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个蛮夷之族的将领先是骑着马上前对祁子墨说了狠话。“祁将军,我们敬重您是一位良将,所以若是您弃暗投明,我们的大门是向您敞开的,欢迎您随时加入。”
云何瞧着对面,发现昨天对他射箭的那个人也在,就在发话的将领的身后,两人长得还很是相似,应当父子。
“祁子墨先谢过你的好意,可惜我是商朝人,只对商王效忠,还是不必了吧!但若是你们归降于我们,每年朝贡,你的族人们还是不必会死的!”
对面听了哈哈大笑,“祁将军真是好大的口气,谁死还不一定呢!”他继续说,“行了,废话少说,开战吧!”
随着双方的一声令下,彼此身后的军队全都倾巢而动,朝着对方进发。
云何他们也不例外,他们手中拿着利剑刀戟,誓要杀尽对方。
一开始这场战争对祁子墨这方还是很有力的,他们一点点逼近蛮夷之族,直到森林的边境。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这森林的迷雾似乎是有毒的,吸入此迷雾的人会四肢绵软无力,最后被对方杀掉。而且他们还在森林之中藏匿了大量的兵马,追过去的人没有一个是活着回来的。
这可不行。
于是祁子墨又下令让兵马先退回来,驻扎原地,伺机而动。
“这该怎么办?”
云何刚发完问,他们的大本营就被人偷袭了。是昨天那个小伙子,从浑浊的黄水带着兵马越来了过来,从后面翻了他们的大本营。这下对祁子墨的形势不利了,前后夹击,他们被包围了。
眼看着他们将自己以及军队包围,祁子墨对着士兵喊话:“大家不要惊慌,咱们只要齐心协力,一定能打败他们,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夏副将也说:“我们可是祁家军!是战无不胜的祁家军!都给我冲!”
一声令下,所有人猩红了眼睛,对着蛮夷之族就是一顿打打杀杀。
祁子墨骑着马冲进了对方的军队之中,云何紧随其后,护在其左右。对方的小兵在下面砍断了马儿的腿,祁子墨一下子摔倒在地。但他快速起身,扛着大刀,一个回旋便将对方懒腰斩断。
云何跳下马儿,跑到祁子墨的身边,和他一起对付这群小兵。
“你真傻,这是个包围圈,你不该来的。”
“不行,我要保护将军。”
于是他们两个就这样撑着,两个人对付几十个人。当然何兴还有夏副将他们也是腹背受敌,都在苦苦支撑着。
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云何还有祁子墨的身上已然被割出来不少伤痕。
蛮夷之族的将领带着那个射箭小儿骑马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我说祁将军,你还是投降吧?我的兵力是比你还多上几万人呢?这场你必输无疑!”
祁子墨恶狠狠地说:“胜负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射箭的人说:“爹,我看就少跟他废话,早点杀了算了。反正那个副将我们已经杀了,这个留不留也没什么用了。”
祁子墨激动了起来,“副将?什么副将?”
射箭之人无情地嘲笑,让小兵递上来一个人头。他高高地将人头举了起来,“看看,这就是你的夏副将啊!我已经将他的头割下来了,你看看是他吗?”
祁子墨和云何纷纷看向他的手,那血淋淋的就是夏副将的头颅。
云何叫道:“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我要跟你们拼了!”
射箭之人笑了,“先看你能不能从这个包围圈里出来吧!我看你也是找死。”
蛮夷之族的将领和他儿子便退了出去,下令包围圈的人对云何还有祁子墨杀无赦。
“将军。”
“云何,这样,一会你看准时机跑出去,我来对付这些人。”
“不可能,要是留也是我留在这里,将军跑出去才对。”云何不愿意。
祁子墨松了口,“那好,我们一起看准时机出去。”
于是他们两个再次联起手来对付这几十个想要杀了他们的蛮夷之族的士兵。此刻不像是刚才,现在多了一份激愤还有勇进。
眼看着在他们两个的拼杀之下,包围圈的士兵被杀的越来越少,马上就有希望突围了,但是云何却看到远处有人搭弓射箭,瞄准的方向还是祁子墨这边。那个人就是刚才的射箭小子。
云何大喝一声,“将军,小心!”
接着就是一个飞身扑到了祁子墨的背后,那箭也就正好射中了云何的心脏。
祁子墨木然转身,抱住了中箭了的云何,“云何!”
