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曾经说过,宁缺毋滥,尤其是收徒这件事,一定要慎之又慎,才能可以不是唯一的条件,但是人品一定得过关,一定不能让门下的手艺被心术不正之人学了去,否则一定会为祸天下,使得生灵涂炭。
公子朗裕看着风麻老人道:“师傅,你放心吧,这钱是我自己的。”
听到这儿,风麻老人才放心下来,打量着他: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挺有钱。”
本以为他一身下人服侍,没想到竟有这么多银子。
“多谢师傅夸奖!”公子朗裕看着他,从身上掏出一万两的银票递给他道:
“师傅,我曾经说过,要请你吃遍天下美食,这湖州的美食也不错,这些是孝敬您的。这几日我还有要事要办,您大可以在湖州城中放肆的玩,放肆的吃,等我办完了事,再去找你会合,你看如何?”
“一万两银子?”风麻老人惊呆了。仔仔细细的将银票数了数,果然是一万两银子,不由得喜上眉梢:
“你小子可以啊,出手如此阔绰,一万两银子呢,眼睛眨都不眨,都给我了不后悔吗?”
“师傅这些都是孝敬您的,我又怎么会后悔,既然你这么说,我便当你同意了。”
风麻老人忙不迭的点头道:“同意同意,当然同意,想必你这几天都忙着找你那爱人吧?我跟你一起去,没准我还能给你帮忙呢!”
说罢,生怕他反悔,将一万两银子塞到了自己的裤腰里,一万两银子呢,谁不心动啊,如果真是他反悔了,那怎么行?
真是捡到宝了,这个徒弟出手太阔绰了!哈哈哈!
“客官?”这时,店小二带着三个说书先生走了进来。
“两位客官,我给介绍一下,这三位先生都是按您的要求,知晓湖州城中最近大小事的,你有什么尽管问他们,如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告诉我,我直接换人。”
毕竟花了一千两银子呢,理应得到最好规格的待遇。
“好,”公子朗裕点了点头。
“啪啪啪!”店小二击了三下手掌,门外面又进来了一溜儿的女子,手上端着美味佳肴,依次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客官请慢用!”
“甚好甚好!”风麻老人顾不得拿筷子,便蹿上了桌子,抱着那个猪蹄子啃了起来。这可是硬菜啊,好久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猪蹄子了。
“嗯,这味道真不错!”
风麻老人露出一个十分陶醉的表情,这味道简直太好了,差点要把舌头都吃进去。
“那两位客官,您慢用,有什么需要再叫小的。我们就在门外。”
“嗯!”公子朗裕点了点头,看着三位说书先生道:
“最近湖州城中可有关于外邦人的消息,比如和亲使团?”
时间紧急,他也没必要再拐弯抹角了。
和亲使团?三个说书先生面面相觑,刚才那小子说是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本以为是什么秘密呢,没想到问的却是和亲使团,这个消息,最近可是烂大街了,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里,不过既然来了,那到手的银子决不能没了。
“客官,您可算是问对了,这几日城中最劲爆的消息莫过于和亲使团,且听我慢慢道来。
话说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一朵硕大的昙花将要在今晚绽放,太守大人率领全全城的百姓们在昙花楼下一同见证这举世瞩目的时刻。
昙花已然开了三两瓣儿,就在此时,两个外邦人粗鲁的声音传来……”
说书先生不愧是说书先生,语速、语调和情景都控制的非常完美,经过他这一席话,公子朗裕总算是弄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经过,原来雪儿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找到。
这到底是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这时,另外一个说书先生接过话茬,道:“话说湖州城中遍寻不到那和亲的苏樱雪,太守大人急中生智,带着人去黑风山,剿灭了一窝土匪,这窝土匪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敢窝藏和亲对象,只可惜,太守大人晚了一步,那和亲对象苏樱雪又逃走了,这些土匪至今还被挂在城墙之上,只等着那苏樱雪自投罗网。”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公子朗裕拍案而起。
本以为没了雪儿的消息,没想到竟然还出来一窝土匪,是他们将雪儿掳了去。
“客官……”这说书先生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他,毕竟说了这么多年的书,还从没有客人像他一样的激动。激动到要打人的地步。
“客官,自然是真的,不信您去看看,那城墙之上挂着的土匪至今还在呢!我们怎么敢说谎?”
听到这儿,公子朗裕顾不得说什么,从窗子上一跃而下。
“哎?”
