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如是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这老东西,太不识趣了,老眼昏花太没眼力劲了。
皇上选妃,关他屁事,非要在他抱着美人归的时候,打断他的温柔乡……
“王爷,您抱了奴婢一路,手都麻了吧?”管家走后,韩清看着樊如是紫一阵绿一阵的那张脸,在心底乐开了花。
扑通一声,韩清觉得自己屁股被振开了花,两眼冒金星,天昏地暗。
杀猪一般的惨叫,震耳欲聋,樊如是手忙脚乱地去拉韩清:“你……你没事吧?”
“要不,你来试试?”韩清咬牙启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喊出来,这可几乎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疼痛已经让她渐渐失去了直觉!
心急如焚地樊如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没想到韩清一直是醒着的,当韩清暗示他放她下来的时候,他一紧张双手就放空了……
直到韩清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他这才喊人:“管家,快,快请大夫过来瞧瞧……”
如果可以,他宁愿刚才被摔的人是自己。
刚走出不远的管家,听到声音后,快速地寻了大夫去了韩清屋里。
大夫翻开韩清的眼睛,又活动了几下她的腿脚以及手和胳膊,好一阵诊断,吓得樊如是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韩清他是娶定了,即便是残废了,他也娶!
只不过怕韩清万一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憎恨和厌恶自己……
管家在一旁看着也是心切地先张口:“大夫,韩姑娘怎么样了?”
他瞧着大夫诊了很久,也没吱声,心里总感觉不踏实,毕竟韩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啊。
他刚还看到自家主子和韩姑娘举止亲密,这一转头怎么就这幅样子了?
大夫收了诊箱摸了摸胡须淡淡笑了笑:“无妨,筋骨没什么问题,休息几天即可。”
说完便往门外走。
樊如是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急切到:“真没事?不用吃药?”
“王爷说笑了,没事吃药做什么,姑娘身子骨好着咧。”大夫见过紧张的,没见过这么紧张的。
往常人家不都是,不吃的药尽量少吃,这王爷真是财大气粗,药都抢着吃。
“王爷,我送送大夫。”老管家这次可是很有眼力劲地跟着大夫出去,还轻轻把门给带上。
韩清醒来已经是深夜,屋里漆黑一片,朦胧中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她下示意尖叫一声。
她这一喊,惊醒了趴在床前的樊如是,他朦胧着:“你醒了就醒了,这么大声干嘛。”
屋外巡逻的时候听到尖叫声,破门而入,顿时屋内灯火通明。
樊如是顿时清醒了,他太累了刚才睡着了,这一睡便是深夜,没想到韩清会醒来。
可这局面,似乎很不友好啊!
大家伙尴尬的看着面前的一切,韩清从床上坐了起来,樊如是还处于半睡醒状态。
带头的侍卫反应比较快,把屋子里面的灯给点燃。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还愣着干嘛。”真是不识时务,樊如是阴着脸命令侍卫们退下。
转头身子便嬉皮笑脸小声问韩清:“你醒了,我就不用守寡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韩清差点没吐血,守寡这个词可以这么用?
“你起开!”屁股疼的她有些坐不住,她连忙起身活动了胳膊腿,还好,满灵活的。
樊如是瞧着韩清没什么大事,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踏实了。
为了不被韩清暴揍,樊如是悄悄地在一旁站着,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直到韩清气消了个差不多,她才清了清嗓子高傲地训斥樊如是:“你不去忙活柳婉儿进宫的事,在我这捣什么乱?”
“自然是担心你喽,柳婉儿的事,在你熟睡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安排妥了。”樊如是一脸邀功的模样在韩清看来真是欠揍。
约摸着韩清活动个差不多了,樊如是很殷勤地搀扶着韩清到床边坐下,替她盖好被子叮嘱:“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来看你。”
“算你识趣,你可别再来烦我了,真是不够添堵的。”韩清将被子蒙上了头,今天她真是太丢人了。
一连几天樊如是倒是安静,没有再来打搅韩清静养,只是韩清却有些坐不住。
按照日子算下来,柳婉儿应该也经历了几番淘汰了,既然没有被淘汰掉的消息,那么应该是在层层选拔中留了下来。
不然的话,这么大的事情樊如是能不来告诉她?
“在想我这么入神嘛?”樊如是熟悉的声音从韩清背后响起,韩清又惊又喜。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为了避免给樊如是看穿心思韩清背对着他:“想的美,你来干嘛?”
樊如是一脸憋屈:“你说不让我来,我还真就不来了嘛?”
韩清这才意识到,原来那日她说气话不让樊如是来,他当真了。
看着韩清不语,樊如是倒是一脸坦然:“柳婉儿已经进入殿选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他们的计划崭露头角了,未来可期。
“你来就只是为了告诉我她入了殿选?”韩清霎时脸色顿变,这种屁事还用得着他告诉?她又不是傻子。
察觉到了韩清醋意十足,樊如是连忙纠正:“自然是为了来看你,怕你惦记着这事才随口提了嘴。”
怕韩清在继续纠结刚才的问题,他连忙解释:“入了殿选的人,旁人可就不敢下手了,而且柳家早就做足了功夫,入选是势在必得。”
韩清总觉得有些怪,却又说不出来,突然她想到容恬,惊声道:“此事容恬还不知道?”
樊如是点了点头:“心若那个丫头,自作主张把此事瞒了下来。”
心若也是怕容恬知道,影响腹中胎儿吧,韩清猜测着,既然不知道她就让她知道。
找来笔和纸韩清将此事传给了夏翠,让她暗示给容恬。
凤栖宫已经平静了许久,直到清晨皇后寝宫的花瓶和摆件碎了一地,这才打破了以往的平静。
“一定是皇上故意要瞒着我选妃的事,一定是皇上彻底厌倦了我,一定是这样。”
“快,心若,你派人去荣家想办法把我父亲接到宫里。”容恬披头散发地扑倒在地上撕力竭地咆哮着。
心若看着容恬这般痛苦,有些后悔,她是不是不该自以为是把皇上选妃的事请压下来,她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