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韩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她刚才说错什么了嘛?以她对容恬和宁殇言的了解,她说的不对?
但瞧着樊如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的,她有些不敢说下去。
沉浸了好一会才回樊如是的话:“也不是很熟悉,毕竟他可是一人在上万人之上的皇上,我就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儿。”
其实,相对而言很熟悉了。
要是不了解,也就不能三番五次游刃有余在宁殇言和容恬之间了,更不会想好万全之策,让他们认不出自己。
“听你这意思,你们之前认识?”樊如是阴阳怪气地质问韩清。
心中无比的恼火,这丫头,整天吃饱撑的去研究别的男人?他这么一个美男子,既有魅力又能护她周全,她怎么就没想着了解了解?
接二连三的被樊如是质问,韩清不悦地反驳:“认不认识有那么重要吗?”
樊如是双手环臂,俨然像是韩清欠了他八百万似得。
韩清脑子里面有一大堆话要好好问问樊如是:这世界上谁又能真正的了解另一个人?怎么样才算是了解?了解到什么程度,总要有个度吧?
这种问题,他想让她怎么回答。
“不吃了!”没得到满意答复,樊如是不耐烦的将桌子上的碗和筷子掀了一地。
瓷器和木筷的声音碎了一地,韩清还没有反应过来,裙摆上沾到了几块面汤的油渍,她连忙起身擦拭裙摆。
“不吃就不吃,发什么脾气。”韩清嘴里唠叨着,都说女人善变,依照她来看,男人善变的能力可不比女人差多少。
刚才吃饭吃的好好的,她眨了几下眼皮子,这碗就不是碗了,面也不是面了……她真是搞不懂樊如是这是怎么了。
被韩清这么当空气再次忽视了的樊如是,脑门嗡嗡作响,这女人,听不懂他的问话嘛?他都生气了,她看不出来吗?
越想越气,他起身抄起桌上的茶壶,直接砸到了门上。
茶壶稀里哗碎了一地,水也洒了一地,还冒着热气。
忍无可忍地韩清上前一拍桌子:“樊如是,你到底想说什么!有什么话何必拐弯抹角的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樊如是也不甘示弱,直接站了起来,逼近韩清:“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你……你说。”
和樊如是近距离接触,韩清有些害羞地躲到一边。
“你怎么对宁殇言那么了解?又那么肯定他和容恬之间的关系?你和宁殇言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为什么锲而不舍地四处寻你!你为什么躲着他!”
韩清诧异地瞪大了双眼,咽了口唾沫。
这话,像极了一对情侣在吵架,男子在吃醋别的男人,在质问女子……
怪不得提到宁殇言的时候,樊如是都一脸冷漠,原来是吃醋!
可他们之间,谈的上吃醋吗?
目前也就是主仆身份,仅此而已。
“说话!”瞧着韩清一言不发,樊如是心中莫名的慌,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他怕韩清的回答,让他心碎。
甚至有一点后悔,刚才问出的话。
“我对他并不了解,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你想的那层关系,你想多了。”韩清连忙否认,澄清她和宁殇言之间的关系,免得被樊如是误会。
这个醋坛子再误会下去,真不知道能不能一把火烧了这屋子。
看着韩清斩钉截铁的回答她和宁殇言之间的关系,樊如是心情好了许多,是他多想了而已。
韩清的话,他相信!
两个人的气氛缓和了一些,韩清连忙俯下身子去收拾地上的残局,却被樊如是一把拉住,顺势拉到了胸前。
双手下意识的抱紧了樊如是,免得两个人摔倒。
樊如是急促和呼吸声贴在韩清耳边温柔地问了句:“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多想?”
声音很小,很细,很温柔,和平时那个和她斗嘴的樊如是判若两人,韩清一时间有些慌神。
过了好久,她才用力挣脱樊如是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襟,很不自在的说了句:“我哪里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这么说,你想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喽?”樊如是一脸坏笑的紧跟在韩清身边。
“想的美!”韩清朝着樊如是做了个鬼脸,心中的小鹿到处乱窜,她甚至有些害怕樊如是继续说下去。
她不知如何是好。
韩清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樊如是一时间有些不忍继续追问了,他站在原地一脸真诚:“我的心意,你懂!”
愣在当场的韩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樊如是的话,让她确实明白了樊如是的心意,可现在她的处境,能接受樊如是吗?
没有得到韩清肯定的回答,樊如是有些失望,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早些休息,我希望你认真仔细的考虑一下我的话。”
话音刚落,樊如是人已经消失在房间,韩清有些茫然,都是宁殇言惹的祸。
说起宁殇言,他近几日也不安生。
自从那日见到韩清的背影,便发动城内多股势力寻找韩清的下落,可音讯全无,他每日因此事甚是烦躁。
“回皇上的话,我们城内城外都仔细找过了,确实没有找到您说的女子。”
“是啊,皇上,我们就差挖地三尺了,您要是同意挖,咱们愿意效犬马之劳。”
店内跪着去寻找韩清的人,他们个个苦不堪言,找了这么多天,愣是个影子都没瞧见。
宁殇言有些不耐烦地朝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宋公公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皇上心情不好,他要是带给皇上不想听的消息,还真是撞在枪口上了,自寻死路。
“送公公,何事?”一眼便瞧出来宋公公的心事,樊如是提着嗓门问了嘴。
有些为难的宋公公心惊胆战:“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祝家人也在找人,因为这么耗着也不是个法子,索性他们就打算放弃了。”
怎么可以!宁殇言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到底谁是一国之君?他不说放弃,别人休想。
“不行!继续找,传我的口谕给祝无言,让他继续找,没有朕的命令,谁都别想停止寻找,否则就提头来见朕。”宁殇言毫不犹豫地吩咐。
“奴才这就办。”宋公公连忙上前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