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有迷药吗?”寂阎有些担心,墨堂不少上等高手走在围堵他们,有些他甚至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可谓是比他还要强上几分。
“没有了,”百里候宁摊手,丝毫不担心,“跟我走,”
“那殿下,我们怎么办?门可是都堵死了。”
寂阎跟着百里候宁走,瞧着这方向,好像是,瞭望塔?
百里候宁邪魅一笑,“我们什么时候,走过门了?”
寂阎有些害怕,每一次百里候宁这样笑,都没有什么好事。
距离瞭望塔还有一段距离,百里候宁直接飞了两根针过去,命中守卫的咽喉,守卫瞬间倒地。
百里候宁领着寂阎直接占领了瞭望塔,换上瞭望塔上看守的衣服,光明正大的瞧着下面凌乱的局势,啧啧感叹,“好多人,”
“殿下,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寂阎有点于心不忍,总觉得下面带头的墨堂主,因为四处找不到百里候宁,已经气的七窍生烟。
百里候宁摆手,满脸不屑,“再让他找一会儿,等我们休息好了,再继续跟他玩儿。反正这月黑风高的,我们站这么高,他们看不清脸。”
墨记燃举着火把,脸色越来越不好,整个墨堂都快要被里里外外翻遍了,还是找不到那两个人,重要的是,来访记录本也没有了,他现在觉得他要原地爆炸。
“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老子翻出来。”墨记燃脸色阴沉的可怕,众多属下分分领命,又四散开来。
百里候宁歇的差不多了,晃醒快要睡着的寂阎,“走了走了,怪无聊的。”
“好,好,”寂阎晃了晃脑袋起身,“好困。”
两人直接寻了条近路,走屋顶朝着后门过去,墨记燃眼尖,直接飞身上屋顶追。
百里候宁往后扫了一眼,“呀,快追上我了呢,墨堂主?”
“你少得意,等会儿就是你的死期。”
墨记燃加快身影,几个起落间几乎逼近百里候宁,百里候宁冷笑一下,直接拔出寂阎腰间的长剑,于墨记燃的对上,墨记燃身后还跟了不少人,只是轻功没有这么好,追上来多少有些费力。
寂阎在后面随意踢下去几个,“殿--公子!你快点啊,人多哇。”
“成成成,”百里候宁一边说着,一边飞快走位,剑走偏锋,避开墨记燃刺过来的一剑,
墨记燃冷笑,“你们以为跑的掉么?不要这么天真,”墨记燃转手,剑紧跟着百里候宁的步伐,堪堪就要刺上去,就在此时,百里候宁忽然身形一闪,绕到墨记燃身后,“墨堂主,是你太天真,”
说时迟那时快,百里候宁直接往墨记燃脖子后扎了一针,墨记燃瞬间动弹不得,脸都气歪了。
百里候宁把长剑丢过去给寂阎,寂阎轻松摆脱追兵,还不忘抱怨,“公子,你这速度又慢了点。”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墨记燃气的青筋暴起,百里候宁懒得理会,回头摆手,满不在乎,“好好好,等着,等着!”
身后的追兵跟上来,不知道是救堂主好,还是追上去好。
就站着犹豫那一下,几个起落间,百里候宁和寂阎已经从屋檐直接落地,成功离开墨堂。
“寂阎,”百里候宁瞧了瞧,确定后面没有追兵之后,才从寂阎手中拿走来访记录,“你先回府,我去一趟候府。”
“这大晚上,私闯侯宅,不大好吧?”
