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阁这帮人经过红莲的指导之后,势头更是猛烈,最终太后即将回来这几日还真研究出来了一些东西。
宋青乔更是直接照搬了现代的名头,起了名字叫香皂。
这个东西方方正正的放到模具里面,被做成了各种的形状,乍一看上去还有几分像花月饼。
胭脂做的不怎么样,不过宋青乔按照红莲的方法,加上自己在现代生活的一些美白护肤经验,调和了花瓣粉末、香饵、蜂蜜、珍珠粉、还有十多种中草药,捏成面团子,从模具里面取出来之后,再放到阳光下面晾晒一下水分,真的就做出了简易版的香皂。
就算用来洗脸也很补水温和,毕竟都是用的原生态草本植物和一些护肤的好东西,得到了望月阁上下一众的赞赏。
不过这次宋青乔还记得叮嘱了一下众人。
“太后娘娘明天就回来了,咱们为了给她老人家一个惊喜,所以对外要一致封口!不许到处吹嘘,有人打探就说还在研究!明白了吗?”
众人都很是兴奋,齐齐迎合道:“奴才明白!”
“好了好了,将这些晾晒好的都用盒子装起来放在阴凉处保管好。”
宋青乔吩咐完最后的收尾工作,便准备遛去休息,谁知玉竹突然出来挡路。
提醒道:“贵人,您不去试试衣服吗?”
“试衣服干嘛?”
玉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了她一眼,说道:“明日太后回宫是大日子,您不得好好挑一挑迎驾时穿的衣服?别宫娘娘指定都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您可不能被她们比下去,要让太后一眼就瞧见您。”
众人一听有有理,忙跟着劝:“是啊贵人,皇上之前赏了那么多华丽的面料都没见您穿过,觐见太后您可给好好穿一穿。”
“咱们贵人姿容甚高,别宫娘娘那个比得上,就是淡妆素面也比她们好看。”
“就是就是,我瞧着贵人平日里不爱打扮,可模样照样标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大福和大贵可逮到了拍马屁的机会,卯足劲至今的对着宋青乔夸赞了一番。
“行了行了,你们就倍操心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宋青乔一句话便把众人给打发了,接着一溜烟小跑着就进了角楼,气的玉竹在身后直跺脚。
太后是个礼佛之人,应该会比较注重简朴典雅,对于华贵艳丽的颜色说不定自身也不喜欢。
所以她的心里其实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之前宫里对她的留言不少,为了给太后留下个好印象,一定不能打扮的过于出挑,最好让人一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谦卑温和。
玉竹她们不懂,只想着怎么吸引太后的眼光,却不想万一触了太后的眉头可怎么好。
宋青乔休息了片刻,就想着要去找红莲在讨两瓶沉水香来,银子她都备好了,就是能用来买也行。
私底下她也打探了一下教坊的位置,教坊也身处皇宫之中,不过远离妃嫔居所,处在最偏僻的西北角,是一座独立的宫苑。
教坊宫人每日都需要安静的待在教坊里面排练歌舞,无诏也不能随意进出宫门,更谈不上出宫去游玩了。
人身自由被限制得明明白白,只有在节日庆典的时候才能出来,到皇宫里面转一转,不过也是跟着管事,不能自己走动。
宋青乔换了一身轻便的宮装,趁着日头还不算足,拉着玉竹就出了门。
玉竹知道宋青乔打算去教坊寻红莲,可教坊地处偏僻,距离望月阁隔着好长一段距离,于是她便提议道:
“贵人,皇上不是赐了您仪仗吗,回宫后一次都没用过,现下教坊那么远,您不如乘轿撵去吧,省得日头再把您晒着。”
玉竹也是出于对她的关心,但是宋青乔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皇上赏的仪仗原本就是越级恩赐,现在又是太后即将回宫的关键时刻,若她真传了轿撵在宫里走上这么一遭,明日指不定又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无端让人误会她恃宠而骄。
于是便拒绝道:“此举不妥,咱们还是走着去吧。”
“反正是皇上允准的,看谁敢说什么!贵人您不用怕!”
不用怕?
玉竹不以为意的态度,引得宋青乔停下了脚步。
正色道:“玉竹,以后说话做事之前都要先把后果想清楚,若你一直这么不懂事,迟早要坏事。”
玉竹跟在她身边久了,嘴上说话越来越没把门的,常常不经过大脑就直接脱口而出。
“皇上的宠爱只会把我推到人前,引人嫉恨,早晚我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若我还恃宠而骄,不知收敛,那当真是无异于自掘坟墓了。”
“你是我身边的大宫女,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望月阁,若你还不知道谨言慎行,那天被人抓到小辫子,对我对望月阁上下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宫里从来都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宋青乔就是不想让望月阁也沦落到举步维艰的时候,才这般小心翼翼,谁知道反而害了她们。
玉竹被宋青乔疾言厉色的一顿说教,搞得面红耳赤,急忙辩解道:“贵人,玉竹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也是为我考虑,但是眼光要放长远,永远不要为了点小事沾沾自喜,因为你不知道怎么时候会因小失大。”
宋青乔已经提醒了玉竹多次,可她都没有放在心上,这次会如此严厉,也是希望她可以真正明白自己的用意。
末了,她继续说道:“今日尼不用陪我过去了,回望月阁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贵人!”
话音一落,宋青乔便迈着大步径直离去,独留玉竹一人在此处懊悔不已。
宋青乔将眼中的烦躁尽数掩去,深呼了一口气,希望玉竹能明白自己话中的深意。
路上宋青乔还问了几次路,经过几个转角,环境也越发的僻静,最后终于来到了教坊门前。
这教坊四周还真是冷清,除了里面隐约传来丝竹合奏的声音,其余的动静一概没有,就连个守门通报的太监都没有。
她在门前平缓了一下呼吸,便上前去叩响了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内才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问道:“谁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