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百里候宁的视线停留在十二身上，有些略微的失神，“临死都还在意着的人。”
“你有吗？”百里候宁偏头看向燕离，很浅的笑了一下。
明明是做好了听不到回答的准备，但还是在燕离陷入认真思考的时候有些愣神。
百里候宁扫了一眼还晕在地上的十一，“算了，我先进去看看。”
“我也没有很想知道答案。”
“有，”
燕离顿了顿，抬眸认真的看着百里候宁，简单且直接，“临死前都还在意的人，我有。”
百里候宁顿了一顿，却不知道接些什么话。
忽然停下，直接指了指里面假山密室的方向，“进去看看吗？”
燕离点头，“嗯，”
两人一同往里走。
看见了书堆，忽而停下，默然对视，
燕离半蹲下，一本一本的仔细研究。
把每一本书都翻齐全了，却找不到什么相关信息。
下意识的皱眉，百里候宁却望着凌乱的书堆出神。
“燕离，”
“嗯？”
燕离抬眸，见百里候宁盯着地板许久，循着方向看过去，抬手敲了瞧，“空的。”
百里候宁环绕四处，却好像寻不到开关，“能开吗？”
燕离把所有的书拿来，剑尖沿着纹路寻着缝隙，刚好能陷进去，于是抬眸看向百里候宁，百里候宁点头，燕离直接撬开了地上的石板。
那是一个很小的空间。
里面放着一个木盒子，燕离拿过，先开了盒子，确定了没有别的问题，才递给百里候宁。
“这，”百里候宁皱眉，里面是一卷卷轴，是原件。
“帝印那份？”
百里候宁把卷轴躺平递过去，“确是帝印不错。”
燕离把卷轴卷好，收起来，“先离开。”
“好。”
月亮开始慢慢下沉，如今，是午夜时分。
百里候宁随意的把手撑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看着卷轴若有所思。
燕离坐在一旁，正在书写着什么。
坐姿倒是端正。
百里候宁瞥了几眼，如是想着。
百里候宁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又看向白纸，“上书？”
燕离神色淡淡，“不然？”
百里候宁皱眉，“如今我们像是被困在了这缮城里，上书，怕是出不了城门。”
燕离却神色淡淡，“噢？当真能拦的住我？”
百里候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有法子？”
燕离继续埋头，斟酌着下笔写着奏书。
百里候宁掂量着卷轴，“按理，这事儿应该问回禀。”
燕离提笔的手忽一顿，“都一样。”
燕离抬眸，神色淡淡。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百里候宁把玩着卷轴，有些许困了，总觉着有些慵懒的意味，“但是我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燕离只是应了声，没有接话。
总觉得，所有线索，好像在指引着百里候宁，所以上书，已经到了手握证据可以举报的时候，关键一步，燕离不放心。
百里候宁忽然抬眸，“徐谨，”
“徐谨有话没有交代完来着，”百里候宁如是想着，又打了个哈欠。
燕离拿笔的手顿住，“明儿再补充？”
燕离刚朝着百里候宁的方向看过去，百里候宁已经有些撑不住困意，撑着脑袋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