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却越来越气,越想苏承墨跟别人颠鸾倒凤的样子,他竟然眼前一热,然后眼泪竟然就掉了下来。
林嘉吃惊,苏承墨更加吃惊,他慢慢用舌尖舔舐着林嘉冰凉苦咸的眼泪,又一路向下,亲了亲他的上唇,下唇,然后轻轻用舌头轻车熟路的撬开他的牙关跟他的舌头交织着。
意想不到。
林嘉再一次把苏承墨推开,抹着嘴,飞快指着门口,一面整理着衣服:“你走!你走!你跟谁学的?”
苏承墨却低着头,还想做什么,却被一阵铃声打乱了动作。
“白羽,您还好吧!”孙圣那边是一阵快要担心死了的语气,却不知道他们陈白羽现在正把林总气的钻墙角。
这谁也没想到林嘉竟然是个林年酿醋罈子。
苏承墨回了一声:“挺好。”一面放下手机,大概是因为脑袋昏沉手软还是没有习惯现代的通讯工具,他不仅没有挂了电话,甚至还开了免提。
苏承墨久久没有挂下电话,这让孙圣不禁有点紧张,他凝着呼吸听着,却听见那边炸雷似的:“你说!你跟谁?你们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为了你我从前的任何人可都是断的干干净净!”
孙圣听了个百脸懵逼,怎么招?林总也有这么一天了?
只听见那边又传来一声叫唤:“苏承墨!苏承墨你怎么了?”
不能再坐以待毙,孙圣揣着手机就朝着定了的包间冲了过去。
苏承墨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酒劲又上来了,猛于葯劲,一瞬间他的脑子又是一团浆糊,本能的回答着林嘉的问题:“那男的是你。”
林嘉听得一愣一愣的,又没往更多的地方去想。
但是态度软下来许多,相对于苏承墨出轨,他更怕苏承墨有个好歹。
孙圣这时候跟着辛秘书一起跑了进来。
孙圣眼疾手快飞快扯着苏承墨把腿就跑。
苏承墨却好像真明白事儿似的还在闹腾:“我告诉你,林嘉,那男的就是你,我只有你,我只有你了。”
说真的似的……林嘉在餐桌前坐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吃醋。
“辛姐,给我找个男人。”林嘉在汽车的后座坐着,好像失了魂似的,仰天看了好半天,才跟辛秘书缓缓说这。
辛秘书差点让林嘉给呛死:“别,林总,您这样我都不敢想您是真的林总,您不至于,再说找个男人那不算是故伎重演吗?”
辛秘书一面开着车,一面漫不经心的回着,这俩人的感情线都不够她烦的。
林嘉摇摇头:“不,是给他找,顺便找个报社吧。”
辛秘书突然来了兴趣,男演员这样,这可是头条新闻。
“知道了。”
辛秘书打着方向盘:“今天公司新选了一批小男演员,不知道林总要不要看看?”
林嘉打起精神来,沉声:“看看。”
已经晚上十一点,练习室的灯都还没关。
新老练习生见林嘉到来纷纷停下练习,与他打了招呼才继续着。
没有什么特别的,却看见角落里一个阴沉的男孩子自己一个人练习着。
林嘉有点好奇,轻轻走了过去。
只看见这个少年又绽放了一个象是冬日里梅花的枝头雪一样干净的微笑。
“你在练习什么?”
少年依旧笑着:“表演一个忧郁男孩。”
心象是被什么狠狠地戳了一下,林嘉一拍手,就他了。
少年满怀期待的看着林嘉:“林总想要我做什么?”
林嘉拍拍他的肩膀:“我给你开工资,你跳槽。”
他却十分有灵气,一点就通,立刻明白了林嘉意思:“您的意思是去做其他公司的卧底?”
林嘉点点头,表示十分满意这位少年的反应能力。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十分干净的笑了笑:“尹佰。”
苏承墨公司的新人招募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虽然一人的外貌质量显然无法跟大多数公司媲美,但演员的实力大多数还是不输老牌公司的。
比如最近尹卿就被苏承墨给彻底带出来了。
当尹佰出现在林宛面前的时候,林宛都有点收不住尖叫,惹得孙圣看了林宛好几以提醒她:“您已经结婚了诶,咱们孩子都三个月了!”
