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总觉得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简单,于是便拉着樊如是来到太医院的后院的大槐树下。
“小狐狸。”樊如是双眸含笑,看着韩清拉着他手臂的玉手,“现在不怕别人来说闲话了?”
韩清经过樊如是一提醒,忙松开他的手臂,同时赏了他一个白眼:“樊王爷,今晚这个局面,您都能逢凶化吉,可别拿我们这等奴婢来取笑。”
樊如是见韩清俏脸含煞,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美感,顿时感觉耳朵有些发烫,忙轻摇着手中折扇来缓解一下。
“小狐狸。”樊如是压低了声音,“你也看出来今晚局面凶险?”
韩清本以为和樊如是相处也有一些日子,想来自己聪明伶俐的性格,应该早就刻在他的心中才是,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开口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怒火顿时高燃:“樊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理解的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樊如是微笑着耸了耸肩,“又何必多此一问。”
韩清看着樊如是一副欠打的表情,心中更是怒火高涨,冷哼了一声:“樊王爷,没想到奴婢在你心中竟然会是这么一副模样。”
樊如是见韩清俏脸绯红,语气冰冷,双眸透着一股寒气,被月光一照,更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心中一股无名火情不自禁地燃烧了起来,耳朵更是发烫的厉害,生怕她看出此时的窘态,忙轻摇着手中折扇,用来掩盖。
“小狐狸,你想象中该是在我心中是一个什么模样。”
樊如是凝视着韩清,虽然他现在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烧,可脸上却挂着风轻云淡,可却又如何能够逃过她的双眼,不由得噗嗤一笑,惹来樊如是折扇轻摇。
在月光的照射下,樊如是的双耳红的宛如秋天熟透的苹果,倒是让韩清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但理智最终战胜了想法,可是却也向他走近了一步。
“这应该问王爷您啦。”韩清伸出玉手点在樊如是高挺的胸膛上,“奴婢在您心中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韩清一直在樊如是的面前表现的很克制,两个人虽然也有过几次暧昧不清的画面,可都因为是有事情需要他,可是这次却是主动来撩,瞬间樊如是便脸红心跳,身子也向后倒退了一步。
“王爷。”韩清轻轻一笑,又上前一步,小手不安分地在樊如是的胸口上做着小规模的运动,“您心跳的好快。”她媚眼如丝,绯红于脸,语气缠绵悱恻,“是不是在想心中奴婢的模样?”
樊如是本来就在克制上涌的无名火,被韩清的动作和语气一撩,顿时有些心浮气躁,喘了两口大气,才缓解了一些,忙轻摇着折扇,再次和韩清保持了一步的距离。
“小狐狸。”樊如是气喘吁吁,“别忘了地方。”
韩清本来就没打算主动撩樊如是,只不过他的话,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本想教训一下,可是没想到和他身体上一触碰,顿时有些悬崖勒马,还好他的话如一盆冷水,浇灌下来,顿时让她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
“王爷,奴婢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韩清做了一个深呼吸,才让语气恢复如初,“只不过王爷的话。”她冷哼了一声,“实在是让奴婢有些接受不了。”
樊如是没想到韩清竟然会这么在意他的评价,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但又怕她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忙岔开了话题:“你找本王来应该不是为了谈关于你在本王心中模样的事情。”他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让上涌的思绪得到一些缓解,“还是谈谈正事要紧。”
韩清也是做了一个深呼吸,也让思绪从新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樊王爷,你不觉得今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诡异吗?”
“欲加之辞。”樊如是一脸无奈地长叹一声,“还好本王做了应对之策。”
韩清知道樊如是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只不过现在他的目的还不明确,以至于让她不加倍小心:“王爷的意思是太后是替您做假证?”
“看破别说破。”樊如是眉头一皱,“我们还是好朋友。”
韩清没有想到樊如是变化的如此快,刚才还有意撇清关系,现在竟然用好朋友的字眼来概括两个人的关系,确实是不按套路出牌,但现在不是发生争吵的时候,便继续问道:“王爷是怎么说服太后?”
“本王自有妙计。”樊如是一脸得意地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只不过恐怕事情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清一脸不解。
虽然韩清心中清楚宁殇言是故意找樊如是的麻烦,只不过一颗心都在担心樊如是的安危,没有去深度地去想问题,现在见他这么一提醒,脑海中飞速的旋转起来,可是却一点头绪都有。
“小狐狸。”樊如是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难道你真的看不出宁殇言的真正目的吗?”
韩清脑海中关于宁殇言和樊如是的对话像是放电影一般播放了起来。
“王爷的意思是宁殇言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让容恬复位?”韩清一脸恍然大悟。
樊如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恐怕是这个意思。”
确实在宁殇言的言谈举止中多次提到爱妃,而容恬已经主动放弃了妃位,再称呼爱妃确实有些不合时宜,只不过韩清凭借对他的了解,为了得到心中想要的女人,做出一些无责手段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看来事情要比想象中还要复杂,想要彻底了解整件事情的真相,恐怕还是要从刺客下手。
“王爷,你认为刺客的事情。”韩清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是不是也是宁殇言的安排?”她压低了声音,“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可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更何况是对您这个质子王爷,看来王爷要多加小心,难免成了别人上位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