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思量一番后，跟心若对视一眼，随即她转身看向夏翠，这丫头倒是忠心且也会些功夫。
“夏翠，你跟着过去看看。”容恬开口吩咐。
夏翠听此，行礼回答：“是，奴婢这就去。”
话毕，夏翠足尖轻点，利用轻功在宫墙上来回跳跃，很快追上宋晓杰跟韩清和樊如是等人。
只见几人跟在宋晓杰的身后，朝刘贵人的寝宫去，夏翠落在宫墙后边学鸟叫。
韩清跟樊如是听此，两人对视一笑，樊如是袖中落入一个石子，巧妙的打在一颗树上，树枝晃动。
夏翠见此，这是樊如是跟她们做的接头暗语，树枝动，说明是需要她帮忙。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跟在几人身后。
韩清跟樊如是来到刘缓缓寝宫，宁殇言坐在上方椅子上，目光无神，脸色阴沉。
“信女拜见圣女大人。”刘缓缓上前行礼问安。
韩清跟樊如是回行礼，并向宁殇言行礼问安。
刘缓缓走近宁殇言身旁，目光死死盯着韩清，眼眸阴沉，樊如是一直注意着她，见她眼神，不动声色的看着。
“赐座。”宁殇言这时忽然开口吩咐。
宋晓杰听声，忙跟着吩咐下人去找来软椅，韩清跟樊如是也没客气坐了下来。
两人刚入座，刘缓缓寝宫传来异响。
韩清下意识抬眸看向她寝宫，刘缓缓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嘴唇轻动。
“樊如是，你怎来了。”宁殇言跟着开口说着。
樊如是听声，微笑回答：“回皇上，九玄正好在臣宫里，臣听说皇上找她，臣想着跟皇上商量些事，就跟着一起来了。”
宁殇言面无表情，刘缓缓假意伺候他背对着韩清跟樊如是，一边倒茶，嘴唇却适应的张开。
“何事不能朝上说？”听见的却是宁殇言的声音。
刘缓缓控制了宁殇言的说话权，完成跟个傀儡一般。
韩清发觉异样，偷偷跟樊如是递眼色。
樊如是心领神会，再次开口道：“皇上，您最近鲜少上朝，且很难相遇，臣这也是想着借借九玄的光，面见皇上，同皇上商量事，不知皇上可方便？”
话落，樊如是跟韩清都盯着宁殇言看，只见他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刘缓缓面对着宁殇言，见此眸光阴沉，手悄悄一动，宁殇言立马又变成了傀儡。
自我意识倒是挺强，只是中了傀儡蛊，可没那么简单。
“既然是这样，皇上不如跟樊王爷去御书房商量事吧？”刘缓缓适时的开口。
走了也好，她要的从始至终都是圣女。
想到如此，刘缓缓上前朝韩清行礼，温柔道：“信女一直想找圣女来宫里观赏件宝贝，奈何皇上宠爱信女很，不愿离开，信女这求了皇上半天，皇上才允许信女找来圣女。”
韩清笑笑不回应，只是心里感叹，要是这翻话给容恬听见了，她要是不知情宁殇言中蛊毒，指不定得心碎。
刘缓缓转身牵起宁殇言的手，背对着樊如是跟韩清。
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刘缓缓悄悄给宁殇言喂了一粒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随即就见刘缓缓撒娇一般道：“皇上，国家大事要紧，你先回御书房跟樊王爷商量事，等好了，臣妾做上你最爱吃的桂花糕，等你回来。”
宁殇言目光无神，脸上平静如水，语气淡淡回应：“好。”
话毕，宁殇言跟个只听指挥的傀儡一样，起身径直朝外走去，宋晓杰见此，忙招呼人跟着上前。
樊如是起身跟韩清悄悄对视后，起身行礼跟着宁殇言离开刘贵人宫里。
目送等人走后，刘缓缓勾唇一笑，看向韩清讳漠如深笑着。
韩清对此尽收眼底，她早就知道刘缓缓的目的了，这些樊如是方才救她的时候就跟她说了。
只是她有一件事没弄明白，就是刘缓缓说的那个故事，最后结局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韩清张口问道：“刘贵人，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故事，还未说完，不知现在可否告知？”
刘缓缓听此，脸色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初，跟身边芍药使眼色。
芍药会意，带着屋里众人全部退了下去，临走还带上了门。
韩清不动声色地坐着，她到是想看看，刘缓缓想要玩什么花招。
“你不是九玄。”刘缓缓淡淡说着，
韩清并没有惊讶，反而掩袖喝茶，放下茶杯，平静回答：“对，我不是她，你是谁？”
刘缓缓微微惊讶，眼神里带着几分敬佩，倒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假扮九玄的人，这么痛快承认自己身份。
她坐在椅子上掩袖喝茶，片刻放才茶杯，高高在上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韩清。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痛快承认了。”刘缓缓轻蔑一笑说着。
韩清不言语，坐等着她下文。
刘缓缓费尽心思靠近她，实则是靠近南玄国的圣女，她真想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且她隐隐猜想，怕又是一段凄惨故事了。
“想听故事是吧，好，我告诉你。”刘缓缓再次坐在椅子上，脸色平静。
忽然她掩袖抬手，片刻放下袖子，韩清定睛一看，脸色瞬间没了血色，她双手下意识握住椅子两边，身上冷汗直冒。
瞳孔放开，满脸不敢置信。
刘缓缓看着她这模样，起身凑近她。
她脸上血肉模糊，就跟动物被剐了皮一样，只剩下肉和血。
刘缓缓狰狞一笑，阴森森开口问道：“害怕了？”
韩清此刻是真的被吓到了，她真没想到刘缓缓竟然没皮，只是韩清不解，没皮了为何不死？
“你……是人是鬼？”韩清紧张开口询问。
“哈哈哈哈。”刘缓缓仰头大笑。
随后，低下头盯着韩清，漆黑的眸子里充满了杀意，冰冷道：“是人又如何，是鬼又怎样，反正都不会再是我自己了。”
刘缓缓语气悲凉，再次开口道：“你不是想听上次的故事吗？我告诉你，我这副模样都是让南玄国人人爱戴的圣女所赐。”
“我才是真正的九玄，而她不过是冒名顶替。”刘缓缓大声说着。
韩清听此微微颦眉，难道南玄国的圣女还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