林宛收了收眼睛,对尹佰做了一些基本的测试之后,便让他通过了。
孙圣带着尹佰去看练习室还是住宿的地方,却听见尹佰冷不丁的问着:“请问尹卿住的地方还容得下我吗?”
孙圣稍微反应了一下,一开始他只是没有联想,但尹卿,尹佰两个名字确实有相似的地方。
孙圣没有打听被人内务的习惯,于是很干脆的答着:“能,跟我来吧。”
“尹白羽,老板给您派了个导师的活计,下个剧本您还是男主,怎么样?”
孙圣提前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尹卿是个随和的人,就算不给他好处他也对新人是及其的照顾。
但是出于礼貌,该做的还是要做。
可见了面,孙圣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这个屋子的气压下降了不少。
尹佰先挑起的战争:“哥哥,好久不见,妈可是很想念您。”
尹卿却在床中间坐着假装没听见,一面大声朗读著书上的内容:“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很明显,尹佰来者不善。
为了避免麻烦,孙圣端着给尹卿准备的咖啡,朝他走过去。
左脚踩右脚,一侧的床沾染了咖啡。
孙圣赶紧道歉:“先换一件把,还有很多空屋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孙圣还觉得这小子莫名有一种章源的气质。
却不想尹佰根本就不为所动,直接把自己身上的包丢在床中间,一面跟孙圣笑脸道:“没关系,我想多跟尹白羽取取经您就成全我?”
作为一个直男,孙圣无论如何有也招架不住这般撒娇卖萌,直接觉得早饭在胃里翻滚。
没再说话,孙圣交代了尹卿一些话,耷拉着手走了。
尹卿继续看书,尹佰在床中间整理着东西。
尹卿率先打破寂静:“你不是来追名的。”
尹佰手上的动作很明显停了一下,然后继续灿烂的笑着,甚至还在哼唱着一首无字小令。
尹卿继续着:“我欠你既来之则安之,虽然你妈妈不是我妈妈,但我一直当你是弟弟。所以做自己吧,别什么都跟我比了。”
孙圣送了尹佰到了寝室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跟苏承墨回报。
孙圣特意强调,这孩子之前是林嘉公司的艺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这里面试。
苏承墨这边正在跟导演安排新的戏码。
一阵应付,尹佰就这么留下来了。
回了公司,孙圣又说了一遍苏承墨才彻底听明白他的意思。
为了弥补孙圣对这件事的责任感,苏承墨特意叫孙圣带着自己去看了这位尹佰。
确实很漂亮一少年,苏承墨看了都不住的夸赞,直说孙圣会办事,林宛有眼光,以后公司就靠他俩了。
给孙圣夸的快上天跟太阳肩并肩了。
但是晚上就出事了。
苏承墨自己一个人在新买的房子里面住着,就是今天他自己偷偷留在办公室想看看新到手的剧本,他觉得剧里会遇到林嘉,私下里又觉得剧情十分和他的意,就私藏了。
自己偷着在办公室里看完了剧本一边琢磨着男主跟男二的剧情走向,一路就悄悄开车回了家。
家里大门打开,门厅的吊灯却开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在餐桌上爬着,背部一上一下十分有节奏,似乎在睡觉。
苏承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家里怎么会有外人?
苏承墨不断的蹑手蹑脚接近的时候,那团白色的却动了动让直起身来,看见苏承墨却象是触电了似的把腰板挺得倍儿直,看着苏承墨:“陈白羽,我仰慕您好久了,您也算是陪着我长大的,八年前我就开始关注您了。今日能成为您的员工真是三生有幸。”
苏承墨一面藏放着手里的档案袋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这个孩子的吹捧。
终于苏承墨找好了存放的好地方,终于腾出精力来处理他。
“我出道到现在不到七年。”苏承墨一句话把少年的所有话都堵的死死地。
苏承墨给自己煮了一些银耳红枣莲子羹,出于一种私心,他给尹佰也盛了一碗。
被识破了内心,尹佰尽量缓和着尴尬的气氛。
“老板,您平时演戏的时候有没有那种不想拍了的时候呢?每天起早贪黑的,三餐都没有保证,应该挺累的吧。”
苏承墨含糊的回答着,老实说,他在戏里生活的比现实要规律,也没说没管的,林嘉还……
总之苏承墨喜欢剧里的生活多一些。
以为苏承墨是没有兴趣,尹佰继续努力寻找话题:“您觉得这些戏拍下来,您最喜欢那个类型的戏呢?”
