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只是为了你一个人,也是为了其他像你这样柔弱的姑娘,而且你又不能断定每次你所遇到的人都是图钱而不是图别的。”
李姑娘毕竟是个女儿家,听了眼前的陌生男子对自己说的这么一番话,虽然表面上是在叫自己认识事情的利害,但是她却在这字里行间听出了一些关心和保护,李姑娘的脸不知不觉间就红了起来。
若不是沈舟知道季越同向来木讷,尤其是在面对女子的时候,加上方才在进门的时候闹的那么一出乌龙,她或许还真的会觉得季越同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人家姑娘有意思。
但是沈舟心里十分清楚季越同肯定是没想到这些方面的,恐怕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方才人家姑娘的父亲把他当做了上门提亲的未来女婿。
那就更不用说现在的这个光景了,女孩子的心思本就难猜,季越同怕是更难明白过来了,房间里的三个人此时就剩下沈舟一个明白人了。
他们跟李姑娘了解清楚了这些情况,便起身告辞了。老李头见这两个年轻人走了之后,这才回到屋里打算问问自家的女儿,他们到底找她有什么事,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老李头走进屋里之后,看到自己家的姑娘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难得的还有了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这下他的误会就更深了,还以为方才的那位公子真的是来找自己家姑娘确认心意的,心情就更是不言而喻了。
他赶忙上前问自家姑娘:“女儿啊!爹猜的没错吧?那个公子真的是来找你表达心意的,我可告诉你呀!他可是难得一见的一表人才呀!恐怕在咱们整个城内也难找到第二个他这样的,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李姑娘听了自己的父亲说的这几句话,脸红的更厉害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父亲解释清楚,更是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可她越是这样,老李头儿的误会就更是深,一直在李姑娘的耳边说着这个公子这般好那般好,李姑娘如果再不开口说话,恐怕这个老李头儿就亲自上门去跟人家谈论嫁女儿了。
“爹,你瞎说些什么呀?那可是咱们原芜县的县令大人,他找我只是为了今天在街上被抢劫的那个案子。
“什么?被抢劫?谁被抢劫?是你吗?怎么不跟爹说呀?你有没有事?他有没有伤害你?你跟爹说,告诉我他是谁,爹找他拼命去。”
“哎呀爹!你怎么听风就是雨的呀?我这不是好生生的在你的面前吗,我没事,就是今天去买菜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那么一个人,把我买菜剩下的零钱给抢跑了。
你平日里不是挺在乎你的那几个臭钱的吗?今天怎么不问我到底被人抢走了多少钱?”
“哎呦我的女儿啊!爹是怕你你平日花钱大手大脚的,名声被街坊邻居传出去之后不好找婆家,只要你没事就好,不管那些钱不钱的。”
这还过真是一对父女,两个人对这件事的反应态度出奇的一致。
李姑娘听了自己的父亲这么说,不由得又想起了刚才县令大人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便跟自己的父亲说道了起来,想让自己父亲也重视起来。
她干这件事情的时候脸还是有些红红的,觉得自己心里也美滋滋的,看着他的这个样子,老李头再怎么也是一个过来人,知道自己家的姑娘很可能是已经芳心暗许了。
他想到自己也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己的夫人也走得早,留下他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所以他便暗自盘算着无论如何也要撮合撮合他们,满足自己的女儿这么一个心愿。
沈舟和季越同两个人走出了老李头家门,沈舟再也忍不住了,狂笑不止,眼看着腰都直不起来了,只留下季越同一个人在一旁站着满脸的疑惑和不解,怎么也明白不过来沈舟到底是怎么了。
他看着沈舟笑的停不下来了,甚至还想着是不是被人年到了那所谓的笑穴,便在一旁开口试探的问道:“沈舟,你还好吗?为何突然笑成了这般模样?能停下来吗?我看你的状态有点儿不对劲。”
沈舟听到了季越同的话,知道自己吓到这个呆子了,恐怕自己再这么笑下去那个呆子还以为自己病入膏肓了呢,就尽力的稳定自己的情绪,调整呼吸,总算是忍着停了下来。
不过沈舟还是弯着腰喘着气,腾出了一只手跟季越同摆了摆:“没事,我没事,还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沈舟笑成这个样子?虽然你一直都挺乐观的,但是这个样子还是很少见的,可否跟我说一说?”
