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朋友到底是谁?
落葵2020-05-12 22:593,097

  “总之,苏将离,你以后不要有事没事去招惹我的人。”

  眼看从苏将离这个奇怪的态度中,挖掘不出什么东西,沈诃便将话锋一转,若有所思地用食指敲了敲床沿。

  他深知,要想之后的日子过得不要太鸡飞狗跳,他歹权衡好破风和苏将离的关系。

  诶,他怎么有一种,被正室和宠妾夹在中间,帮哪边都不是的无奈感。

  “破风,做事也不要太冲动,不要那么片面的去看待别人。”

  “听见没,别太片面,天天动不动就是魔头的,我就不能做个好人了吗?”

  沈诃话音刚落,苏将离就像个开屏的孔雀,斗胜的公鸡一般,嘚嘚瑟瑟的看着破风,扬起小下巴,十分桀骜的说道

  果不其然,破风的脸色又由平静,变成了咬牙切齿,苏将离正在心里偷着乐,忽的后脖颈一凉,他僵硬着转过头——

  沈诃正提着他的衣领,和善的看着他,微笑着说道

  “我的好教主,少惹事。”

  后面的话,沈诃并没有多说,但是看这个脸色,苏将离能揣测出一二——

  再惹事,当场鲨了你。

  “好的好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将离非常识时务的点点头,狗腿子一般,上前锤了锤沈诃酸涩的肩膀,充分的表现出了苏某人墙头草的劣根性。

  月华穿过错落的桃叶,落在微荡的湖面上,碎成一块一块的光片,这横卧在山涧的湖水,清澈如镜湖,将漫天灿烂的星汉,尽数倒映其中。

  一只小脚丫,在湖边荡啊荡,搅碎了融在湖中的银色白练,不时有闪着星点光芒的萤火虫,颤颤巍巍的从河堤飞过,而小脚丫的主人,从鼻腔中惬意地轻哼着童谣,在这空旷的天地间,寂静的仿佛,只有这个精灵般的少年。

  “您还真闲。”

  身着身月白轻纱长袍的靳俞,腰间的绞金折扇被抽出,在手心敲了两敲。

  他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少年的身后。忽的一阵夹杂着潮气的风吹来,在湖边掀起些许风浪,水珠溅到百纳厚底长靴上,濡湿一片绣布,

  “找你算账,从来都不是闲事。”

  苏将离惬意的感受着那冷风,他眯了眯眼睛,赤着脚站起了身,白嫩的小脚丫踩在柔软的新草上,三步两步便到了靳俞身前。

  少年松松垮垮束起的长发,在风中如同海藻般荡开,像是头发被风吹烦了,他索性伸手,直接扯了束发的黑底银丝带。

  顿时,那头长发在风中,更加桀骜不驯的凌乱着,而眼前的少年,有着一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眼下点着一枚及不可见的泪痣,一双眉毛纤细而修长,鼻梁也是恰到好处的高挺,显得不那么过分英气,这就导致他整张脸看起来有些阴柔相,

  倘若他的性子也像长相这般,精致又柔美就好了。

  眼前的人儿,美则美矣,但委实是个喜怒无常的小祖宗,靳俞此人,天生就爱追逐世间美物,所以他也偶尔在心里感慨一下,他家教主这个性子,对上这张脸,真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我的好教主,怎么,要找我算账?”

  你,还,有,脸,问?

  靳俞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苏将离就想起昨天他摘了半宿花,害的沈诃过敏,破风抽风,最后鸡飞狗跳的一夜。

  “香花送美人,美人过敏了,就这?”

  苏将离咬着牙,露出一个杀气十足的微笑,一字一顿的说道

  “???”

  啊,这,这能怪谁呢?

  靳俞的脸,明显憋着笑,扭曲了一下,憋过后,他的嘴角抽了抽,张张嘴,刚想辩解些什么,脑袋里就响起了前教主卿无衣临行前的吩咐——

  跟在小教主身边办事,事情再办不好,就选一下,是断上面两条,还是下面两条,或者,中间……

  忽的中间的某个部位,猛地一凉。

  靳俞勉强地将冲到了嘴边的话,又悉数吞了回去,脸上挂起职业假笑,半屈膝平视着气鼓鼓的,正无理取闹着的小教主

  “好好好,是我的问题,没事,教主,咱们还有二套计划。”

  二套计划?

  你不会再涮我一次?