风麻老人嘴里还吃着猪蹄子,见公子朗裕走了,不由得大急。
可等他到了窗户边,却连公子朗裕的影子都没看见,这个小子,竟然丢下自己逃跑了,这怎么行?
“客官,不知您还想听什么?”
三个说书先生见只剩下了他,上前问道。
风麻老人想了想,公子朗裕出去一定是找他的爱人去了,既如此,那便听一听爱人是什么。
“你们就给我讲一个爱人的故事吧!”
“爱人的故事?”
“我知道了,客官,您一定是想听白蛇传吧?”
风麻老人从来没听过这个故事,便道:“说来听听!”
夜色深沉,公子朗裕行走在高高低低的房顶上,飞快地朝着城楼而去,任何一个城市,到了夜晚,最亮的地方一定是城墙,所以公子朗裕想都不用想,便去了。
“老大,我受不住了,我快要死了!”
“老大,我也受不住了,你若是知道那苏姑娘在哪,快告诉他们吧,我实在是受不住了。”
“就是啊老大,为了一个女人你忍心看着兄弟们遭此磨难吗?”
“老大手足情深啊,那苏姑娘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就是长的美貌了一些而已,只要咱们占领着黑风山,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苦非要那苏姑娘呢?您就告诉他们,让兄弟们片受些罪吧。”
他们被吊着已经很长时间了,可那苏姑娘还没来。简直是狼心狗肺。
他们几个一开口,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不满起来,叽叽喳喳的开始劝猛张飞说出苏樱雪的下落,毕竟被这样吊在城门上,谁都不好过,况且有的人身上还有伤。
“都胡说什么?”猛张飞咬着牙道:“那苏樱雪是他自己走的,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下落?兄弟们,大家可都是男人,撑一撑就过去了,过几日那苏樱雪不来,自然会有人将我们放下去,到时候若是蹲大狱,你们大可把所有的罪责往我身上推,所有的后果我一律承担。”
猛张飞皱着眉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十分的担忧,在心里不断地默念着:
“雪儿啊雪儿,你可千万不要来啊,这一切都是劝圈套,我们都皮糙肉厚的,不过是几日的功夫而已,一定能够撑过去的。”
城楼具有保卫一座城池安全的重要作用,所以每时每刻城楼上都有官兵在把守,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城楼上永远亮堂堂的,远远的公子朗裕便看到了城楼上悬挂着的一排数目可观的土匪。
数目这么多,估计还有漏网之鱼,不然雪儿怎么可能找不到?
“吱呀吱呀”
这时,一辆马车从城门楼缓缓地驶进来?
公子朗裕赶紧往旁边闪了开去。
只是在马车经过的时候,不经意地一瞥,突然内心一片震惊。于是赶紧尾随而去。
等到一个拐角处,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马车。
“什么人?”
正在公子朗裕朝着金丝楠伸出手的时候,金丝楠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伸手就挡。
“金丝雀,这么多日不见,功夫见长啊!”
“老七!”
金丝楠诧异地看着公子朗裕。
“你怎么来湖州了,我正想联系你呢!”
公子朗裕坐到一旁,感慨地道:“兄弟,有事找你帮忙!”
他怎么把这茬忘了,湖州可是金丝雀的地盘,看来真的是关心则乱啊,只一心想找到雪儿,竟然没想起来是金丝雀的地盘,这下就顺手多了啊。
“不帮!”金丝楠嫌弃地打掉他的手。
“还没说什么忙你就说不帮,金丝雀,你膨胀了啊!这可是事关我一生的幸福的,你可一定要帮我!”
听到这儿,金丝楠明白了,他问的是苏英,于是没好气地道:
“你这小子,放着苏英去和亲,现在巴巴地又来湖州做什么呢?”
苏英?
苏樱雪?
“金丝雀,你说的可是苏樱雪,你知道她?”
公子朗裕大喜。
“不认识!”金丝楠矢口否认,看刚才老七的表情,是真的担心,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多担心一会儿,免得他不把雪儿当一回事。
“金丝雀,你认真说!苏樱雪你到底认不认识?”
“还叫我金丝雀?”
“金丝楠,楠统领!”
“是金统领!”
“好好好,金统领!你快告诉我雪儿她在哪?”
金丝楠看着他:“告诉你雪儿的下落可以,但是你的告诉我,事情的起因?我不相信凭你的能力,扣押和亲使团,大狱都下了,还会放任她来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