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予你有病吗？我都说了不用你这么对我！”莫晨晨哭的稀里哗啦，不顾一切喊着，“我要跟你……唔！”
莫晨晨话说不出来了，当着老爷子的面，被顾景予一伸手环住，直接堵住了嘴巴。
“嗯！嗯嗯！”
画风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莫晨晨努力挣扎，又哪里是顾景予的对手。
“罗易！”
顾景予根本没管她挣扎不挣扎，堵住她的嘴以后，直接冲外面大喊了一声。
门外又是一阵噪音传来，很快大门再度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罗易。
“把她送回西院。”顾景予对罗易吩咐。
“嗯！”莫晨晨还在挣扎，看样子是不准备听顾景予的话。
“听话。”
顾景予用力一揽莫晨晨，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莫晨晨，有什么话回去说，这里就先听我的话，行吗？”
“……”
莫晨晨不挣扎了，转头看着顾景予，眼泪不停滑落。
本来该骂自己的人，却用祈求的语气对自己说话，这要她怎么拒绝？
顾景予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向罗易，“带她走。”
“……”
莫晨晨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跟着罗易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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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父子二人默默对视。
顾老爷子对儿子在自己面前上演的这一出已经见惯不怪了。
以前他还能被蒙住，觉得儿子对那丫头不好，不知打骂过他多少次。
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儿子简直毫无原则，顾家前景堪忧。
“你什么意思？今天的事你准备就这么算了？”老爷子问出这个问题都觉得有点无奈。
“根本没事发生，什么算不算的？”
“你……你小子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宠人也应该有个限度！”
“她是我老婆，你的老婆你不宠吗？”
“你……”
顾老爷子这一下被噎的不轻，结合自己跟妻子之间的恩恩怨怨，脸都憋紫了。
罗管家不动声色又后退了两步，头垂的低低的，生怕被人注意到。
少爷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你小子真是……让我怎么说你……”老爷子被儿子气的头都疼了，缓了几口气才算缓过来，苦口婆心教育起来，“你就算想宠人你也看看那丫头的性子，她能宠吗？不打压她都一天一出的，你是想把她宠上天吗？”
“上天怎么了？我宠的起，随她开心，摔下来我接着！”
“混账！你听听你自己这说的什么混账话！要不是你，她能干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吗？全是你惯的！”
“丢人也是丢我的人，我都不在乎，您跟着操什么心？！”
“顾景予！你是昏君吗？！这么毫无原则，顾家我能放心交到你手上吗？”
“不放心我，看谁好您交给谁去，我保证不拦着。”
“……”
老爷子彻底无语了。
他就这一个儿子，能找谁去？
千算万算，算不到自己一贯冰山脸的儿子居然是个昏君。
“你这样不行的！”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拿出自己最大的耐心说道，“那丫头生长环境跟你不一样，她就是个野性子，又经历过……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你再这样下去，就不怕她有一天真的给你戴了……”
老爷子最后一刻忍住，没有把话说完。
跟儿子说话能说到这个份儿上，他都有点替自己的儿子觉得可悲了。
“我不信她能做出那种事。”
“你说你是不是……”
“就算她做了，我也认了。”
“你说什么？”
“我顾景予这辈子就结一次婚，就认准一个女人，我选的，我宠着，她做的事，不管多混，我提她扛，她背叛我，我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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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
莫晨晨甚至不知自己怎么从主院走回来的，每一步都走的艰难压抑，整个人失魂落魄。
脑中全是顾景予刚刚做的事，说的话，不想哭，眼泪却落了一路。
心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随时有四分五裂的危险。
拼命咬住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骂出顾景予是个傻子。
不，他一点都不傻，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要这样，他就是个疯子……
莫晨晨走到后来，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了。
“少奶奶！”刚刚进入别墅，容妈立刻迎上来，显然是被她这副模样给吓住了，“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容妈抓住莫晨晨一只手关切的问。
“……”
莫晨晨直到此刻才收回心神，愣愣看向容妈抓着自己的那只胳膊，手腕处一片青紫。
是苏泽说一定要带她走时硬拉着她留下的……
一路看过去，不止是手腕，毕竟是差点被劫持，她身上斑斑点点，不少伤痕。
所以刚刚顾景予看到的就是这样一身狼狈的她？
不知那时他心里在想什么？
“少奶奶，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容妈大约是看莫晨晨实在狼狈，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拉着她想去替她处理伤痕。
“不用了，我想休息……”
莫晨晨抽回手，木然看了容妈一眼，转身走向楼梯。
“少奶奶……”莫晨晨的情绪看上去非常不稳定，说话的同时眼泪还在滑落，容妈不敢在这个时候阻止她，只好跟在她的身后，“我送你上楼。”
“别。”莫晨晨站定回头，盯着容妈，“别跟着我行吗？”
“少奶奶……”
“算我求你了，我就想一个人待会儿，行吗？”
“……”
容妈不敢再多说什么，默默站在原地，目送莫晨晨上楼。
然而听到莫晨晨进入房间，关门声响起以后，她还是忍不住悄悄上楼，趴在房门上听动静。
房间里压抑的痛哭声传来，时而间杂着一两声哀嚎，听的不是很清楚，估计是蒙着被子。
容妈默默站了一会儿，直到莫晨晨哭声渐渐变小。
犹豫一瞬，她决定还是暂时不要打扰，叹了口气，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