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赶到梨园时,戏台上唱音绕梁,观众不住喝彩,热闹非凡。
她看向台上唱戏的角,微微皱眉,心中不免生疑,唱戏的怎么不是樊如是?
“小哥,唱戏的怎么不是樊老板?”
韩清拉住端茶水过去得店小二,疑惑询问,平常这热闹非凡地场面,也只有樊如是才能有能耐,吸引这么多看客。
“今儿个樊班主没唱戏,说是明儿才唱。”
店小二满脸笑容殷勤无比,韩清听此再次询问:“樊班主人在哪?”
“这我就不知道了,客官可要小的去给安排个座位?”
店小二眸光里带着看富豪得模样,韩清身为皇后身边的红人,衣服布料自然不差,而且人也长得水灵,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梨园最不缺得就是有钱人,店小二自然是殷勤,只因为来梨园看戏的人没有一个是小气之人,来这看戏的都有一个通病,都爱打赏银钱。
韩清虽来过几次,但这里面的规矩还是鲜少知道,她失落不已,樊如是若是不在梨园,她还真不知道他会去哪儿。
“不必了,我等会就走。”
“不是来看戏,还搭什么话,真是浪费时间!”
店小二一听韩清不是来看戏的,脸上带嫌弃不已,甩开她手,转身朝旁边招呼上茶得客官去,方才地表情一瞬即逝,对上客的则是一副讨好模样。
韩清看得一愣一愣,现在的人这样唯利是图了?
她站在台下盯着台上唱戏的角好半天,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她悄悄走靠近银幕背后,趁人没注意她,转身掀开帘子朝后台去。
后台里人来人往,韩清一边打量周围,一边寻找樊如是。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进的?!”
忽然一个膀大腰粗,挺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大肚子中年油腻男人,气喘吁吁得上前抓住韩清手臂。
“臭丫头,怎么混进这来了,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赶紧出去。”
中年老年男人长相粗狂,加上身材一层肉浪,他这一吼,脸上得肉浪都要颤上三分,他声音极大,引得周围人纷纷朝这看来,韩清被他抓着手臂吃痛不已。
“大哥,大哥,你先放开我,疼。”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都这么小心翼翼了,竟然还是被人发现了。
中年男人丝毫没怜惜她的意思,反而抓着她得手更加紧了几分,疼得韩清吃痛闷哼一声。
“唔,大哥你轻点手要断了!”
“你出去了我就放开你,赶紧走!”
男人拉着韩清准备出去,她才不甘心就这样走了,她好不容易混进来的,该死的樊如是都招的什么人。
“大哥,是樊老板让我进来找他,我是从宫里来的。”
韩清说着,一只手从袖子里摸出容恬给她的宫牌,男人看到宫牌,一眼就认出这是宫里一等姑姑地腰牌,脸色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反转。
“原来是误会啊,还请姑姑大人不记小人过,樊老板在后院厢房,不如小的带您过去?”
男人立马放开抓着韩清得手,点头哈腰起来,只是他这衣服讨好的模样,落入韩清眼中,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本来长相就粗狂,身材更是膀大腰粗的,脸上因为笑容过大那厚厚的一层肉叠肉,看起来极为恐怖滑稽,她连忙摆摆手。
“你给我指地方便是,我自己过去。”
她怕跟这人再待会,韩清会忍不住想凑他一顿,实在是太丑了。
男人带着韩清出后台后,指了个后院方向。
她照着男人说得方向,来到一处幽静的落院里,厢房门是开着的,韩清快步冲进厢房,结果扑面而来的竟是刺鼻地酒香。
“这是打翻了多少酒坛子,这么浓的酒味。”
韩清用袖子捂住口鼻,一只手在面前扇扇,她的眼神不住到处寻找,忽然她颦眉,快步上前,来到床沿边旁。
“樊如是!”
樊如是坐在地上,身子依靠在床沿边上,手上拿着一瓶酒坛子,身边地上还躺着好几十个空酒坛子,他秀发凌乱不堪,整个人再无往日那般风温尔雅,脸颊通红。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韩清忍着胃里翻腾,嫌弃不已得上前将樊如是搀扶起来,她费力得将他放在床上。
随后从外面打来一盆水,拧干帕子轻轻擦拭他的脸颊和手,等一切都做好后,她站在床边上,听着樊如是哼哼唧唧的,双手叉腰问道。
“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不一直喝酒,难道要一直哭吗?”
樊如是没来由得回了一句,韩清微怔,叹了口气,端起水,走到一旁放在架子上。
“哎呀,你就不能躺好吗?!”
刚转身,她就看见樊如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再次摔倒在地上,韩清眼疾手快得跑过去扶住他,幸好及时,脑子倒是没直接砸在地上。
樊如是脑袋压住韩清大腿,她无奈得摔坐在地上,吃痛得捂住屁股,小心翼翼将樊如是扶起来。
韩清蹲在他一旁,看着他一脸难受样,嘴里也不知道在哼唧什么,她心一软伸出手抓住他一只手臂温柔安抚,“你别动,我帮你把酒弄出来。”
韩清想用自己的异能替樊如是把酒水吸出来,结果她才抬手,一只冰凉大手抓住她皓腕,用力一拉,韩清瞳孔不由放大,整个人毫无防备跌在他怀中。
樊如是更是将她紧紧揉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你别乱动,我先帮你把酒弄出来!”
韩清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清儿……”话未说完,樊如是晕倒在韩清肩膀上。
韩清被他弄得早就精疲力尽,差点被他这猝不及防的晕倒连带着一起摔倒在地上。
她无奈叹息,费力把樊如是弄到床上,结果正想离开时,竟被樊如是按在床上,整个人更是像八爪鱼一般缠着她,就是不放她走。
“樊如是!”
韩清气得怒吼一声,她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她实在翻不开樊如是,结果累得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厢房里传出韩清惊恐声:“啊!樊如是你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