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李灵杰抱着头,生怕他们会真的吃了他。
“冯大年说了,让我回去找我爹,叫他带着鹤州三十万兵马前来灭掉你们,兵符就在他地下室第三层青花瓷旁边的暗格里,拿着玉佩去找去找他的管家就可以。”
苏樱雪和展云飞面面相觑,看来真的是回鹤州求援。
“那松先生呢?他有没有告诉你关于他的消息?”
“没有!他说的只有这些了!求求你们别吃我!我不好吃的。”
看着他不像是撒谎,展云飞又道:
“玉佩呢?交出玉佩,饶你不死!”
“在……在我裤裆里!”
额……展云飞一阵嫌弃,对苏樱雪道:“雪儿,转过去。”
苏樱雪也是一脸的无奈,这个人啊,怎么这么不讲卫生,也太恶心了。
“太恶心!太恶心了!”展云飞捂着鼻子用手将玉佩捏了出来,确定是冯大年的玉佩后,然后赶忙用手绢使劲的擦了擦手,再用这手绢儿将玉佩包了起来。暗中道,等找到兵符,这手绢一定得扔了去。
“雪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根本没有松先生的下落啊!”
苏樱雪也皱着眉头,这和七皇子计划的有些出入呢!
“雪儿,不如我们就去鹤州吧,反正已经问出了兵符的下落,到时候我们直接带着兵符回到红土村,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苏樱雪皱着眉头,虽然他没说松先生的下落,但是难保这不是圈套,正等着请君入瓮呢。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好了,雪儿别犹豫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松先生吗?你们也别把他神话了,他不过是一个游方道士而已,会点江湖术士,没那么大能耐!有种他现在来打小爷!
再说了,这么长时间不出来,谁知道他是不是怕事情败露,提前跑了啊!别犹豫!听我的!这里离鹤州不算近,就是我们现在出发到明日午时才到呢,明日晚上才能回到红土村,你想想这一整天的时间要耽误多少事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苏樱雪再次想了想,貌似展云飞这么说也没毛病,便道:
“那好吧,听你的!我们现在去鹤州,那他怎么办?”
“简单!你们几个把他带回去,告诉七皇子,就说我们去鹤州,到时候回去给他一个大惊喜。不要告诉他我们去偷兵符,知道了吗?”
跟着他们的人有十几个,听到他们说要独自去鹤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鹤州现在那么危险,他们两个人去怎么行?
“大人,不如派两个人护送他回去吧,我们跟着一起去。”
“不行!就连你也看不起小爷是不是?快滚回去,小爷这次一定要证明自己。谁劝都不好使。”
“是!”
几人无奈只能抓了李灵杰。
“啊!”
突然他惊叫一声
“怎么了?”
几人又看着他。
“原来这这不是鬼!”看着从领子里掉出来的枯树枝,李灵杰这才恍然大悟原,可恶!一截枯树枝竟然也能吓到老子,简直太可恶了!
“啪啪啪!”
他气愤的将这节枯树枝踩碎,又看了看几人,懊恼的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说了,这下好了,连这最后的机会也没了。
“哈哈哈!”
几人这才明白,原来他将枯树枝当成了鬼!这也太搞笑了吧!
知道他们几个的在笑他,李灵杰忍不住又为自己辩解了一句:“若是你们在赶路途中一截枯树枝掉到你的领子里,还像手掌一样紧紧的扼住你的脖子,难道你不会以为这是鬼吗?我告诉你们,夜间鬼最多了,你们笑的太早了,当心鬼真的来了!到时候你们哭都没办法。”
“哈哈哈!”听了他的话,几人笑得更开心了。
“李灵杰,你那天找我报仇的时候,看起来多么的大胆。没想到竟然是个胆小鬼,我告诉你,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是你心里有鬼!以后多做点好事吧!有一句话叫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多亏了这节枯树枝,可算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哈哈哈!”
“你……你竟然说世界上没有鬼,好!等鬼真的来了,我看你还会不会说这话!”
“当然会啊,因为根本没有鬼!算了,懒得跟你科普这些东西,你们快带他回去!别耽误了正事。”
“是!小黄大人!”
