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靳少川一个道士，从来没有学过唱戏，怎么听过阿空唱过几次，就可以上台唱曲了？嗯……虽然唱的不咋地。”
鹿洵听完略作思索，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可能是因为阿空的内丹进入他的身体，缝补他的魂魄之后，他的魂魄神思里，有了一部分阿空的影子吧。”
“那段少川梦里总是梦到阿空，不会也是因为那个内丹吧？”林笙联想到这里，开口问道。
鹿洵耸肩：“也许吧。”
林笙觉得自己问题有些多了，连忙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在我看来，黎黎和阿空身形相差极大，靳少川是怎么能把黎黎认作阿空的？”
鹿洵咂舌：“说起这件事，倒也怪黎黎，她在河边捡到了阿空那串浮雕着梨花的铃铛，因为那铃铛是阿空娘亲的遗物，她之前都是不离身的带着，所以铃铛上还负着些阿空微末的灵力，她以为是个什么有灵性的小物件，又觉得好看，就一直带着。”
“黎黎带上铃铛后，也沾染了阿空的气息。”
其实鹿洵是有点内疚的，黎黎从刚刚修成人形就开始跟着他，他好像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路边的东西不要捡。所以发生那件事之后，鹿洵时常告诫手下还年幼的小妖要拾金不昧，倒也被他们奉做金科玉律，一时间，上凉城的民风都显得淳朴了许多。
“其实，我觉得靳少川是不值得阿空做这些的，她本可以过得很好。”林笙垂下眼帘，心里很不是滋味。
鹿洵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也曾经问过她，到底喜欢靳少川什么，她想了许久，最后同我说，年少时第一个喜欢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放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罢了。”
林笙听罢一时说不出话，她想象不出，自己遇到怎样的人，才会愿意献出生命。
而一旁的李雯雯，这半天的故事听下来，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冲击的粉碎，这个世界究竟还有多少我所无法想象的事？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楼下也逐渐忙碌起来。林笙闻着隐隐约约飘进来的饭香，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咕噜~”
林笙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的笑着：“实在是因为鹿老板的饭菜太香了，我的肚子情不自禁就……哈哈哈哈。”
鹿洵跟着笑起来，装作一副内疚的神色：“实在是我思虑不周，两位稍等，我让后厨做些菜，我们一起吃一边说。”
林笙也装模作样的客套一番：“这怎么好意思，我们是来面试的，哪好意思吃白食。”
鹿洵听罢也不客套回去，直接转头看向了白仟羽。
白仟羽不明所以，愣了愣，见鹿洵没有起身的意思，而他一旁的林笙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
他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白仟羽走了没多久，楼下的服务员领着一对男女进了他们的包厢。
林笙听到动静，以为是服务员端了菜来，向门口看去。不想，停在门口的却是叶子凡和乔茵。
叶子凡对上林笙的目光，立刻厌恶的眯起眼睛，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