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如是一脸的不知所措,但还是慌忙跪在宁殇言的面前:“还请皇帝陛下明示。”
樊如是作为质子王爷,对宁殇言的称呼,自然要遵循两国的邦交,只不过由于是质子王爷,才会出现宁殇言对他的态度极不友好情况,倒是让韩清很佩服樊如是的忍耐力。
“樊王爷,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高的演技。”宁殇言冷眸一翻,语气冰冷,“朕倒是小看了你。”
樊如是一脸的惶恐:“皇帝陛下,本王实在不知您话中含义,还请您明示。”
韩清一见宁殇言的态度就知道他是有备而来,只不过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把矛头指向了樊如是,虽然有心想要看看好戏,但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上,心想要是宁殇言对樊如是不利,便催动体内异能和宁殇言来一个正锋相对。
“樊王爷,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宁殇言衣袖一挥,“带上来。”
跟在宁殇言身后的侍卫,九五穿着夜行衣被五花大绑地推了上来。
“王爷,救我!”
九五一见樊如是,暗谈的双眼立刻明亮了起来。
樊如是看了九五一眼,一脸不解地问宁殇言:“皇帝陛下,不知本王跟随所犯何事?”
“哼!”宁殇言冷哼一声,“樊如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一脸肃杀之气,“朕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了。”
“请皇帝陛下明示。”樊如是紧皱眉头,起身凝望着宁殇言,“要不然有碍两国的邦交。”
韩清知道九五是樊如是在南玄国带过来的贴身跟随,现在宁殇言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就对九五绑起来,要是被好事之人加以利用,确实会出现两国邦交的问题,只不过南玄国作为战败国,恐怕宁殇言并不会考虑邦交问题,只不过南玉国向来以仁孝治理国家,自然还是要注意一下外交形象。
“他刺杀朕的爱妃。”宁殇言飞起一脚把九五踹倒在地,“难道你会不知道?”
韩清本以为宁倾城会借题发挥,没有想到竟然被宁殇言抢先,倒是要看看樊如是该如何应对,心中却也想好要孤注一掷在危难的时候催动体内异能救助樊如是。
樊如是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忙轻摇着折扇掩盖住,向宁殇言一躬身:“皇帝陛下,您说本王的跟随是刺客,还请您拿出证据来。”
“给他看。”宁殇言一甩衣袖。
身后的侍卫忙托着一柄短剑来到樊如是的面前。
韩清眼尖一眼就看出侍卫手中的短剑正是和心若后背所中的短剑一模一样,心中顿时疑云丛生,只不过却没有丝毫的头绪,只好继续冷眼傍观樊如是的反应。
“樊王爷,这柄短剑是从您的跟随五九身上所搜到。”侍卫向一脸懵逼的樊如是解释起来,“已经证实和刺客所用的短剑一模一样……”
“皇帝陛下。”樊如是微笑打断侍卫的话,目光投向一脸怒气的宁殇言,“单凭一柄短剑就认定本王的跟随就是刺客。”他冷冷一笑,“未免太草率了吧!”
“人赃俱获。”宁殇言白了樊如是一眼,“何来草率一说。”
侍卫忙补充起来:“樊王爷,卑职等是在永寿宫内抓到您的贴身跟随五九,又从他的身上搜到和刺客所用的一模一样的短剑……”
“短剑有千千万万。”樊如是轻摇着折扇,忍不住摇头大笑,“怎可凭借手中兵器就认刺客的真面目呢?”
“这……”侍卫顿时语塞。
宁殇言冷冷一笑:“樊王爷,果然有诡辩之才。”他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五九的脸上,“只不过朕倒要请问你的贴身跟随深更半夜去永寿宫做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还身穿夜行衣,手握利刃,难道是向朕的爱妃敬献宝剑吗?”
“啪!”
樊如是一折扇打在五九的头上:“混账东西,都到这个时候,还不说出你去永寿宫的目的吗?”
“我……”五九一脸无奈地看着樊如是。
樊如是向五九使了一个眼色:“据实说。”
“回禀王爷。”五九慌忙跪在樊如是的面前,“我是去给太后讲戏。”他一脸的委屈,“至于身穿夜行人,手握利刃,都是讲戏的道具,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樊如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五九:“为何不对皇帝陛下明言。”他向宁殇言解释起来,“皇帝陛下,本王的跟随从小就胆小怕事,忽然发生这种事情,自然是吓破了胆,才会乱了分寸,以至于招来皇帝陛下的猜测,还请原谅。”
“啪啪啪!”
宁殇言由衷地鼓起掌来:“樊如是,你真的不愧是戏子,这演技实在是让朕找不出任何瑕疵,但……”
“太后驾到。”
崔嬷嬷的高亢的声音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宁殇言忙快走几步来到太后的面前:“惊动了母后。”他深深一礼,“儿子的错。”
太后伸手搀起宁殇言:“发生的事情,哀家都已经清楚明白。”她一脸歉意地向樊如是笑了笑,“如是,一场误会,让你受委屈了。”
韩清本以为樊如是是故意抬出太后来压宁殇言,没有想到太后果真到来,听话中含义很明显是来作证,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看来樊如是身上藏着的事情,实在是深不可测,以后要和他加倍小心相处才是。
“母后……”宁殇言一脸不信。
太后白了宁殇言一眼:“皇帝,难道你连哀家的话都不信了吗?”
“儿子不敢。”宁殇言一脸惶恐,“还请母后息怒。”
樊如是一脚揣在五九的身上:“混账东西,还不谢谢太后和皇帝陛下的不杀之恩。”
韩清倒是很佩服樊如是的就坡下驴的本事,看来一场弥天大祸瞬间便化解无形,倒是白担心他一场,心中一时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滋味。
“谢谢太后。”五九忙向太后和宁殇言磕头,“谢谢皇帝陛下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