“雪儿!我们走吧!”展云飞率先上了马,刚才差点笑岔气了!这李灵杰真是搞笑。
“展云飞,会没事的吧?如今可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怎么,害怕了?”
“怎么可能?我是说松先生!”
“不会的你放心吧!他就是来了,也打不过小爷,小爷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让她受伤,回去老七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呵!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前飞奔着,而此时他们心心念念的松先生才走回了大本营,看着许久不见的二统领府邸,松先生不由得激动得热泪盈眶,自从跟在冯大年身边以后,他便再也没回来过,这个地方他层无数次梦到过,如今终于回来了。
“二弟!”
格鲁一听到通报,立刻跑了出来。
“大哥!”
二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好久不见!大哥别来无恙啊!”
“二弟,你瘦了,这些年你受苦了。”
“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为了我族。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快进来,咱们兄弟好好喝一杯!”
“好!”松先生扔了蒲扇,如今已经回来了,也没必要装燕朝那一套,做什么世外高人了,做自己就好。
跟着格鲁一走进了府邸,松先生一路走一路看,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样子,熟悉的味道,这里一切都没变啊。
“唉!”跟着的鹿邑不知道怎么办,便等在了门口。
“二弟,你这次回来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松先生明白,他这大哥一向多疑,这么问,关心他是真的,为了打探他有没有引起燕朝的跟踪才是真的。
“大哥放心,一路我们都十分小心,并无人发现。”
“那便好,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燕朝小子,如今你还要留着他吗?”
松先生一惊,大哥已经疑心到这种地步了吗?鹿邑是他从鹤州街道上捡的一个流浪儿,因为看他可怜才收在了身边,如今自己回来了,他也跟着一起,虽然他是燕朝人,但是对自己忠心耿耿,况且跟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有了感情,和亲人无异,便道:
“大哥,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他对我从无二心,不如就留下他吧,做个喂马的小厮也好。”
“二弟,你要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个孩子而已,到时候大哥再从族里给你挑上百个补偿你,如何?”
“大哥!”
松先生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大哥如今竟然连我也不相信了吗?”
“二弟莫生气,既二弟如此不舍得那个燕朝小子,便依你吧!来人啊!把那燕朝小子带到马厩里面去。”
“多谢大哥!”
松先生端起酒杯主动敬了他一杯。
“二弟客气了!”
两人一饮而尽。只是酒还是之前的酒,松先生却喝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二弟,这酒味道如何?这是我特意从酒窖里取出来招待二弟用的。有三十年了呢!”
“还是家乡的酒好!”
松先生配合地道。
“是啊!那燕朝的酒就跟水一样,如何能饮得,二弟,此次之所以放弃冯大年,急召你回来,我想信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个女子是我族讨伐天朝的关键,务必要将她弄回来,我知道二弟足智多谋,此事还得你想想办法。”
听到格鲁一这么说,松先生的脸色才变得好了一点。道:
“大哥,这还不简单,天朝皇帝是个以求和为主的混蛋,只要我们递上和亲的书信,那皇帝便一定会答应。”
“哈哈哈,二弟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那和亲的书信三天前我已经交了上去,如今只怕已经到了,事不宜迟,不如明日二弟便带着我族使团前往天朝帝都商议和亲的事宜,如何?”
“大哥,这么着急?”
“二弟,你有所不知啊,上次我去找那七皇子和亲,见他已然将那女子收入了帐中,若是再晚几步,他们二人将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们岂不是给庆格尔泰找了一个破鞋回来,说出去我族将士还会有谁肯臣服于他?这对于我们的大业可不利啊!”
说到大业,松先生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不敢怠慢,道:
“大哥,既然事情如此紧张,那我便先下去准备,免得到时仓皇应对,自顾不暇。”
“来!二弟,大哥敬你一杯,便当向你赔罪了。”
“不……不,大哥说的哪里话,小弟先下去准备了,等此间事情完成,我们兄弟俩再痛饮不迟!”
大业是他们兄弟两人毕生的心血,不能出一点点差错。绝不能!
“二弟辛苦!大哥在这里谢谢你!”
“大哥言重了,小弟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