“你真的想知道?”
季越同听到沈舟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还想着是不是沈舟不太愿意告诉自己,所以说道:“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也可以不说。”
沈舟看眼前的这个呆子,知道自己若是不说,恐怕不知道他又要想到哪里去了,所以就咳了两声,站直了身子:“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个还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怎么了吗?”季越同一边说着一边去摸自己的衣冠配饰,还以为是自己今日出门没有整理好自己,失礼了。
沈舟看着他这个的样子,又要忍不住想要笑起来了,不过还是忍住了:“没有,你没有失礼,你整个人都挺好的,只不过就是今日的魅力大了些。”
“沈舟何出此言。”
“我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你还记不记得方才我们进门的时候,那个老李头的前后的表情变化挺大的。”
“这个我也注意到了,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别人不说我也不好开口去问,再说我们主要任务是要找李姑娘了解案子的情况。”
“唉,那个老李头是把你认成找他上门提亲的女婿了。”
这下子轮到季越同大吃一惊了:“怎么会?我今天穿的衣服跟往常没什么区别,都是素色。”
“还不是因为你上去敲门,张口就说要找人家姑娘,而且你看上去还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样子,人家不误会才怪呢!”
“那老李头后来又为何突然之间变了脸呢?”
“这个还不是因为他忽然之间看到你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我,就把咱俩给想成一对儿了,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破灭了,人家自然不乐意了。”
季越同听到沈舟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也开朗了许多:“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后来我听到他嘀咕着说了一句‘自己家姑娘也不错’,当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原来他是看到沈舟你的容貌太过于出色,所以才会为自己的女儿打抱不平了,季越同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的笑意深了许多。
沈舟没想到季越同会把话题扯到这个上面,被人当面这么夸赞倒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沈舟并没有让自己的这个情绪延续太久,她接着说道:“本来这件事情应该已经算是过去了,但是现在恐怕李家的姑娘对你已经是芳心暗许了。”
“这又是为何?我跟那里姑娘并没有几句交谈,一直都是你在问她问题。
“对呀!也就是因为你跟人家交谈了那么几句,人家就对你一见倾心了。”
“沈舟说笑了,哪里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荒唐吗?我倒是觉得挺正常的呀!你本来就才貌双全,而且还是本地的父母官,并未婚配,想必咱们城内的媒婆都偷偷的瞄着你呢,若不是因为你的官职压着,恐怕你们家的门槛早就被媒婆踏破了。”
“那我应该庆幸做了这原芜县的父母官了。”
“你觉得那位李姑娘如何?”
“这位李姑娘的谈吐利落干脆,遇到被抢劫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到不放在心上,还能为那个抢劫的人着想,怕人家真的是遇到了难事,应当也是一个心胸开阔,善良知礼的女子。”
沈舟本来是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的,可是现在听了季越同对人家李姑娘的这么一番评价,心里倒是有些不舒服了,因为他对自己也只是说了那么一句容貌出众,可是换做李姑娘夸起来就是滔滔不绝了。
沈舟便扭过头去,不想再跟季越同说话了。
季越同暗中观察了沈舟一眼,看她没有在跟自己交谈下去的心思,心里不禁想到: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但是沈舟不理会自己但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季越同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沈舟,你觉得那个抢劫的人会不会真的是有苦衷的?”
“虽然不排除会有这个可能,但我觉得不会。”
季越同看沈舟接了自己的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便接着说道:“沈舟说的也是,据我们所了解的,这个贼人虽然腿脚可能有些不太方便,但也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能走能跑,应该也是具备赚钱好生活的能力的。
但是他却与那个老汉擦肩而过都没有去抢他的钱,而是选择抢一个弱女子的钱袋,虽然没有伤害到人家,但也可以看出他还做这件事情之前也是思考过的,甚至不排除他是有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