苏承墨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上一个青春的比较和他的心意,于是随口应答着:“青春类的。”
“那您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类型的呢?”
因为什么?就因为林嘉就没在这种类型的剧里面死过?
不过苏承墨找理由的功力是谁都比不上的,他随口应答:“找到最单纯的自己,单纯的快乐,单纯的悲伤,很享受。”
尹佰还真被苏承墨的一套说辞给糊弄住了。
他还想追问什么,苏承墨却又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临走前,苏承墨给了他一个不小的任务:在他回来之前摸清楚公司练习生所有人的性格,列一份清单出来。
至于为什么留下尹佰,为什么让他记录所有人的性格,都有苏承墨自己的理由。
孙圣早就在楼下等着,苏承墨又把档案袋拿了出来。下楼去了。
孙圣在车上又开启了他的抱怨模式:“您怎么又背着我接戏啊?上回那事,您还……”
苏承墨自顾做好,系着安全带,一面硬气着:“打住,现在我是老板。”
孙圣被怼的没话,只好闭上嘴,但他还是不敢信,非要再嘚咕一句:“卸磨杀驴。”
身后传来一声一听就是人装的驴叫。孙圣从后视镜看了苏承墨一眼。
这个唐僧有点皮?
算了拍什么戏都好,孙圣后来也想开了,反正苏承墨什么戏都接的住,演什么火什么,倒也不需要担心他接到不适合自己的戏。
可苏承墨有自己的打算。
如果他困在戏里出不来了呢?
苏承墨大概自己都忘了前两天喝多了酒又跟林嘉告白的事情了。
到了西北边上的小县城,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戈壁滩还有细的风一吹就起烟尘的沙漠。
与不远处的绿洲交相辉映着。
跟导演稍微交流了一下剧本,苏承墨就跟着当地人学习去了。
孙圣好奇,偷偷从车里把苏承墨的台本顺了出来。
看起来属于玄幻类的:盘古开天辟地之初,世间秩序混乱,妖族作祟,灵族作为维护人间秩序的人员,男主宁陵子作为灵族的领头,负责镇压妖族。
天地之间混沌之物逐渐汇聚形成凝结成胎,降落灵族之中。
宁陵子有一天捡到一个浑身黑气的孩子,把他手作门徒,当孩子抚养。
孩子长大被妖族影响,最终被宁陵子镇压。
孙圣打了个哈欠,倒不觉得那里有意思,于是把台本放在一边,自顾自躺在农家小院里放着的弹簧床中间睡着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山雨把他浇了个透心凉他才惊醒跳脚跑进屋里。
苏承墨还在跟老乡交流着,家里的男人带着孙圣去洗澡换衣服,苏承墨继续了解这里的历史。
孙圣脖子上搭着毛巾,湿漉着头发回来的时候,苏承墨还在聊。
不过……
孙圣着耳朵一听,苏承墨敢情根本就没聊什么民风民俗,倒是津津有味的停老人讲爱情故事。
只听老人绘声绘色着:“从前有一座山叫单缘山,无木无草不可攀登,有个神仙的所爱被他亲手关在里面。因为神仙爱的是妖怪,人们都说妖怪是蛊惑了神仙的心,所以有很多人都希望上山把妖怪杀了,还神仙自由。但是人们都错了,没人能或者上那座山,所以神仙其实是在保护这个妖怪,但是没人相信神仙是邪恶的,所以人们就一直想要上山去杀了妖怪,其实只要杀了神仙,妖怪也就不攻自破了。这座山是被神仙施了法术才让其他人进不来的。”
孙圣在一边想要插嘴,却看见苏承墨听得格外的用心,又听他问着:“老妈妈,您知道若这种神兽吗?”
