是睡在寝殿的床上的。
他一醒,就有宫人前来伺候。
“云何君醒了?奴婢这就为您洗漱。”
“那个,我在这睡了吗?”
云何记得他下了一夜棋,应该是在棋盘旁边。
宫人脸上带着笑,还透着一丝不好意思。
“可不是嘛!云何君真是受君主的恩宠啊!早上起来时,云何君还未醒,但君主已然醒了。但君主却让我们小声些不要吵醒您,让您继续睡。”
云何皱了皱眉,但转念又一想,这不就是翁全昨天的做法吗?在人前表情出来和他厮混的样子来,但背地里就是和他下了一晚上的棋。
一切都是为了做给某人看的。
云何凭借他的聪明才智很快就想到这个某人,应该就是护国大将军司羿了。
“好了,我要回昭阳殿的。”
宫人应声,“好的,奴婢这就为您梳洗。”
云何最后是被轿辇送回昭阳殿的,小夜君在外面看着他回阿里,忍不住恨得牙痒痒。
平芮姑姑很是热情地扶着云何下了轿子,云何对她的印象还算是不错,就没拒绝她的示好。
“云何君可好?”
“不好不好,昨天一夜,身子都乏了。”
“那云何君可得好生休息。”
云何回了西六所,但没坐多久,又收到一个消息。
翁全直接派人告诉云何,今晚还要他侍寝,要他做好准备。
侍官一走,云何就大大咧咧地躺到在了床上,想要好好休息一番。
但没等他小昧多久,就有人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
“云何!”
云何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夜君。只是现在的小夜君有些奇怪,他的面上满是怒气,隐约还带着点杀气。
“你这是做什么?”
小夜君左右各带了两个人,看起来气势十足。“我来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云何并不想和他们起冲突,额外生事。“我好像并没有惹你吧?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的事?小心君主怪罪于你们。”
小夜君一个人上前来到云何的面前,冷笑一声,“就你也配说没有惹我?头一天,乱进了浴池的人是谁?再之后刻意溜出去找了君主的又是谁?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的计量吗?”
小夜君挑起了云何的脸蛋,“瞧瞧你这张脸,打扮起来竟比女人还多了几分俊美。虽然和我的健壮之美不同,但我想君主只是一时贪图新鲜,很快就会把你忘了的!”
云何干笑两声,他一看到小夜君的脸,就想到上一世颇为护主的夜仟。只是没想到这一世他上了自个的主子。“那个……就这点小事,你没必要这样吧?”
云何心里想,反正自己任务结束就会走,到时候这个翁全还是会是小夜君的。这样争来争去着实没意思。他可不想还要经历一场后宫的争斗。
“这是小事吗?”小夜君被云何的态度激怒了,上手推了云何一把。
他身边的两个人见事情有些不对,也上前拦住了小夜君。“小夜君,不要和此人计较。”“是啊,是啊。听说君主晚上还召见他,要是打了他,怪罪下来……”
这人不说还好,一说小夜君更气了。他一个人眼刀扫过去,劝着的两个人瞬间就不说话了。
“行吧!云何,你以后给我小心点。我敢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小夜君扔下这句狠话就走掉了。
云何叹了口气,理了理被拽松的领口,然后整个人身体仰后地躺下。
到了晚上,翁全派来的轿辇如约而至,云何颠颠簸簸地一路前行。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先是刻意演戏,再之后就是下了一夜的围棋。
云何全程都在刻意讨好着翁全,以此希望他的心动值能增加一点,但未果。
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比如翁全头一次主动说了点别的。
翁全问:“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叫你来这是为什么?不需要你侍寝,却让你来下棋。”
云何看着他的眼睛,一双眸子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小的,没有问的道理。君主若是高兴,自然会告诉我。”
翁全听到他的回答一下子笑了。“你和小夜君倒是不一样。其实你长得倒还是蛮符合我的口味,说不定,我真的哪天会宠幸你。但可惜不是现在。”翁全说完下了黑子。
棋局之上的云何下了白子,借助,他不再次次都赢,只是将道具库棋局设置成了中等难度。于是他们两个也算是两两分赢。
“那天我一开始倒是真的想杀你,因为你误闯我的猎场,惊跑了我的猎物。但后来,我看到司羿那么积极的杀你,我就有些奇怪了。他最喜欢和我唱反调,所以我就又不想杀你了。”翁全边说边下。
云何安静地听着,任凭翁全在说。
“话说,你是不是司羿的人啊?你们两个导了这出戏,然后你再留在我身边?”
