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催动体内的异能,崔嬷嬷顿时如腾云驾雾一般,直飞了出去,啪的一声,崔嬷嬷已站在了东鼎前,要不是她心慈手软,早就闹出了人命。
太后万万没有想到韩清竟然敢动手,虽然心中惊讶,但她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手中念珠转动,脸上仍是透着怒火。
“祝元莺,你难道不为你们祝家考虑了吗?”
韩清虽然对祝家并没有什么感情,但一想占用了祝元莺的身体,要是因为一时冲动,让祝家灭门,确实有点不太人道,只好强行压下上涌的怒气,双眼瞪的宛如灯笼。
“太后,咱们南玉国一直都以仁孝治国,您又是一个静心礼佛的人,自然不会做出有违佛法教义的事情。”韩清走近太后,双眼中的怒火更胜,语气冰冷的吓人,“要不然天上的神明也不会放过您的。”
“祝元莺。”崔嬷嬷快步上前挡在了太后的面前,“你想做什么?”
韩清对崔嬷嬷的印象一直很好,再说刚刚已经和太后发生了正面冲突,要是再继续冲突下去,恐怕以后在后宫中行走会麻烦重重,便抿嘴一笑,语气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奴婢告退!”
韩清深知太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现在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想来祝家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但真的怕韩家灭门的惨案再次发生,还是快步出了永寿宫就向宫外而去。
“小狐狸。”樊如是轻摇着折扇挡住了韩清的去路,“急急忙忙去做什么?”
韩清没想到樊如是竟然会再次出现,心中焦急万分,自然不想和他纠缠下去,便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别挡路。”
每次遇到韩清,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和颜悦色的时候,但像这次这么冷冰冰的态度还是第一次,这不免让樊如是泛起了好奇心,手中折扇一合,不但没有让路的意思,相反还彻底地阻断了去路。
“小狐狸。”樊如是挑着眉,凝视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韩清,“本王虽然是质子王爷,但也不能让你这个奴婢随意欺凌……”
韩清跟樊如是接触多次,心中明白他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现在再看他一脸轻佻的表情,知道是在故意找茬,但一想到刚刚已经和太后撕破了脸,要是再和他发生冲突,恐怕日后在宫中更是难上加难,再说太后是一个聪明人,刚才已经把威胁的话说的清楚明白,就算太后打算对祝家下手,想来也要找一个真正祝家犯事的时候,而不是现在,只好一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个宫廷礼仪。
“樊王爷,请您息怒。”韩清尽量克制着上涌的脾气,“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樊如是凭借和韩清多次的接触,知道她是一个轻易不服输的女人,正等待看她怒不可遏的表情,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主动认错,而且态度恭敬卑微,这可是出乎了他意料之外,一时之间倒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韩清见樊如是愣愣地看着自己,心中虽然奇怪,但生怕再和他发生冲突,只好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说了一声告退,这才快步穿过,奔着宫门而去。
看着韩清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樊如是这才慢慢地回过神来,伸手揉了揉发烫的耳朵,快步追了上去。
韩清刚来到宫门口,才想起来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宫女,想要出宫都需要特批,正准备回永寿宫去找容恬要特批,就见樊如是轻摇着折扇,一脸的笑意,缓步走了过来。
“小狐狸。”樊如是摇着手中折扇,“出不去宫了吧?”
韩清知道凭樊如是的聪明才智,自然是瞒不过去,只好点了点头。
“小狐狸。”樊如是走近韩清,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幽香,扑鼻而来,使得他的耳朵有些发烫,忙摇了摇折扇,用来压盖失态,同时又暗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把上涌而来的情绪压了下去,“只要你告诉本王你出宫的目的,本王倒是可以帮你出宫。”
韩清凝视着满脸带笑地樊如是:“樊王爷,不知道你可听过一句名言?”
樊如是已被韩清套路过一次,自然明白她话里没有好词,但要是不回答,岂不是证明怕了,以后还怎么再在后宫行走,便硬着头皮开了口:“什么名言。”
“无事献殷勤。”韩清压低了声音,“非奸即盗。”
樊如是冷冷一笑:“小狐狸,你要是心中没有鬼,又怎会怕奸盗。”
韩清见樊如是反驳的有理有据,同时见天际上的太阳已经西坠,要是再和他喋喋不休,只能等明天才能出宫,要知道后宫规矩,天黑是任何人都不被允许出宫,就算手握宁殇言的圣旨也不行,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她牢记心中的行为规范,自然是不敢违背。
“我只是突然有些想我长姐。”韩清眼波流转,冲樊如是轻轻一笑,“想去王府去看看她。”她收起笑容,双眸中满是哀求,“不知道这个理由,可否打动了樊王爷?”
樊如是作为质子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只有妹妹瑾妃,自然明白一奶同胞之情,而且现在祝元媛已经改变了对韩清的态度,两姐妹要多走动一些,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便轻摇着折扇,点了点头。
韩清跟在樊如是的身后,守宫的侍卫先是做了检查,见她并没有私带后宫中的物品,这才登记在册,放她和樊如是离宫。
韩清正想开口对樊如是道声谢,却不想他合上折扇,一副市侩的表情看着她。
“小狐狸。”樊如是右手的折扇轻敲在左手上,“本王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他抿嘴一笑,“不知你要如何表达对本王的感谢之情?”
韩清没有想到樊如是竟然是一个落井下石的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瞪着大眼睛一脸疑问地看着他:“不知王爷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