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以身子不适为由,匆匆告别太后,健步如飞一般朝韩清在的院子里去。
这边韩清来到房间,刚换好衣服,打开门,就看见樊如是,一把抱住自己,一个飞跃,飞到了房顶上。
“樊王爷,你干什么?”韩清一惊,厉声质问道。
“小狐狸,你可是让本王越来越感兴趣了。”樊如是靠近韩清耳畔,轻声说着。
韩清一愣,心里一时小鹿乱撞,猛然一推,身体顺势朝后一退,猛然间什么也没抓住,朝后倒去,吓得她惊恐大叫,眼睛都不敢睁开。
樊如是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将她拉住,结果手一滑,竟没能抓住。
眼看着韩清就要摔下房顶了,樊如是来不及多想,脚下轻轻一点,飞身而下。
韩清吓得紧闭着双眼,心怦怦乱跳,心里忍不住大骂樊如是。
但下一刻她便清楚得感受到,半空中,有人竟然接住了她,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扣在回怀里,随即落地,她下意识睁开眼,定睛一看,瞬间大惊失色,瞳孔不由睁大。
“元莺!”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不远处一男一女的声音传来。
“皇上?!”韩清一怔,完全没料到竟会是宁殇言。
宁殇言却不放,看着她的眉眼,眼底讳莫如深。
容恬跟宁倾城快步上前,祝元媛也紧随其后,见宁殇言抱着韩清,三人脸色各异。
容恬换上平日温婉的样子,抓着韩清上下打量,“元莺,你没摔着吧。”
韩清更是一愣,容恬这反应有点出乎意料啊,宁殇言都抱她了,她不该吃醋吗?
“多谢皇上接住元莺,她要是出什么事,臣妾可就真得愧疚一辈子了。”容恬捂着心口,眉头微微皱着,眼里充满担忧,话里句句透露出对韩清的担忧。
宁殇言完全忽略容恬,目光依旧停留在韩清脸上,韩清想要挣扎,可他却抱得很紧。
她不敢跟宁殇言对视,因为她怕忍不住流露出恨意,那样宁殇言肯定会起疑。
“皇上,奴婢已无大碍。”韩清暗示宁殇言,差不多也该放手了。
“你到底是谁?”宁殇言忽然冰冷开口问道。
韩清怔住,她死死捂住粉拳,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没那么震惊,抬眸对上宁殇言的眸子,淡定回答道:“皇上,奴婢是祝元莺,刑部尚书祝长言之女。”
宁殇言丝毫未动,就这样直视着韩清,想从她的脸上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旁的几人都是脸色各异,纷纷不说话,容恬揪着手绢,脸上表情很是紧张。
樊如是见状,脸上保持着微笑,上前一步,想从宁殇言怀中抢过韩清。
“皇上,不如把她交给本王,说到底都是本王的错。”樊如是一边说着,一边伸手。
谁知宁殇言反倒抱得更紧了,两人暗地悄悄用起内功来。
樊如是见状,自是不敢动用真实的内力,假作不敌,退后一步,吐出一口鲜血。
“王兄!”赶来的瑾妃正好看见这一幕,吓得赶紧来到樊如是跟前,查看他的情况。
韩清也是一脸担忧,看向宁殇言,冷冷说道:“皇上,您还是放奴婢下来为好。”
她也不知宁殇言今晚怎么了,怎会莫名对她产生了兴趣,难道是因为那支舞吗?可是,宁殇言从来就没有爱过谁,一直爱的都是他自己。
容恬看得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韩清为何献舞,更不知宁殇言为何忽然如此在意。
宁殇言看韩清一心担忧樊如是,眉头紧皱,负气般得将她放了下来。
“王爷,你没事吧?”韩清一被放到地上,便来到樊如是跟前,想看看他情况如何。
前几日被打的伤都还没有好,这会还受了内伤,不会有事吧?
宁殇言站在一旁,真切得看着韩清关心樊如是,不知道为何他竟然恍惚觉得她就是韩清。
“皇上。”容恬看宁殇言盯着韩清看,上前温柔的叫唤了一声。
宁殇言回过神来,看向容恬,面带微笑,牵起她手,温柔道:“朕还以为看见故人了,前来看看,是朕搞错了,爱妃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吧。”
“好。”容恬温柔的回应了一句,随即跟着宁殇言离开了。
等人离开后,宁倾城猛然上前拉住韩清的手,情绪十分激动:“元莺,你怎么样?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如今皇兄注意到你,还是尽快离开宫中为好!”
祝元缓站在两人身后,韩清与她四目相对,她清楚得看见祝元缓潸然泪下。
韩清是真的觉得宁倾城有点搞不清,到底谁是真的爱他。
要说以前的祝元莺吧,确实是真的爱他,可现在她是韩清啊。
无形中竟然伤害了这么多人,她用力推开宁倾城,平静的问道:“七王爷,我是不可能离开皇宫的,请你珍惜该珍惜的人,不要管不该管的事。”
宁倾城楞住,不敢置信的看着韩清,激动的抓住韩清手臂,怒吼道:“元莺,这里真的不适合你,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祝元缓听到这话,瞬间捂嘴转身就离开这里。
韩清真心觉得心累,推开宁倾城的手,说道:“我坚持什么都与您无关,七王爷,我希望你还是好好正视一下七王妃,她才是你要管的人。”
樊如是见此,颦眉,在瑾妃的搀扶下起来,利用内功一下推开宁倾城,一手搂着韩清的腰,将她死死禁锢住。
“七王爷,不要强人所难,还请你自重。”樊如是冰冷开口。
宁倾城被推开,脸上带着怒气,咬牙切齿的冲过来:“樊如是你放开她!”
“王兄!”瑾妃担忧的大叫。
韩清见此,转身怀抱住樊如是,扣住他后脑勺,踮起脚尖,当众吻了樊如是。
事发突然,樊如是一愣,眼底涌起笑意,冲上来的宁倾城整个人浑身一颤,停下来,身子忽然如千斤重一般,踉跄着向后倒退几步。
韩清松开樊如是,转眼间宁倾城已经离开,他应该绝望了。
这样也好,以后就不会再有更多牵扯,只是……
韩清看向樊如是,他的目光变得比从前炙热许多,忽然有些后悔刚才的莽撞。
樊如是上前扣住她的腰肢,俯身低语:“小狐狸,你对本王果然心怀不轨。”
瑾妃怔在原地,她是走,还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