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妈，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唐楚楚立刻挽回，但已经晚了，沈妈妈很生气，而且立刻提着包就走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怎么办？”唐楚楚看了一眼沈程砚，“你快出去追啊！这么晚了，就算回家你也得送，快去！”
沈程砚应了一声披上衣服就追了出去，唐楚楚看着一桌子饭菜，也没胃口吃了， 索性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包药出神。
这时手机响了，她接起来，是林秀芝女士：“楚楚，这么晚了，你们吃过晚饭没有？”
“吃过了，妈，怎么了？”唐楚楚有些憋闷。
“我没事，就问问，我听亲家母说给你们求了副中药，有这事吗？”林秀芝女士小心翼翼地问。
“有，不过她刚刚走了，”唐楚楚突然语气一拐，“妈，不会是您的注意吧？”
“什么啊？”林秀芝女士有些慌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提了一嘴！”
“您提什么提了一嘴啊？”唐楚楚焦虑地叹口气，“妈我说，您能不能别多管闲事了，我们俩连生孩子都不能自己决定吗？都已经结了婚了，肯定会要孩子的，你们急什么啊！”
“是啊，你们都不着急，我们做长辈的也不知道在急什么，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林秀芝女士恨恨地挂了电话。
留下唐楚楚在电话这头无语凝噎。
天，感觉她和沈程砚要是再不变出个孩子来，这两方家属都要急得火烧眉毛了，事实上，真的要现在就生孩子吗？26、7岁很大吗？算高龄产妇吗？
唐楚楚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半夜，似乎感觉到有人蹑手蹑脚地躺在自己身旁，她半睁了眼睛，呢喃道：“阿砚……”
“嗯，我回来了，你睡吧，睡吧。”男人给她掖好被子，突然手腕被她轻轻拉住，“要不我们准备准备，生个孩子吧……”
“你说什么胡话呢？你不是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吗？”沈程砚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先睡吧，孩子的事白天再说。”
……
早晨，唐楚楚起来做早餐，沈程砚在浴室冲澡，又是平淡无奇的一个早上，吃饭的过程中也同样平淡，俩人几乎没什么交流，或许是昨晚沈妈妈的到来和林秀芝女士的来电给了他们太大的刺激，彼此之间的沉默一直持续到进了医院。
只是进了医院，唐楚楚就发觉院里的氛围有些低沉，李雪瑶和刘楚恬围着小黄坐在前台后面，宁小雨和方嘉泽则看戏般地坐得稍远了点。
唐楚楚心情也不明朗，看着她们没说话就打算自顾自去休息室换衣服，但小黄突然叫住了她：“唐医生，你等等。”
“？”
她扭头。
一张皱巴巴的纸被展开在面前，小黄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哭过一场了。
“你明知道李院长有女朋友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唐楚楚看着那张被撕成两半的协议，心情有些窒息，沈程砚也站在她身后，只是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了，唐楚楚决定解释，“你看到了，这是保密协议，我不能说，说了就是违约。”
“那唐医生，你为什么要签这个协议？你不觉得很丧权辱国吗？”小黄正眼看她，眼眶里写满质疑，“当时你被误会的时候，我们都给那些视频留言了的，但你签这个协议的时候，就没想过会因此隐瞒我们，你知道我喜欢院长，你还是签了，然后就眼睁睁看着我投怀送抱的，很有意思吗这样？”
“小黄，唐医生没这个意思，你想多了。”李雪瑶出来打圆场。
这时，李康俊进来了。
他穿着黑白西装，脚踏男士皮鞋，看到这幅场景，他有些微微的诧异，偏过头问沈程砚：“她们怎么了？”
“小黄知道那封保密协议的事了。”沈程砚小声说。
“黄雅悦，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李康俊听完，没有多大情绪起伏。
小黄走后，前厅的氛围微微好了些，唐楚楚沉默地去了休息间，沈程砚跟了上去，一群吃瓜群众则保持着最基本的看戏礼仪，主人公不在的时候尽量缄口不语。
“那封协议是怎么回事？你也没跟我说啊……”唐楚楚前脚进了休息室，沈程砚后脚就追了进来，休息室没多大，沈程砚的存在使得唐楚楚莫名觉得更加憋闷了，可能是心情本就不好的缘故，她比往常要暴躁一些。
“我非得要事事都跟你汇报吗？那样才算一个好妻子吗？”唐楚楚脱了外套，强势地回了句嘴。
“不是，我没有说你非得事事都说，但这种签合同，摁手印的事，难道我作为你的老公，我不应该知道吗？”沈程砚也来了气。
“是，签了合同，但合同内容你也看到了，很无聊，很丧权辱国，相当于一笔无形的封口费，这有必要跟你说吗？说了你不会觉得我很卑微吗？为了这份工作，宁愿帮院长保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其实就只是他的人生大事而已，又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唐楚楚越说越累，最后都懒得开口了。
“唐楚楚，你现在是不耐烦了吗？”沈程砚皱眉，“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谈谈。”
“怎么谈？谈什么？你说！”唐楚楚背过身去，不想直面他的身体。
“起码不是现在这样谈，”沈程砚爆发了，“我们曾经说好彼此之间没有秘密的不是吗？当然我知道你跟李院长在这方面有一些往来，但签合同的事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还有就是，我不喜欢你经常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个陈子业，他上次来我们医院买狗，我看到了，他不就是来找你的吗？你没察觉到吗？他就是喜欢你呀！还是你察觉到了你也不愿意挑开？唐楚楚，我真的搞不清楚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那个焦女士不是善茬，你和她的事结束以后我觉得你起码应该和她的亲属保持距离，但你好像不这么觉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