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樊如是越是想知道,韩清越是铆足了劲偏不告诉他。
他不是派人跟着自己嘛?不是消息灵通吗?怎么还要问她呢?
“你到底说不说?”樊如是给了韩清一记白眼,他要是不想知道,这么晚还在这等她干嘛。
看着樊如是的心思被自己看穿,韩清心底乐开了花,忽然他感觉捉弄樊如是也蛮有趣的,谁让他平时逮着机会就捉弄自己。
越想越兴奋,她一本正经的摇头,叹气:“也不知道是谁说派人保护我,怎么连我和皇后的话都听不到?只是口头上说说保护而已啊?”
樊如是派人保护她,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眼下,她就想无赖这么看着樊如是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保护的是你的人身安全,又不是顺风耳,怎么可能听到你们说了些什么。”樊如是替那些保护她的人打抱不平。
见他有些生气,韩清便给了他个台阶:“口渴了。”
“真是拿你没辙。”樊如是无奈地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
韩清这才娓娓道来事情的经过,樊如是在一旁仔细聆听着,时不时提点自己的意见,多数机会还是留给韩清侃侃凯凯而谈。
“说到底,以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容恬就是嫉妒我了,没错!”
这是韩清的结论,樊如是听后赶紧摸了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
这丫头没发烧啊!
他的反应韩清早就料到了,她淡淡道:“嫉妒,分很多种,不一定是感情上面,分很多层面,比如自尊?”
被韩清这么一说,樊如是虽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通过种种迹象来看,嫉妒这个词,用这里,也算是恰当。
“我只是猜测而已,以防万一我还是得确认一下,确认后才有对策。”韩清说着顾不得喝完手中的茶,人走出了屋子,她必须要弄明白这件事情,否则会一直被容恬牵着鼻子走。
还好樊如是反应快,快步上前将她拦了下来:“宫里是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他从小以质子的身份在南玉国长大,其中的心酸和尔虞我诈,他比别人看的通透许多,韩清既不像他那样有特殊的身份地位,又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估计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不是,可我不能总这么坐以待毙,容恬她今天想见我,我就要毕恭毕敬的任由她摆布。”韩清知道樊如是不想自己去宫中以身涉险,话语间多缓和了许多。
韩清的话,樊如是也想过,可他总不能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冒险,两个人僵持了片刻,樊如是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去宫里可以,但是要带上我,毕竟我身份特殊,无论何时,保你一条小命绰绰有余。”
怕是在这么纠缠下去,黄瓜菜都凉了,韩清点头应了下来,樊如是心情大好,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跟着来,他刚才废那么多口舌干嘛。
两个人手脚麻利地进了宫,韩清很熟练地带着樊如是来到了宫内一处隐蔽的假山。
“我瞧着,你对皇宫的了解,可不比我少多少啊!”樊如是越来越欣赏韩清的这种机智了。
“过奖了,毕竟跟我一样聪明的并不多!”韩清好不谦虚地顺着樊如是的话接了上去,随后小心翼翼地找了个块不显眼的石头在上面画了个小鸟的标记。
随后又将假山上的几株盆栽挪了过来,若隐若现的挡住了那个小鸟标记,樊如是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瞧着韩清忙来忙去。
至到她忙完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韩清这才道:“不瞒你说,我在容恬这里留了个卧底。”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樊如是大吃一惊,眼睛瞪的比月明珠还圆。
“什么人!”他的声音很大,不巧的引来了值夜巡逻的侍卫,几个侍卫拿着火把和刀剑朝他们这一步步靠近。
无处可躲,这座假山只有一个出口,侍卫们听到声音的时候,已经将假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韩清迅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刚才留了一手,带着疤痕面具,面纱也带着。
侍卫们手中的冰刃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通过夜光折射到了假山上,他们走近了……
樊如是灵机一动,他转身将韩清抵在了假山上,用力紧紧抱着她:“别说话,有我在!”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韩清有些措手不及,她脑子一片空白,机械的点了点头,此刻她能相信的也只有樊如是了,可他这是作甚?
趁机占便宜?不会!想占便宜,平日里面机会比这多的多。
“什么人,还不滚出来?”侍卫们拿着火把朝假山里面喊了几句,没人回应,他们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火红的灯光将樊如是和韩清照的通亮,两个人在假山深处拥抱着,侍卫们猛然发现,原来是他们打扰了南玄皇子的好事……
“世子饶命,小的们巡逻是分内之事,不晓得冲撞了您,多有惊扰,您继续,继续……”
韩清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太丢人,跟被人捉奸在床一样难堪,好在她带的面纱,可这样更显眼了不是?
“咳!那个,方才也是万不得已,我可不是登徒浪子故意要占你便宜。”樊如是怕韩清误会连忙解释。
他不说还好,一说,韩清更有些无地自容,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韩清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自言自语:“我虽然在容恬这里放了卧底,但他们在这做的都是些最累最苦的活,哎,委屈了他们。”
樊如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饶了几圈可以回避刚才的话题道:“假山旁边应该有条路是通往浣衣局的。”
“你都会抢答问题了,真是孺子可教也。”韩清一脸轻松的撇过了刚才的话题。
“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你平日里传递出来消息还是要仔细些,这里可是皇宫。”樊如是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