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裕王却总觉得有心无力,面对娇俏的莺歌也有些提不起精神来,这日更是突觉下面一阵瘙痒难耐,顾不得莺歌,急忙便离开了,寻了城中有名的大夫来,却没想到——
“你说什么?本王怎么可能会染上那种脏病?”裕王怒不可遏,手紧紧地勒住大夫的手。
“殿下恕罪,殿下确实感染了脏病,只怕是那些腌臜之地的女子传染给殿下的。”大夫诚惶诚恐。
“腌臜之地?”裕王震惊,这些日子他确实没少去那烟花柳巷,可是宠幸之前都让人检验过,常在河边走自然也是有警惕之心的。
除了——
可是不可能,莺歌明明是个处子,他记得她那晚的娇羞和那抹艳丽的红色,不可能是她的。
那还能是谁?
难不成是德龙那个老女人?
可那个老女人不是已经寡居多年?
裕王满怀疑惑的赶走了大夫,急匆匆的回到了德龙公主府,没有让人通禀,直接闯了进去,恰好撞上给德龙公主诊脉的御医。
“公主身体如何?”裕王拦住御医问道,话语里有些气愤。
御医怔了一下,这裕王的神态不对,莫非是知道了,刹那间,御医心里便跌入谷底,说话也有些唯唯诺诺起来,“殿下,不该我的事,我只是照例给公主请平安脉。”
裕王头脑一时炸裂,这御医的神态?
难不成还真是那德龙公主传染给自己的?
一把撇开御医,裕王便更加着急的往里闯,撞上德龙公主的贴身侍女,后者睁大眼睛似乎是吃惊不小,就要喊话之际被裕王一把捂住嘴敲晕,裕王心里已经明白德龙这个女人一定是在里面做些什么不能告人的事情。
可是等到站在帘子外却还是震惊无比。
这个女人,竟然背着自己跟其他的男人偷欢。
她可是即将要嫁给自己做自己的王妃的,尽管自己一万个不情愿,可她毕竟也是他的女人了,而且还是个老寡妇,能嫁给自己已经是天赐的恩惠了,她竟然还背着自己。
一瞬间,裕王心里创出无数个念头。
这女人如此的不知检点,可见之前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这脏病也一定是这个老女人传染给自己的。
该死——
裕王一生流连花丛从未遇到敌手,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要看着自己的妻子跟其他男人如此,而且还是如此的热烈。
裕王瞬间被冲昏了头脑,闯进去就看到一副痴缠的画面,登时血涌上头,掏出刀剑便要对着榻上的男女刺去。
德龙公主和秋哥都吓傻了,好在德龙公主及时恢复了神志,怒声对裕王,“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可知做这些事情的后果是什么?”
“淫妇,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难不成我还不能杀了你跟奸夫?”裕王怒声道。
“你当然可以,可是你别忘了,我还是陈国的公主,你在陈国杀了我,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吗?”德龙公主道。
“那又如何?就算是到你们陈国皇帝面前,他又能替你这不守妇道的女儿说什么?”裕王气冲冲喊道。
“我不守妇道,谁知道?可是别忘了,裕王你整日流连烟花之地,这些事情可几乎人尽皆知,你说别人会不会以为是你不满我而对我动了杀机?”德龙公主有恃无恐,自从得了秋哥,她就再也不想嫁给裕王,就算是碍于形势不得不嫁,却也不想再跟裕王行夫妻之实。
尽管裕王比她的艾郎要英俊,可是艾郎是她的心中所爱,那裕王不过是个只会流连女人之事的浪子罢了。
“你——”裕王没想到德龙公主还要拿自己的行事反驳自己,可是自己是男人,她算什么——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德龙这个贱人对这个小白脸是维护到底了,该死的,自己堂堂一个王爷玉树临风的,她竟然还要背着自己偷人,还把脏病传染给自己——
“你简直该死,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看那婚事就取消便是,我现在就进宫跟你们的皇帝说是你做了丑事,我夏国绝不会要你这样的女人做王妃。”裕王怒声道,自己染脏病的事情早晚瞒不住,可是他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德龙这个贱人传染给自己的。
“你尽管去好了,可是我得提醒你这样做的后果,”德龙公主安抚下秋哥,然后披着外衣下榻,绕到裕王跟前,无视他的怒火一字一顿道,“没了我和陈国的庇护,你们的皇帝和首辅只怕也留不得你了。”
“你——”裕王惊愕,不敢置信的看着德龙公主,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知道自己的事情,该死的,她莫非是早就知道所以才如此的对自己,就是看清了自己不敢拿她怎么样?
