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莫晨晨答应的干脆，却没走，视线一直黏在顾景予身上。
顾景予坐到办公桌后，挑眉看她，“你还有事？”
“老公……”
莫晨晨期期艾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到她这副表情，顾景予就知道没好事，“说。”
“老公，你看我都这么认真工作了，关于我的薪水……”
“……”
顾景予的眼神让莫晨晨嗫嚅了一下。
想想，她终于还是艰难的继续，“我昨天去买书，钱都不够了，好多书都没买……”
莫晨晨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莫名其妙嫁入豪门，什么都不缺就缺钱。
以往没钱就算了，毕竟她根本不需要用钱，也没动过别的心思。
然而最近，她因为压力过大，时常会动起逃走的念头。
鉴于顾景予种种前后矛盾的做法，她觉得这种压力以后有可能越来越大。
所以她必须给自己准备第二套方案，钱对她而言就必不可少了。
不过顾景予的脸色不好，看她的目光貌似带着些审视。
莫晨晨生怕他猜到或看出什么，说完就深深垂下头，摆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顾景予一向吃这一套，她只能赌一把了。
“钱不够，你怎么不打电话？”顾景予似乎并没有给莫晨晨钱的打算，“找不到我也可以打给于同。”
“老公~”莫晨晨的声音一波三折，“我都这么大人了，买东西结账还要找别人付钱，多丢人啊，再说我这不是出去工作吗，以后单独行动或是应酬花钱的地方肯定难免，我能每次都找你要钱吗？我又不是要饭的……”
顾景予瞪她一眼，从表情很难判断是否信了她的说法。
不过却打开钱包，拿出一张黑卡丢给她。
“……”
莫晨晨默默拿起那张黑卡，眉心微蹙，眼神复杂。
“不满意？”
“满意，我满意……”莫晨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那我走了老公。”
“你想做什么，花多少钱我不管。”顾景予冷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这张是我的附属卡，所有消费记录我都能查到，你记着。”
“……哦。”
莫晨晨吸一口气，暗暗翻了个白眼，回头笑道，“放心吧老公，我不会乱花钱的。”
顾景予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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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莫晨晨算是认真开始了她在广告部的工作。
她跟慕容珊珊两个人也就这么杠上了。
慕容珊珊一向好胜，又从来不惯着莫晨晨。
此后每每双方碰头会，都成了两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斗场。
莫晨晨在战斗中迅速学习成长起来，不再像之前那么无理取闹，说话越来越有内容。
为了不输给慕容珊珊，她每天晚上回家不忘抓着顾景予，让他教自己那些书本知识。
被激发的斗志，甚至让顾景予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而顾景予，每次莫晨晨说尽好话，承诺一堆后，都会勉为其难教教她。
两个女人虽然谁也不服谁，却也在斗争中渐渐得出令双方都比较满意的方案。
如果没有变数，两人似乎也能渐渐形成稳定的搭档关系。
然而很快，第三个女人出现，打破了这种短暂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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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第一支广告拍摄筹备三方碰头会，叶离出席，同时出席的还有许怡然。
莫晨晨之前从没正式见过许怡然，然而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足以让她没有办法对对方产生一丝一毫的好感。
早上离开总裁办之前，她甚至当面质疑了顾景予这项决定，问他还能不能更改代言人。
“你的职业素养呢？”顾景予当场跟她甩脸子，“这些天职场经验都白学了？公司决议，你说改就改？”
“可是我讨厌许怡然……”
“你还没见到她，怎么知道讨厌她？”
“不用见她我也知道自己讨厌她！当初我在她家出事，本来和她家脱不了关系，结果她为了自保，连夜就把那些女人都出卖了，更可气的是事后那些女人居然都没有迁怒她，可见她有多奸诈！卖了那些人，那些人还帮她数钱呢！这种人我不讨厌她才怪！”
——事实上，当初这对无良夫妻送许怡然去见老爷子，本来打的主意就是许家出卖那些女人后被集体针对。
结果事与愿违，许怡然事后不但安抚了那些女人，甚至还得顾老爷子夸了一句伶俐。
有了之前的背景，莫晨晨当然讨厌许怡然。
甚至她觉得顾景予也应该讨厌许怡然。
“老公，难道你就不讨厌她吗？”