云何一听连忙丢下了白子,跪在地上,惶恐地说道:“请君主明鉴,我并非是谁的人,云何一身清白啊!”
翁全见到他这副模样,不怒不喜,但也没什么动作。“你这句话,好多人都同我说过。说得人多了,我也听烦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暂时没有想要杀你的意思。”
听到“暂时不杀”的云何起了身,这才回到棋局之上。
可翁全却和他谈起了司羿。
云何简直想要爆粗。他这么些天,也看明白了。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为了权利而引起了争端,这种如此敏感的话题,他一个回应不好,就是杀头之罪啊!
“司羿其实算起来,我还得喊他个叔叔,不过我是君王,倒也不用。”翁全就像是在闲话家常在说,“我父亲早逝,我幼小,所以是他将我一手扶持,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他。”
云何看着棋局,原本有些疲软的黑子一转攻势,变得开始锋利具有攻击性。
“但是,没有人知道我年幼之时遭遇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憎恶这个宫里的每一个人。可偏偏最后还是我当了君主,偏偏是我被困在了这里。”翁全空洞地笑了,“还好,我大了点后就能为所欲为了。所以我不理朝政,沉迷狩猎,兴建后宫,还爱男色,好不痛快啊!”
云何早就听说过翁全的这些事,但此时从当事人的嘴里听到仍然是十分震撼。
如此的云淡风轻好像在讲别人家的事情。
“君主,您?”
翁全最后落下一子,白子被黑子团团围住,已然没有逆转之势。云何输了。
“你输了。”
“是。君主厉害,小的输了。”云何行礼。
“提示,心动值上升,目前为。”
他没想到这样也能上升,看来翁全是个很不一样的人,外在的行动可能不会轻易撩拨到他,但是内心的触动应该能很快得到他的心动值增加。云何摸到了窍门。
云何走的时候,翁全赏赐他,让他入住云月殿。他可以从西六所搬走,还有了下人服侍,更重要的是,云何的云月殿离翁全更近了。
平芮姑姑在帮云何收拾他屋子里的东西。
“姑姑,这些就不劳烦您动手了,我也没多少东西的。”云何对长了一张月牙的脸的平芮很有好感,毕竟她也没对自己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平芮说:“这怎么行,这样的事情就是我们下人该做的。你放着我来就好。”她边收拾边说,“我就说你是个大富大贵的样子,果然如此。”
云何笑笑。
平芮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像我就不一样了,我虽然在昭阳殿当掌事姑姑,但我现在也要被调到别的宫里面去了。听说那个宫不太好,里面又脏又累的。哎!我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云何听了便问她,“姑姑,那你能去我宫里面?君主新赏赐的宫殿,我估摸着应该是缺人。”云何觉得平芮机灵,从上次替她挡门就能看出来。
“我倒是想去,但我去别的宫里都是定好了的,这……”她迟疑了一会,“但云何君若是真的想让我去,凭借你在君主如今的地位,和总管打一下招呼就能把我要过去了。”
云何点了点头,说一会就去,让平芮一会直接跟他走就好。
平芮也不再客气推脱,也收拾了东西,跟着云何。
“云何君,平芮一定好好伺候您,为您打理好这个云月殿。”
“好,谢谢姑姑。”
“还叫什么姑姑,叫平芮。”
是夜,平芮传信司羿,称已打入云何身边,请求下一步计划执行。
司羿在他的府中练兵,院子里站着的都是些精锐。
“将军,司家大军的将领们现已集结完毕,就等您发号施令了。”一名小将禀告。
司羿穿着盔甲,手中握着宝剑,对着院中的精锐的说道:“诸位都是我朝的勇猛将士,今日练兵,我希望看到你们的出色发挥。定要将保家卫国的力量展现出来,届时,君主也会前去观看,任何人不得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