可是她是自己的未来王妃,做下此等丑事,自己如何还能接受。
想自己堂堂一世风流,如今却被人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裕王,实不相瞒,我跟秋哥是真心相爱的,我想好了,会带着秋哥一起去夏国,我会用我的权势和地位保你性命无虞,但是你也不能干涉我的生活,哪日我跟秋哥有了孩子,还望裕王也能庇护一二。”德龙公主看着裕王,想着裕王别无选择,今日被撞上也正好把事情说开了,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当然,以后裕王行事我也不会多问,而且还会带上几个美貌的女子一起嫁给裕王,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了。”
见裕王还不答应,她沉了一口气,只得又道,“若是裕王不同意,那也可以去告发我,可是别忘了,谁都知道我寡居多年最是守妇德,而裕王你——”德龙公主轻笑了一声,“大概他们只会觉得是你厌弃了我所以才会故意说这样的话来侮辱我,就是为了不娶我。”
“你——”裕王真的是要被气死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她做下了丑事,还倒打一耙。
可是该死的,她说的又都对,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裕王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可是却只能强力的压制着,目光转了一圈,最后从德龙公主身上转到秋哥身上,看得出这女人很在意这个男人,那他就从这个男人身上入手,这个女人不是在意他,那他就让他从她眼前消失。
“好了,裕王自己去想想,时间还早,我还得睡一会儿。”德龙公主知道这裕王已经动容,不过是碍于面子才不好答应,而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他,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嗜睡,而且越来越依恋秋哥泡的茶水,一会儿不喝便浑身都如蚂蚁嗜咬一般。
打发走了裕王,德龙公主急忙缠着秋哥让秋哥去给她泡茶,秋哥却浑身战栗,有些后怕不已,“公主,裕王殿下——”
“怕他做什么,放心,他不敢的,除非他不想活了——”德龙公主眼底闪过一道杀气,然后转瞬就又趴在了秋哥的怀里。
秋哥低头看着怀里的老女人却如少女一般娇嗔,虽然心里厌恶至极,面儿上却一副宠溺的样子在,这些日子,这德龙公主已经完全相信了他就是前驸马李艾的事情,对他也是深情不已,还帮他把犯罪被发配的父母族人都给救了回来,他对她也很感激,可是想到自己跟陆蓉的承诺,以及自己那个青梅竹马已经在陆蓉手上,他就不得不硬下头皮继续按照陆蓉的指示行事。
给公主泡好了茶,趁着公主不察把之前藏在戒面儿里的五石散倒了一些进去端给公主,公主喝了之后情绪才稍稍平复过来,却进入了一种欲仙欲死的状态,缠着他又是一场痴缠。
裕王去而复返便听到了里面的情事之声,尤其那老女人德龙竟然还说秋哥的能力比他强上千倍万倍,这深深地刺痛了裕王的心,该死的,这个老女人,若是不给她点教训,她真不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所以这夜,裕王便让人偷偷地绑了秋哥,又趁着德龙不备给她下了药,继而闯了进去,等到德龙醒来才发现是裕王而不是秋哥,顿时便如疯癫一般开始对着裕王撕咬,可是却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来,毕竟第二日便是二人启程去夏国的日子了。
裕王看着德龙这个老女人,心道这老女人最近确实不一样了,可是想到这老女人变化如此大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便气的牙根痒,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却不知怎么的浑身舒畅起来,玩遍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的裕王当即大惊。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昔日服用五石散的效果,可是五石散只在夏国和南边的几个国家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陈国,出现在德龙公主这里。
难不成这德龙是知道自己身染脏病,故意的用这种东西压制?
该死的——
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这一茬?
“你留下做什么,还不赶紧滚——”德龙看着裕王竟然不离开还在屋子里待了下去便气的把枕头被子都扔了下去。
“走自然是要走的,只是我提醒你这种东西用多了对身体是有害处的,尤其若是怀了孩子,那孩子可会变成怪胎——”裕王嘲讽的看着德龙一眼。
德龙却不以为意,只以为裕王在说自己跟秋哥的事情,一向精明的德龙公主已经完全相信了秋哥就是艾郎转世,一心一意都想着跟艾郎远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怎么会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或许她心里也是知道的,只是却一直不敢去想,也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