“我没你那么闲。” 顾景予不可能对莫晨晨说出自己选择许氏的原因，毫不犹豫打消她的气焰，“之前我怎么教你的？学会跟讨厌的人相处。”
“可是……”
“没有可是，你觉得能胜任就去，不愿意你就回家去学习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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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顾景予那里挨了训斥，莫晨晨心情自然不好。
三方碰头会，许氏姗姗来迟，莫晨晨脸色更难看的要死，甚至忘了跟慕容珊珊斗嘴。
“实在抱歉，我们来迟了。”
等待十分钟后，会议室门被推开，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人未到声先闻。
莫晨晨看过去，见两个女人走进来。
说话的是前面那个女人，长相跟许欣然有五六分相像，气质却完全不同。
许怡然的模样让莫晨晨有些意外，天生一张笑面，给人感觉亲和中夹杂着一丝妩媚。
不过莫晨晨很快就调整情绪暗自腹诽：气质那么像狐狸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阿离接受C城卫视专访，实在推不掉，按理应该来得及，不巧遇上堵车，让大家久等了，真是对不起啊。”
许怡然一边笑着解释，一边带着叶离走到办公桌属于己方的位置。
莫晨晨没兴趣听许怡然寒暄，只扫了她一眼，视线就转向叶离。
之前她在媒体上见过叶离，今天直接见到本人，仍然被惊艳到了。
在场女人，慕容珊珊英气逼人，许怡然妩媚动人，莫晨晨自己，也一向是公认的可爱迷人。
然而见到叶离，莫晨晨脑中只闪过四个字，风华绝代。
她的视线牢牢黏在叶离身上，不得不承认自己才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
“莫小姐，莫小姐？！”
一声呼唤，莫晨晨回过神来，转头，发现许怡然正看着她笑。
应该是刚刚跟她打了招呼，而她压根没听到。
莫晨晨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一时没想到该如何开口。
“我刚刚在说。”许怡然立刻好心的重复道，“上次的事，我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声抱歉，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先向你道歉，虽然这件事并非我们许家过错，但是你毕竟是在许家摔倒，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更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许怡然一番话，说的莫晨晨眯起了眼睛。
上次的事，因为出了“流产”的乌龙事件，更主要的是不想跟苏泽再有任何牵连，她最终选择了隐忍。
但是她不追究，不代表她心里没数。
毕竟以前跟许欣然打过交道，她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她。
现在许怡然一番话把许家摘的干干净净，莫晨晨听着自然不爽。
“大人大量？”莫晨晨挑眉，不客气的开口，“你的意思，我要是计较，就是小人了？”
“莫小姐，你误会我……”
“我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误会的，实不相瞒，许小姐，我这个人小心眼、爱记仇，也爱迁怒，就算许家没错我也会计较，更何况我从来不觉得许家没错，所以我大概注定只能当小人了！”
“……”
许怡然自进来以后，脸上笑容第一次消失，看着莫晨晨，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所谓知己知彼，她自认为自己对莫晨晨还算有所了解。
莫晨晨跟许欣然之间的那笔烂账，烂俗的不能再烂俗。
作为顾景予秘书的三年，她也一直默默无闻，完全是被忽视的存在。
这次事件，尽管顾老爷子和顾景予先后出手，在许怡然看来完全是为了顾家子嗣。
之后莫晨晨的隐忍沉默，似乎也印证了她的想法。
——基于以上所有原因，可以说她从来就没把莫晨晨放在眼里过。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莫晨晨的嚣张，许怡然忽然觉得，莫晨晨在顾景予心中的地位，大概跟她之前预想的有所出入。
“莫小姐……”转瞬之间，许怡然已经改变策略，“你的话我有点不明白，你说你不觉得这件事许家没错，可问题是，事后我在家父委派下特意调查过，这件事真的跟我们许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的迁怒实在没有道理，试问，莫小姐走在路上被车撞了，会迁怒马路吗？”
“许怡然，你少装糊涂了，你如果真的调查了，我不信你查不出来这件事跟你们许家的关系！”
“我确实查了，也确实没有查出关系，敢问莫小姐，你怀疑这件事跟我们许家的谁有关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