  苏将离有些狐疑的看着眼前,一副胸有成竹的靳俞,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起来。

  “放心,这次保证万无一失,我以我十年的花楼经验发誓!”

  靳俞比了个发誓的手势,随后亲热的揽住了苏将离有些冰凉的肩膀,挤眉弄眼的说道

  “咱们教主条件这么好,略施小计,什么样的姑娘不是手到擒来。”

  追姑娘的流程,大概和追男人的流程不太一样吧。苏将离在心中有些小纠结的想着,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的问了出来

  “呃,那个,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不是姑娘呢……”

  “不是姑娘?难道教主你……龙阳,吗?”

  靳俞的嘴巴张的大概能放下一个鸡蛋,他不可置信的问道,心中却捶胸顿足起来——

  沈诃你太不争气了,要是早知道小教主喜欢男人,那还至于苦坐冷板凳这么长时间,想吃却不敢的瞅了十好几年?!这下好了,小教主都不知道要被哪个浪蹄子给勾搭走了!!

  远在和乐镇秦府的某个小浪蹄子:阿嚏。

  “不是,我,我都说了是如果!如果!”

  苏将离欲盖弥彰的红着耳朵尖,有些激动地说着,胸口极速的起伏着,担心靳俞再多想,他忍不住又补充道。

  “就是,那什么,我有一个朋友吧,他龙阳。”

  教主你不要再为难自己了。您说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您自己?

  靳俞怜悯的看着苏将离,沉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良久,才缓缓的说道

  “懂得,懂得,都懂得,男人嘛……”

  看着靳俞那张思想明显歪到九重天外的脸,苏将离嘴角僵硬的勾起一抹的,鲨人般的微笑,笑着笑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懂,个,屁!!”

  时间在沈诃养伤的日子里,过得飞快。

  这短短的半个月,武林盟的人,也从各个部门都提拔了小分队,心脏输血般,将人才从大江南北,运送到了这个边陲小镇治理疫情。

  一时间这个冷清的像个空城的小镇,又换发起劫后余生的层层生机。

  这些小分队中,以刺头唐门为首的小队,在救灾中,冲的要多猛有多猛。

  大抵是因为他们的老实人,唐门小少爷起了带头作用吧。

  一时间,局势大好。

  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好,除了,一个人。

  吱哇,吱哇,吱哇……

  好了,闭嘴吧,再叫老子把你的脑壳拧下来,统统做成油炸知了头。

  苏将离有气无气的趴在窗边,不知不觉,日子竟然过得这么快了,一眨眼间,就是六月头,将近小暑了。

  窗外昏黄的天色中,突然有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原本满脸写着心不在焉的苏将离,在看清那个白影后,脊背为之猛地一震,双眼也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他嘴角勾着冷酷笑意,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外,盘旋着的大胖白鸽。

  也许是苏将离的眼神过于炽热,让大白鸽,有一种,下一秒这个俊秀少年,就要薅光它的毛,给它来个全套红烧的错觉,而这错觉也让它迟迟不敢入窗。

  但是呢,有些事,大概就是命中注定,是你躲也躲不掉的灾难——

  “嘎—嘎嘎”

  大白鸽饶是满庭乱飞,也难逃苏将离的无情铁手,别捉住的它,痛苦的扑腾着翅膀,小腿上绑着的小拇指粗细的液体熏香,也被苏将离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

  “这个叫危情香,有一点催情的效果,但主要是潜移默化,烘托气氛,放心,没有痕迹的,就跟普通熏香差不多,你就让你朋友熏些在身上,再去问他的心上人……”

  靳俞话没说完,只丢给他一个十分暧昧的,你懂得。

  虽然手段,有点下作,但他也不是去搞颜色的,他就是,就是想知道沈诃是怎么想的。

  苏将离有些难掩兴奋的端详起眼前的小瓶子,搓了搓手指,探头看了看这清朗的夜空,好,天气就位。

  又低头看了一眼,他今日的穿衣,淡青短衫,白纱薄裤轻便布鞋,露出恰到好处的手腕和脖颈,好,衣装就位。

  今天唐宝带着叶生去救灾,破风去接应刚来的新人,好,人员就位。

  苏将离颇为潇洒的打开了盖子,豪气十足的将这小拇指大小的熏香,尽数洒在了身上,脸上扬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等着吧,沈诃,今天就让你拜倒在小爷的白纱裤下!

继续阅读:总有憨批坏本教主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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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过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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