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之后就迈着欢快的步子向县衙奔去,因为今日起的尚早,上次直接去找季越同,就闹了个大红脸,所以这次便在路上拐了个弯儿,从一条绿树成荫的路上漫步,一路上目之所及全是绿油油的,看了就让人的心情轻松愉快。
沈舟走着竟然还吹起了口哨,慢慢悠悠的,好不自在。但就在这时,看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动物,拉着树枝就朝自己的面门扑过来,这是沈舟完全没有料想到的故事情节,也只来得及快速的蹲下来,算是躲过了迎头的一击。
她回过头来看,才知道原来是一只顽皮的猴子,仔细看过去,发现这猴子的手里好像还握着什么东西,手上还有血迹,沈舟当下的猜想是这只猴子应该是受伤了,刚刚不顾一切的朝自己扑过来,有可能是想寻求自己的帮助。
沈舟刚这么想着,就见那猴子一击不成,一击又起,拉着个树枝就再次朝自己扑过来,自己再躲过去,那猴子抓耳挠腮的,接二连三的朝着自己扑,像是不抓到自己就不准备善罢甘休了。
沈舟也被搞的着急上火了,就跟这个泼猴犟上了,还就不信了自己制服不了一只小野猴,撸起袖子就开始干,经过了不知道几百个回合,最终以沈舟用倒立的方式揪住了这只猴子的双腿而告终。
当然沈舟也并不轻松,被搞的筋疲力尽不说,今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来,结果因为这么一个小泼猴,搞得自己淑女形象尽失,但又没有办法,就只好抱着这么一只臭猴子一起去县衙,好在这只猴子是个愿赌服输的主儿,被自己制服之后倒是消停了许多。
沈舟也总算是如愿以偿的看清楚了这只猴子手里抓着的原来是一个戒指,看着水头该是不错的,猴子手上的血迹也并不是猴子自己的,而是这个戒指上的,这也就是沈舟把猴子一并带回衙门的原因,没准儿这只猴子知道些什么。
季越同今天也比往日来的早一些,可是眼看着已经要过平日里的那个时间点儿了,迟迟不见沈舟过来,这在以往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便急着就要出门查看,刚走到门口,就见沈舟远远地走过来了。
沈舟见季越同准备出门,就先把人拦下了,俩人一起回了县衙里面,沈舟先是让人取一个笼子过来,吧这只小猴子放进去关好,这才拿出了从猴子手上抢下来的带血迹的戒指。
季越同眼见沈舟今天早上这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举动,并没有开口询问,但见到沈舟手上的戒指鲜血淋淋的,立马紧张起来。
沈舟经过今天早上思考透彻之后,知道季越同对自己的紧张程度,便在季越同做出行动之前,就急忙解释说血不是自己的,自己除了有点累之外,没有任何地方受伤。
季越同在听完沈舟着急忙慌的解释之后,面上的神情才算是缓和下来,眼里也盛上了一丝笑意。
沈舟见季越同表情松弛之后,这才开始解释自己今天一大早与这只小猴子大战三百回合的故事,而自己手上的这枚戒指便是从猴子的手里抢过来的。
众人听了,都觉得这枚戒指必定是有什么蹊跷的地方,便决定带上这只猴子去发现它的那片树林查看一番。
一行人来到沈舟遇到小猴子的地方,因为平时经过这条路的人不算少,但会沿着树林往深处去的人就不多了,他们判定猴子应该是从山林深处出来的。来到之后正好在山林方向发现了一点血迹,这证实了大家的方向是正确的。
沈舟与季越同带着衙役们一路寻着走动过的痕迹和偶尔流下来的血迹,一直走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前,小猴子来了这里之后也变得躁动起来,那应该就是这里了。
他们进入山洞查看,最终在山洞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看样貌应该在五十岁左右,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唯一的特征便是左手断了四指。
衙役把尸体抬出了山洞,沈舟便把小猴子给放了,它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他们把尸体带回衙门之后,一时之间也无从查起,便只能从这枚戒指开始查起,命人拿着戒指在附近的玉器行,典当行,珠宝商那里一一询问,看有没有见过这枚戒指的。
这个衙役跑了一天,一样的话说了无数遍,嗓子都要冒烟了,都没能有个结果,便寻了一处凉快的地方喝口茶水,正急的无处下手的时候,一抬头看见一个气派十足的招牌:黄春华当铺。