老太太眼睛一亮:“好久没人说过若这个神话啦,我告诉你,若啊就是吃了这种生物就可以变得纯洁。若是狐狸耳朵,狗头豹身,个头不大,像小猫那么大。”
孙圣在炕沿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苏承墨一件接着一件的问着,当老人说起只是盘古开天辟地之初的神话之时,孙圣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心头一凉。
只是默默念叨了一句:“开天辟地之初。”却让苏承墨看了他好几眼。
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孙圣捂住嘴,不说话了,然后把头埋进乡亲家的被子里面。
苏承墨并不在意,接着问着,越问越多,孙圣又想起来苏承墨每次拍戏期间都会失忆的事情来,总觉得在苏承墨身上或许真的隐藏着什么惊天的大秘密。
晚上睡觉的时候,孙圣冷不丁的问苏承墨:“白羽,您真的从唐朝来的吗?”
苏承墨面部表情很自然的没落了一阵,随后又笑了:“不是,我是被灯砸蒙了。”
孙圣似乎是放了心,苏承墨却感到无尽的空虚。
承认了就会被理解吗?还是会被放到奇异生物之中?
苏承墨不在乎,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生活。
戏在一周之后开拍。
一声“开机。”
眼前立刻由绿背,图像定位点转换成为真正的天空之境。
耳畔传来鬼哭狼嚎的厮杀之声,苏承墨坐在首领的位子上,俯视着人间。
有白衣白发的仙人夹杂在这些奇形怪状的妖怪之间。
很快有一个仙人来报告:“首领,我们快撑不住了,请增加兵力。”
苏承墨脑中很快转换到首领的角度,他点点头,很快分析了一下局势,叫了一声:“虚境,你去平定这场暴乱。”
只见下面一个灰发白衣的强壮男子应答一声,取出身后的一对黄金流星锤朝着人界俯冲下去。
骤然黑烟四起,仙人们纷纷被那黑风择了出来,妖怪却都俯首称臣似的等待着被剥夺什么。
仙人在云头站着,只看着那黑气越聚越密,越聚越大,很快凝聚成一个孩子的模样。
高瞻远瞩预知未来的魔神面色凝重,苏承墨不说话,他也不敢发言,首领的话才是唯一的真理。
所有仙人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向苏承墨,苏承墨望着那地上最黑暗之气生成的孩子,缓缓道:“万妖之精华,众妖献之既为妖王,驯化此童,便是制服妖族的第一步。”
“首领高瞻远瞩!”
众仙人纷纷下拜。
有仙人要去人间将这孩子带来,孩子却天生神力先别说靠近了,就是看他一眼,都要被狠狠地用没有眼仁的眼睛狠狠地瞪上一眼。
所以有的仙人开始议论纷纷:“首领真的是为了我族与人族的长久吗?”
另一边却很快发出反驳的声音:“首领难道会为了妖族?三界之内没人是首领的对手,他一定是为了守护人神的安全而要做灵族的首领的。”
苏承墨不理仙人议论纷纷,自己走到那孩子的面前。
“首领,您小心!”
苏承墨点点头,可他感受得到所有仙人都在后退,用防备的目光看着那孩子。
孩子看见苏承墨却笑了,伸着小手嘴里发出婴儿的笑声。
看着孩子的笑容,苏承墨心头一软抱着那孩子给众仙人看,一面宣布着:“他是妖王,天地所生,生来就是要掌控妖族,我赐名他林嘉,位居灵族门派关门弟子。”
众仙参拜:“首领英明。”
骤然天地大乱,黑云卷着向上朝着笑林嘉冲了过来,苏承墨一挥一宿,把那黑气打了回去,只听见一阵妖魔鬼怪的鬼哭狼嚎之声,随即苏承墨再一次挥动衣袖,妖魔尽数卷进一场血雨腥风之中。
众仙避让收敛了三分作为仙人的狂妄,只是看着苏承墨一仙在天地之间的混沌中斩断着林嘉的三林与妖界的纠缠丝。
“宁陵子,我妖界之主,岂是你可以驯服?”
“对,我妖王法力无边,宁陵子你不要找死。”
众妖在地上闹着意见,妖为浊气所生,所以生来无法上天只可遁地。
苏承墨不管妖界叫嚣灵族怀疑,他只是在那一片混沌中一字一顿着:“林嘉,与我宁陵子,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说罢,苏承墨左手缓缓拖出一个球星的闪电来。
“天雷!宁陵子,你敢引天雷?”
