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莫晨晨越是说不出话，就越觉得尴尬。
良久，莫晨晨一咬牙，一狠心，伸手解开自己衣襟。
顾景予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本来已经变成深情脸，结果深情脸依然敌不过莫晨晨，在她解开衣扣的一瞬间，宣告碎裂。
“你在干什么？”
顾景予伸手抓住莫晨晨双手，不可置信看着她。
“我们做吧老公。”
莫晨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甩开顾景予的手，回手到背后去解自己的bra，“我不能再欠你的了，我现在能给你的只有这个了。”
“莫晨晨你个……”顾景予一把抓回她的手，被她气的差点骂脏话，“你到底有脑子没有？”
莫晨晨试着挣扎一下，结果根本挣脱不开，干脆向前一扑，扑进顾景予怀里，“我没脑子，反正做这种事也不用脑子，来吧老公。”
“边儿去！”顾景予用力一推，将莫晨晨给推了出去。
“……”
莫晨晨被推了一把，有点发懵，这还是她第一次被顾景予推开。
等到支着身体坐起来，看见顾景予的表情像是真生气了，她又有点害怕了。
貌似自己做了很蠢的事情……
“老公……”
莫晨晨爬回去，伸手抓住顾景予的胳膊，心情有点惊慌失措，声音不自觉就带了点撒娇意味。
“你要脸不？”顾景予以为她又要勾搭自己，气的脸都青了，“我跟你说那么多，你就只想到这个？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你是我的老婆，我对你好，就是为了让你这样作践自己吗？”
顾景予说着干脆站起身，一副不想再跟她谈的模样。
“老公，老公我错了！”
莫晨晨抓着顾景予的胳膊，手脚并用扑过去缠住人，“老公你别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
“给我坐好！”顾景予厉声开口，刚那点深情纵容算是耗尽了。
“哦。”
莫晨晨立刻答应，放开顾景予，后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怕顾景予不信自己，哆嗦着伸手把自己的衣扣又一颗颗扣上了。
“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抽什么疯，我就是觉得亏欠你，我就是想……”
“亏欠我就肉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好人？”
莫晨晨心里对自己相当鄙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哄人了。
“莫晨晨，我对你要求高吗？让你像个人一样好好活着，真的就那么难吗？”
“不……难？”
莫晨晨委委屈屈看着顾景予，一脸不知该怎么办好的模样。
“算了。”顾景予被她看的直接叹了一口气，“或许是我奢求太多了，你睡吧，我们以后再说。”
说完，他转身向外走。
“老公！”莫晨晨一下子从床上跳下地，从身后抱住顾景予，“老公我错了，你别走，我知道不难，我好好活着……我发誓一定做到，我，我……”
莫晨晨说不下去了，承诺容易，做到很难。
如果她真的能做到，又何必做那么愚蠢的事情呢？
顾景予本来气的要命，打定主意要走，见莫晨晨这样，心终于还是软了。
原地站了一会儿，深深吸一口气，他回转身，将莫晨晨抱在怀里。
“老公我也想把过去都丢掉，做梦都想，可是我……你打我吧老公，把我打醒。”
莫晨晨无法给出承诺，又觉得亏欠顾景予太多，人都要崩溃了。
既然顾景予不要这个，那就打她好了。
“……”
顾景予看着咬牙闭眼等着挨打的莫晨晨，哪里还气的起来？
“那就别丢了。”他伸手摸摸莫晨晨的脸，沉着声音开口。
“什么？”
莫晨晨睁眼，不明所以看着顾景予。
“过去，丢不下就别丢了，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我嫌弃过你吗？莫晨晨我们就这样过下去，我看你能记他多久，你看我能宠你多久。”
“……”
莫晨晨半张着唇，愣愣看着顾景予。
从没有一刻，她像此刻这样认真的看着他，将他的样子刻在心中。
有一个这样的老公，却偏要瞎折腾。
想起慕容珊珊说过的那些话，想起顾景予从结婚以后对自己的一点一滴。
她忽然深刻理解了慕容珊珊的话，自己真的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傻B。
曾经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仿佛忽然出现一点光亮在前方。
虽然那一丝光亮看似遥不可及，可是人的本能不都是奔着光明而去吗？
她不努力奔向光明，却只想把光明推开，不是傻子又是什么？
一瞬间，莫晨晨脑中豁然开朗，曾经深深困扰她的一切仿佛迎刃而解。
她甩不掉黑暗，但她依旧可以向着光明前行。
一个念头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莫晨晨脸上的表情却仿佛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怎么了？”顾景予蹙眉看着她，有点拿不准她在想什么。
“别说话。”莫晨晨眉心紧紧拧着，似乎在考虑什么生死攸关的大问题。
“莫晨晨……”
她这个表情只会让顾景予更担心。
不过短短一刻，莫晨晨已经想清楚了。
延续一贯风格，她一旦想清楚，就变成彻底的行动派。
莫晨晨用力一推，顾景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仰躺到床上。
下一刻她几乎是飞身扑过去，直接扑到顾景予身上，“老公我想清楚了！”
“你想清楚什么了？你这是又要干什么？”顾景予眉心拧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我想清楚了老公，我们做吧老公！”
莫晨晨脑中轰隆隆宛如一片片绚烂的烟花在炸开，兴奋的指尖颤抖，扣子解了几下解不开，干脆伸手撕扯，却又扯不开，只好对顾景予说道，“帮我撕开老公！”
说着她抓住顾景予的手，将他手放在自己领口衣襟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