这个衙役当下就进去问老板,可否见过自己手上的这枚戒指,这黄春华瞅见了这戒指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说话都磕巴了:“没有,这个没没见过。”
衙役见他这样,怎会信他,提着他的后衣领子就把他往外提:“跟我走一趟吧你。”说着便把黄春华逮到了县衙,来到了季越同的面前。
季越同直奔主题:“你可见过这枚戒指,如实道来。”
黄春华见这阵仗,知道自己再否认也是徒劳,便承认了自己见过,但说只见过那一次,是一个非常漂亮姑娘拿着来的,她的那种漂亮是我在咱们这里第一次见,我当时看着这枚戒指成色极好,得值五十两银子,就对那姑娘说:如果当的话,给她十两,但要是卖的话可以给他二十两。
可谁知她却说自己不当也不卖,就想看看它值多少钱,说完拿着戒指就走了,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和这枚戒指。
沈舟在一旁听了,立马喊来衙役抓人,大喊着:“来人,抓住他,他就是杀人凶手。”
衙役们听了二话不说便把黄春华压了下去,关进了县衙大牢。
季越同还是一头雾水:“沈舟,可是看出了什么,有没有明确的依据,我们可不能随便抓人定罪啊。”
沈舟听完这呆子的说法,故意回答道:“我就是随便抓他的,他根本就不是凶手。”
沈舟本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季越同肯定会跟自己讲道理说服自己的,可谁知季越同听完她这句话之后,反倒是放下心来。
反而轮到沈舟疑惑了:“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我判断错误,或者是无理取闹?”
“判断失误也是人之常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即便是沈舟无理取闹又何妨呢?”
沈舟听了心跳都变快了,心里还在想:难道说这就是别人常说的,小鹿乱撞的感觉吗?
季越同后边又接了一句:“更何况我知道沈舟从来都不会拿人的性命开玩笑的,你既然这么做了,想必一定是有其中的道理的。”
沈舟心里更是飘飘然了:想不到这呆子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嘛。
“那是自然,我之所以假意称他是凶手,是从他的言辞中,听出来他对那个拿着戒指去典当行的姑娘,应该是有些想法的,怕他出去会打草惊蛇,把他留在这儿充当凶手,也可以暂时麻痹真凶。”
季越同听了连连称其有理:“那沈舟你说,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去做呢?”
“接下来就把咱的人手派出去,着重排查客栈酒楼这种可以暂住的场所,看有没有黄春华口中的那种外来地稀奇漂亮的姑娘。”
季越同听了还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其中缘由。
两个时辰后,衙役带着两个人来报,说是发现了一对兄妹,刚从京城过来,很有可能就是黄春华口中所说的目标人物。
季越同先命人带妹妹鲁莹莹下去休息,单独留下了哥哥鲁中军。
季越同还是先拿出来了那枚戒指:“你可认识这枚戒指?”
“自然是认识的啊,这戒指是冯健成的,他一直都戴在手上,据说是传家宝,他想娶我妹妹,他还给过我妹妹,我妹妹不要,他非要给,后来我妹妹就拿着玩了两天就还给他了。”
沈舟便吩咐旁边的衙役把死者的尸体抬上来,掀开布让鲁中军看:“这人你可认识?”
“他就是我说的冯健成啊,没想到他竟然死了,”
“人不是你杀死的吗?”
“哎哟,大人,这可使不得,我们虽然是帮派流浪的,一路过来多少都会干点儿偷盗抢劫的事儿,但可是从来不杀人的。”
季越同继续问他:“你所说的冯健成是从何而来,什么身份?”
“他啊,是京城人士,家里开当铺珠宝行什么的,特别有钱,家里妻妾成群,很是有钱。”
“那他又为何会来到这里呢?”
“自然那是为了我妹妹啊,他很喜欢我妹妹,想要娶她,我们在京城流浪了一个月,后来离开来到了这里,当时是告过别的,可谁知他也来了这里,追过来一定要让我妹妹嫁给他。不过我妹妹不同意。”
“他抛妻弃子,,不远万里的追过来,就是为了要娶我妹妹,可我妹妹一直以来都热爱流浪,并没有答应嫁给他。”
季越同见从他身上问的也差不多了,便让人带他下去,换妹妹鲁莹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