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爱慕杨小姐,想跟你发展一段关系。”顾呈泽薄唇轻启,眼眸深不见底。
杨卓盈挑眉,“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拒绝。”毫无回旋余地,推拒得干脆利落。
“我可以知道理由吗?我自问条件不差,只要跟我在一起的女人,没有哪个会后悔的。”被拒绝了,顾呈泽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笑眯眯地问。
见他一脸从容,毫无恼意,杨卓盈对他高看三分,换作其他男人,被她如此直白地拒绝,必定恼羞成怒吧。
“顾先生谦虚了,你的条件自然不差,应该说很优秀,只是感情跟一个人优秀与否没直接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顾呈泽兴味盎然地提问。
“感觉,或者说缘分,我跟顾先生无缘。”杨卓盈的语气没有感情起伏,显得有些敷衍。
“我倒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就算没有,我也会让它有。”顾呈泽傲然说道,那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气派。
杨卓盈挑眉,很想说一句,少年你太天真了!
缘份从来都不以人的主观而改变的。
心里吐槽,脸上的表情不期然透了出来,将她的不以为然尽收眼底,顾呈泽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女人跪倒他脚下,成为他爱的俘掳,就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样。
“顾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已经嫁作人妇,这辈子我们怕是无缘的,我出来这么多天,家人跟朋友肯定很担心的,不如你说说,怎样才肯放我走?钱不是问题。”杨卓盈一副我家里有矿的口吻说道。
顾呈泽被逗笑般,“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吗?我这个人其它不多,钱最多。”言下之意,你跟我讲钱,根本就是侮辱我。
不为钱,那就是有别的企图了,杨卓盈摸了摸下巴。
“顾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有什么要求,不如直说吧,我这个人比较笨呢,实在猜不出你的意思。”
被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定定看着,顾呈泽莫名一动,语气也比刚才真诚三分。
“我说了,我要跟你展开一段美妙的感情,只要你答应的话,我会让你快乐,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卓盈实在想猛揍顾呈泽一顿,都说了她不接受,他就听不懂人话吗?
压抑下骂人的冲动,杨卓盈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我已经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有一个爱我,我也爱他的丈夫,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所以,你就别再浪费时间,说出真正的目的吧。
顾呈泽脸上的笑容敛下,走近床边,低下头,定定地凝视着杨卓盈,一双深邃的黑眸,就像两潭春水,被他用如此温柔的眼神凝视着,给人一种情深款款的错觉。
“我不介意,你已经有丈夫跟儿子,我要的只是你这个人,跟你的过去无关,你不用觉得配不起我。”
杨卓盈面无表情地瞪着他,“我没觉得配不起你,你想多了,自以为是也是种病,你该吃药了。”
好想揍人怎么破?
见她炸毛,顾呈泽突然生起一股冲动,想看看她情绪高涨时的样子,下一秒,他精壮的身躯覆在她身上。
杨卓盈只觉眼前一黑,就看到顾呈泽整个人压下来,她先是一惊,继而本能伸脚踢向他,“滚开!”
顾呈泽敏捷地接住她踢过来的腿,再以一种很羞耻的姿势将她压在床上,只要低头,就能吻上她诱人的唇。
眼睁睁看着他凑近,杨卓盈脸上闪过恼怒羞愤之色,发狠地想他若敢亲下来,她就咬烂他那张嘴。
大概被她散发出来的狠厉震慑住,他的薄唇跟她的红唇只有一指的距离。
两人四目相对,气息交融,杨卓盈全身僵硬不敢乱动,唯恐一不小心就刺激到这男人,又要摆出一副不容冒犯的气势,企图用凶狠的眼神让他知难而退。
望着近在咫尺的诱人红唇,顾呈泽有种不顾一切亲下去的冲动,只是他硬生生忍住了。
他知道真亲下去,她就敢咬死他。
算了,他要的不是一时的欢愉,而是她主动投怀送抱。
“敢不敢跟我打赌?”
杨卓盈挑眉,你说我敢不敢?
顾呈泽露出一抹让无数女人腿软的笑容,“你对贺君临的忠坚实在让我动容,但他呢?你觉得在你失去引以为傲的美貌后,他还会爱你吗?”
“当然。”杨卓盈觉得贺君临对她的爱,从来就不是那种肤浅的爱,他爱的是她的智慧跟内在美,而不仅是外在美。
“那我们就来打赌,若他不嫌弃你,爱你如昔,那我就祝福你们,但你若输了,你就要成为我的女人。”
“这就是你放我走的条件?”
“没错。”
“我不能拒绝?”杨卓盈试探地问。
顾呈泽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带着侵略性,让她心惊不已,仿佛被一条毒蛇盯着,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你可以拒绝,以后就留在这里,直到你答应成为我的女人为止。”
但凡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跟她打赌,也只是臣服她的一种小手段罢了,她若拒绝,那就换另一种方式。
读懂他的意思,杨卓盈咬了咬牙,“我答应。”
话声方落,顾呈泽猛地低下头,吻上她张口的嘴唇,就在她反射性要咬他一口时,却发现他把一颗药丸喂进她嘴里,那药丸进口即融,她想吐出去都来不及。
“你让我吃了什么?”杨卓盈生气地推开他质问。
“一个道具。”说罢,顾呈泽起身,退后两步看着她,仿佛在等待什么似的。
见状,杨卓盈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一股突如而来的痛楚传遍全身,尤其脸上的肌肤,痛得像被火烧般。
“啊!”杨卓盈痛得伸手去抓自己的脸。
“住手!别抓了,否则,你会后悔。”耳边传来顾呈泽的警告。
杨卓盈痛得神智昏乱,仅存的理智在听到顾呈泽的话时,抓脸的动作一顿,继而想到什么般瞪向他。
“该死的,究竟你给我吃了什么?”
说着,杨卓盈觉得那阵痛楚渐渐散去,却转化成无休止的痒,痒得她恨不得抓烂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