苏承墨轻轻笑着,天雷引起的巨风刮得他白色的肥大帽兜上下翻转着,他站着,不说话,只把眉毛拧地更紧了。
“天雷是劈罪人的,我们是妖族,我们无罪!”
妖界小妖继续叫嚣着,可他说的都是实情,但只有妖界知道妖王的下落林嘉就无法被养成仙人,苏承墨是一定要断了他与妖界的羁绊的。
所以在场的妖怪,一个都不能留。
即使引天雷的大罪,但他还是毅然决然。
只看见一道晃的让人不敢去看的光芒,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在那爆炸声之后是久久的平静,之前还聚满了妖怪的山瞬间没有了一丝生气。
“无草,无木,陡峭,无法攀登?”苏承墨静静的看着那座山,然后嘴角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单缘山?”
饲养神兽的仙人望着那座山,轻轻着:“首领,这座山应该有一些活物,但不能是树木,天雷劈过的地方必定七林七百四十九年不生长,但也不能被孤魂野鬼占了去。”
苏承墨看着他:“那个贵仙觉得该放点什么?”
“若,在下有神兽若,可以保证人单纯善良,是化解肃杀之气的好方法。”
苏承墨点点头,又看了看怀里正在望着自己的,一面勾着嘴角的小孩儿,指了指那座山,一字一顿又带着宠溺缓声:“单缘山,若。”
小孩儿却看着苏承墨,咿咿呀呀凑成他一生中的第一句话:“宁陵子。”
这孩子果然与与人类的孩子不同,一出生便会说话,不出苏承墨所料,这孩子一天如一年的长大着,如果孩子快速长大对他的教养将会变得十分困难,所以这第十天,苏承墨从单缘山上打了一只若。
当那断了气的若摆在林嘉面前时,林嘉立即露出尖尖的虎牙,咬破了若的脖子吮吸着它的血。
可能他天生就与苏承墨有着羁绊,所以虽然他从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却还是把若的身子劈成两半,一半给自己,较大的一半给苏承墨。
一面他还说着:“宁陵子,过来一起吃肉。”
林嘉在仙界灵族过着小霸王一般的生活,没有仙敢正眼看他,只能侧目,使劲看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所以林嘉在院子里虽然仙多但他总是孤独的。
孤独分两种,一种是你认为他孤独,一种是他真的孤独。
林嘉属于前者,只要每天能见到苏承墨,他就不孤独,当然苏承墨从来没有不在过。
如此平凡过了近百年,人间平平静静的发展着而林嘉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仙,他只是苏承墨从不教他斩妖除魔,只叫他参禅论道,修身养性。
苏承墨过着奶爸的日子,林嘉也因为苏承墨和若一直单纯的活着。
仙与人一样,有好有坏,有善有恶,只是因为被天帝派到这个岗位而变得不同。
尤其是昨天夜里刮了一阵怪风,魔神还没来得及躲墙板就从他脸上披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给他疼坏了,现在他正一面背着手,拿着拂尘从云街上走着,忽然看见门洞里面林嘉盘腿坐着,摇头晃脑的背着什么。
算着宁陵子还没回来,魔神一闪身跳进了屋子。
林嘉听见院子里的响动赶紧去看,见到是魔神他轻轻笑了笑:“师叔。”
少年的笑配着他那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虽然还没有褪去黑气修成白发,但也是煞有神韵的好看。
魔神环顾一边林嘉院子里的陈设心里顿时心里一阵不爽,他住的地方尚且年久失修,怎么这么一个妖物竟然可以住的雕梁画栋?
越想越气,一句:“你知道你是什么吗?”正要滑出口,肩膀突然吃痛,苏承墨一把抓着魔神的肩膀。
“魔神,昨晚大风,遇到意外是我做首领的不周,我已经叫了人去修,还请你别见怪。”
魔神低着身子,还是用眼睛上下打量了苏承墨一遍。
他脸色就是用“不服”二字一点一点的书写着,覆盖了整张脸。
苏承墨不去看他,朝林嘉努努嘴,让他回屋子里继续念经,一面他又引着魔神走到院落的另一边。
“近来魔神的纵观乾坤里可看见什么景象啊?”苏承墨一面说着,一面用仙术扯了一块云捏成乾坤镜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