射箭的小子看到自己的箭被截胡了,很是生气。“哎,这个人真碍事,不过也算是死了一个,我再射一个就好了。”说着,他又瞄准了祁子墨,准备射第二个。
祁子墨拉着云何疲软的身体起来,让他的一个胳膊搭在自己的身上,接着拿起了地上遗留的箭,对着射箭的小子手动投掷了过去。
一时间,两人的箭几乎是同时发射的,就看谁会中了这箭。
射箭小子一看祁子墨的箭就知道这射不中他,因此很是轻蔑地没有躲,但妙就妙在祁子墨的箭下落是一道弧形,此箭正中射箭小子的头盖骨。而他的箭却被祁子墨完美地挡住了。
看着射箭小子从马上倒了下去,祁子墨回了神开始对付这群包围他的人。
“来!你们可以一起来,我会将你们统统杀死!”
云何吊着那一口气,不忍拖累祁子墨。“将军,请将军把我放下来吧!我大概是不行了。”
“你给我闭嘴,我一定能把你带出去!”
云何半睁着眼,听着耳边的厮杀声,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终于停止。
祁子墨杀光了所有包围他的人,但他也被砍伤,腹部的血,前后中的箭,让他不得不用刀剑撑着,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在流逝。
“将军!云何!”是何兴的声音,“曹领头带兵马支援我们来了!”
何兴跳下马,朝着他们奔跑过来。
但是云何还有祁子墨却没办法等到他来接他们了。
祁子墨看着云何心口的箭说:“云何,你知道吗?我本打算回都城的时候说的,但是现在看来只能现在说了。我其实喜欢你,我是不是很奇怪?或者变态。”
云何说:“不,将军,云何亦是。”
祁子墨看着云何流下了泪,泪水咸湿点点打落在云何的脸上。
他闭上了眼睛,云何也闭上了眼睛。
何兴如愿以偿成了新的副将,他押送了祁子墨还有云何灵柩回了都城。
但是有人却不满云何一个下人的灵柩能和主子一起出现,且不能入主家的坟。在回祁将军府的当日,叫停了云何的灵柩。
“此人乃是贱奴,根本不配。”
“冷大人,云何如何入葬,他原来已交待于我。他本就没想要入,就不劳您费心了。”小钟带着一伙下人抬走了云何的灵柩。
接着就是一段信息传输到云何的脑海之中。云何现在的身份是周王,这回轮到他当了君主。他这个周王得来的缘由也是十分戏剧性,原来的云何是前周王宠幸了一个婢女所生的孩子,一直被放养在外。
大家都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前周王的这个血统低贱的孩子,因此在宫中的周王的孩子一个个突然离世的时候,云何反而被推举上了王位。
姬平则是正儿八经的贵族血脉,多年前和周王还是一个血脉里人。但是随着时间更迭,这份血脉也就渐渐淡了起来,但是姬氏的声望在都城之中人气不减,反而越发重了。
姬平被任命为摄政王,辅佐于云何。
“王,您可是醒了?要用膳吗?奴这就吩咐下人去做。”一个腰弯地像是个陀螺的宦官上前问道云何。
云何头一次当王,心里想着要享受享受,便让宦官下去准备。
宦官乖乖下去安排了,随后又有宫女进来为云何宽衣梳洗。其中有个女子长得最是好看,举止也是最为得体,云何便问了问。
“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回王的话,奴婢叫做慕雨珍。奴婢一直负责的是王的内室起居的大宫女。”
云何点了点头,“摄政王现在在何处?”
慕雨珍说:“今天还不是摄政王大人进宫的时间。他一般是两天一次的早上来觐见王的。”慕雨珍微微抬了眼看向云何,心里想王怎么连这些事都不记得了了。
但是她心中也在想,以前周王都不注意她的,今天这样问她,可是看上她了?不过她又想起摄政王,因为摄政王也是一个美男子,而且至今还未娶妻,要是当了摄政王妃那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周王要是非她不可,点名让她做妃子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周王的后宫还没有王后,要是她努把力,说不定也能当上王后。
哎。这大概是长得漂亮的烦恼吧!
“慕雨珍?慕雨珍?”云何叫了两声,这个大宫女都没有反应。
还是慕雨珍身边的小宫女戳了戳她,她才回过神来。
“啊!王,我给你更衣。”慕雨珍将手上的衣服替云何穿上,又理整齐。
待云何走出寝殿外后,又有人引着他往用膳的前殿去。一路上,身为周王的云何不知道接受了多少人的跪拜。他心里渐渐觉得当王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