百里候宁一脸冷漠,“再多说我把你丢去墨堂。”
“别别别,我回去便是。”寂阎说完直接离开,王府与候府是两个方向,百里候宁把记录本拿好,直接往侯爷府去。
这次翻墙落地,沈允没有在地面上等着,只是在屋顶坐着,冷冷看了百里候宁一眼,百里候宁有些尴尬的笑笑,他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半夜不睡觉去翻别人家的墙。
好歹他也算是身份尊贵的王爷不是。
照着对候府的认识,百里候宁轻松找到书房,果不其然,还亮着灯。
百里候宁直接推门进去,燕离还是像之前一样,半躺在美人塌上看兵书,
百里候宁扫了眼,“看书躺着,对眼睛不好。”
“无妨,”燕离把书放下,坐了起身,“拿到了?”
百里候宁从怀里拿出来,递给燕离的时候,来访记录本都还是暖暖的,“我翻看过,右丞相与墨堂有往来,每月初一和十一,都会与帝都负责人见面 ,除此之外,”
“负责接待的都是墨堂的长老?”燕离翻看记录本,还扫了几眼来访时相关的财务礼品,确实都是价格不菲的宝贝。
“那位长老,应该就是那个我动不得的大角色。”百里候宁点头,寻了个位置坐下,火炉旁温了壶酒,百里候宁也不客气,从桌上寻了个杯子,倒了几杯。
喝了快小半壶,才觉得没这么冷了。
他自小畏寒,这样冷的晚上在屋檐上飞来飞去,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燕离看了他一眼,丢过来一件貂皮大衣,牢牢把他整个人盖住,“怕冷就靠火炉近些。”
“右丞相雇凶刺杀我的理由,你还没有找到,这些证据,也针对不了祈王。”
燕离把本子放好,冷漠的陈述。
“我让澄明在宫里调查,那个令牌是宫女与亲卫私通时调包的。”
“庆宁宫的宫女?”百里候宁抬眸,显然的意料之中。
“是,”燕离把口供一并递上,“宫女和亲卫已经移交刑部。”
照目前手头上的证据,百里候宁已经没有任何危险,即使没有办法一举搞垮祈王,可也已经够祈王吃的了。
至于右丞相,怕是没有这么容易翻身了。
百里候宁盯着口供愣了许久,回过神来,才朝着燕离道,:“这次,谢谢你。”
“遇刺的是我,你无须言谢。”
“说句实在话,平日里都是我自己一人在料理这些,难得有个帮手,总感觉轻松不少。”百里候宁举杯,“这杯酒,我干了!”
燕离没有说话,寻了个杯子,回了他一杯,“不必客气。”
百里候宁盯着燕离看了许久,燕离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燕侯爷,”
百里候宁摸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你大可以见死不救,为何要帮我?”
燕离略略抬眸,眼神深邃,眼底的情绪让百里候宁看不清,“我做事,从来就没有道理,”
“可否请问侯爷,”
“问,”
“是敌是友?”
“皆有。”
百里候宁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告辞离开。
他前脚刚走,墨记燃就怒气冲冲沉着脸色进来,“燕堂主,”
燕离半躺在美人塌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来往记录本就这么丢失了?墨记燃,你可真是好本事。”
墨记燃火气消失一半,操,我还没有说,你怎么知道???
墨记燃寻思着燕离的脸色,把自己剩余的怒气压下,“是属下做事不周,但我留了那黑衣人攻击所用的银针,寻遍了帝都城内所有铁匠,发现这银针乃宫中之物,属下已经命人--”
“不必,”燕离没有听完墨记燃的话,“以后也不许再继续找他麻烦。”
“燕堂主,您这是什么意思?”墨记燃不懂,抬头却见燕离冷冷的扫过来一眼,“听不清?”
“属下领命!”墨记燃说完,正要起身,
燕离又递来一张泛黄的纸,看样子是从来访录里撕下来,墨记燃接过瞧的仔细,不太懂燕离的意思,“这?”
“与右丞相来往过密的人全部清理。”
“是,”
“墨堂自来都是独立于皇室之外,而不是为皇室所用。”燕离说完就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的模样。
“属下明白。”墨记燃领了差事,正要离开,快要退出去把门关上的时候,才听见燕离的声音,
“把银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