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强忍身体不适,摇摇晃晃找了家附近最近的酒店只想先躺下休息,这会儿的她恐怕是连去医院的精力都没有,尤其路程和挂号排队,只怕她会半路晕倒在路上……
酒店前台边为傅晚办理入住边问:“这位小姐您是怎么支付?”
“刷卡。”
傅晚拿出一张银行卡递上。
前台收下银行卡不出半晌就道:“小姐,您的银行卡被冻结了不能使用。”
冻结?!
傅晚蹙眉,“怎么会?我前几天还能用的,你再刷卡试试。”
前台又一次拿了傅晚的银行卡一连刷了两次,依旧道:“小姐,您的银行卡确实被冻结不能使用,还请你选择其他支付方式。”
傅晚皱眉,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转而又换上一张信用卡给前台。
可偏偏对方拿了卡后又重复道:“小姐,您的信用卡也被冻结了不能支付,如果您手机里有余额可以选择扫码付款。”
这下,傅晚又掏出手机开了吱付宝扫码,可二维码又突然跳出该账户也被冻结!目前里面的金额无法提现、转账、网购付款等。
傅晚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名下的资金全被/操控了!
一连傅晚又拿出之前在音乐学院工作的工资卡和傅庭川以前给的银行卡,全都发生同样的一致情况!
而因为现在在外支付方式便捷,傅晚还从没存现金的习惯,连这会儿身上都没一分现金!
“这位小姐,您的支付方式全部失败,非常抱歉我们酒店不能为你办理入住,欢迎下次光临。”
无奈傅晚被‘赶出’酒店,一时半会儿真成了无路可去!
傅晚想联系穆尘不成,这才刚被穆家人赶出门,再和那个男人有牵扯只怕影响穆尘和穆家夫妇的关系!
一时间,傅晚如同行尸走肉般游走在街头,摇摇晃晃的身体明明随时会倒下,却又迟迟坚强不倒!
傅晚昏昏沉沉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在一家做夜宵的店面看到贴着一张‘聘请临时工’的招聘便进了店里……
“老板,你们这里招人吗?”
傅晚逮着收账的就问。
对方看了眼傅晚脑袋上缠着的厚厚纱布,忙摇头道:“不招不招!你赶紧出去吧!”
傅晚郁结,“可你店门口上明明贴着招临时工的……”
“小妹,你这模样是跑错地了!我这儿不是医院,你赶紧去医院吧!”
“老板,我现在手上缺钱,今天没地方住也没钱去医院,麻烦你能不能帮个忙让我来这里工作,薪资对半也可以的!”
傅晚强撑着晕乎乎的脑袋说道。
可对方哪里愿意,看到她如同看到瘟疫般赶人:“小妹你快走吧!你现在这样……在我店里万一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担待不起!别说薪资对半,你就是在这儿免费给我劳动力我都不敢要啊!快走吧走吧!走走走!”
说着,老板就轻轻推了傅晚一下示意她出去。
可怎奈傅晚本就摇摇晃晃的身体弱不禁风,这轻轻一推立马整个人倒下——
吓得老板脸都拉下,“你这是怎么的?我不聘用你你还想碰瓷敲诈是不是!信不信我报警!”
傅晚撑起身,脑袋的昏沉已是压过身上的痛意,浑然不知被撞在桌角的额头正开始渗着血,只开口道:“我走就是了……”
傅晚撑着身子几经似能倒下,在对方的骂骂咧咧声下出了店门……
而偏偏霉运来时什么事都能碰上!她前脚刚踏出店门后脚就突然‘轰隆’一声下起暴雨!
此时的傅晚走在路上,都觉随时能被雨水的冲击力击倒……
附近没一处可落脚的屋檐躲雨,直到傅晚浑身被淋湿,才找到一处狭小的巷子口临时搭建一平米左右的屋檐下避雨。
而即便站在屋檐下,依旧会被风吹来的雨水打得浑身都发颤!
但对傅晚来说,现在的她已分不清浑身哪里传来的阵阵痛意以及冷得发抖的身子,如今的她只觉脑袋沉得随时能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她坐在泥泞的地上背靠红色砖墙,只觉好累好累……
不仅身体累,心也好累人……
头痛间,一道煞白的车灯打在她狼狈的身上——
将傅晚此刻的形态犹如放在荧屏之下毫无遮掩!
她惨白的面色,脑袋上与雨水混为一体的红色纱布,还有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以及那具身子如同濒死前的鱼,格外寒颤落魄!
迈巴赫在距离傅晚仅剩两米不到的距离才停下——
一双蹭亮的男士皮鞋落地,深黑色的西裤,往上是金属皮带圈着男人精窄的腰际,以及他身着黑衬衣配黑西装,浑身无不透着股成功男人矜贵的气息——
金特助打着伞接驾,两人暴雨下逆着车灯走来,只短短几步却满是压迫——
坐在地上的傅晚抬着沉重的眼皮看了眼走到面前的男人,只将头回转在一边墙壁,视若无睹!
傅庭川黑眸微深,凝在傅晚身上的视线也幽深晦暗,他居高临下的身形挺拔逼人,抬手将傅晚冰冷的小脸微微掰转过来——
沉声道:“怎么,想通要道歉没有。”
傅晚强忍头晕,咬牙道:“小晚不知做错什么,无需道歉!”
这男人将她折磨成现在这样,还要让她道歉?!
傅晚冷笑:“不知看到小晚现在这样,你心里可有惭愧?可有想向小晚道歉的意思?如果没有……小晚的心里不但没有歉意,还有对你的伤心、失望和心冷……”
一瞬间,本就冰冷的天气好似跌入冰点!
只是傅晚毫不避讳的迎上那抹暗光——
憔悴的脸蛋满是失望!
傅庭川眉宇微凛,这该死的女人私自和别的男人订婚,竟还对他说伤心失望和心冷?!
他傅庭川还没找这女人算这笔账,她傅晚到先开始埋怨他了??
傅庭川大手一挥,示意:“把她带上车!回傅家!”
说着,也不管坐在地上脆弱无比的傅晚,转而就快步往车头那儿走去——
傅晚咬牙道:“不必!既然都说要让小晚从此不踏进傅家半步,那小晚以后必定离傅家远远的!绝不会再碍你一眼!”
先前让她滚,又让她在外自生自灭,那现在接她回去又是什么意思?
傅家虽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但她也不是想赶就赶,想让回去就能随时回去的人!
她傅晚不是这男人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