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急啊?”
有人在身后拍了拍李山的肩头。
“急得我都快……”
李山有些不耐烦的扬了扬手,心下一震,反应过来,连忙回头,眼前之人还未看清,感觉一痛,黑暗来袭,晕了过去。
“公子,晕了。”
“他就交给你了,处理干净。”
“是。”
而这时,跪在祠堂的纪子姝觉得自己手里的馒头越吃越费力,就像……
馒头从手里滑落,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欲要起身之时,眼前一黑,祠堂中的烛火突然一瞬间全都熄灭。
她脚下一软,没能站起身,跌坐在地上。
当她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何事的时候,腰间一紧,一双大手将她抱了起来。
她要尖叫,那馒头竟然堵住了她的嘴,令她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这一瞬间被人抱着,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越发难受起来。
黑暗之中,那人放下了她,他们现在所处位置似乎是灵台牌位的后面。
“嘘……”
黑暗之中一双亮眸透着几分熟悉感,那人拿下了她嘴中塞的馒头。
“四小姐……四小姐……”
外面轻唤的声音引得她心头一颤。
是齐景轩的声音,难道……
三夫人送的吃食之中下了药,她在身子变化之时就己察觉到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这背后之人仍是那可耻的齐景轩。
“四小姐,我抓到你了。”
还有人?
是谁?
她转眸看向黑暗之中的那双熟悉的亮眸。
那人竟朝她笑了笑,小声的在她耳旁说道:“偷梁换柱。”
是他,熟悉的声音。
“四小姐,你明明一副绝世容颜,却要说自己容颜己毁,若不是我偷偷看过你一眼,我也差点被你骗了,不过,过了今晚,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你可想死我了……”
外面的声音让纪子姝作呕,更令她吃惊。
齐景轩何时见过她的面纱之下的容颜?
看来平日里她还是过于疏忽了。
“想干什么?”
她惊得瞪大了眸子,打开伸向她的一只手。
慕容北辰只是浅浅一笑。
“想一睹小姐的绝世容颜。”
“走开……”
她再次甩开了他的手,扶着墙边朝窗口走去。
她很清楚,现在自己身子的变化越来越快,强烈的炙热感己传遍她的全身,再强的意志力也抵不过那药性的作用。
慕容北辰也察觉到了她的身子变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竟然没有甩开他,而是反抓住了他的手,越来越紧,紧到想要将他融为一体。
胸前一点,他点了她的穴道,想要令药效发作时间拉长,可是这都是暂时的。
他抱着她从窗子而落,她一路引路,向无人会来的后院而去,那是纪子谦曾住过的地方。
他将她放置床上,虽然封住了她的穴道,但她仍是很难受,难受到她开始咬自己的嘴唇。
“别咬了。”
慕容北辰有些痛惜的看着床上无比难受的她,若自己能早来半个时辰,也许事情就不会到这个地步。
“不用你管。”
纪子姝拧着眉头,额头香汗淋漓。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跟他说话,还是个女人。
谁叫这个女人不一样?
又谁叫这个女人令他如此熟悉?
“要不,我们将洞房之夜提前?”
话刚落,一只无力的玉手向他挥来。
“无耻。”他钳住了她的手,“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逞口舌之争。”
她冷眼看着他,这次是她大意了,才会将自己置于这般境地。
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边,鲜血淌过,己染红了她的嘴唇。
他突然向她伸了手过去,手上一痛,被狠狠的打开来,冷眸狠瞪入他的眼里。
“不许碰我。”
不再与她冷眼相对,紧紧的抓住她的两只玉手,再次向她伸去了另一只手,这次直接送到了她的嘴边,皱眉淡淡的两个字。
“咬着。”
他这是何意?她有些诧异。
方才伸手向她并不是要无礼她,而是……
她顾不了那么多,身体里实在是难受至极,面对嘴边的大手,她竟一口咬了下去。
“嗯。”
而他却只是闷哼了一声,随着手上的尖锐疼痛己传送到了骨子里,他也只是默默的咬着牙。
而这个时候的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变化了,她使劲的咬着他的手,显然己尝到了血腥味,可她仍然没有放开。
她没法放开,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减轻身子的那种难受与煎熬。
也不知咬了多久,慕容北辰己察觉不到自己手上的疼痛感,像是麻木了。
整整几个小时内,都是他用冷水交替的给她作冷敷这才令她的身子的灼热感不再加剧。
他静静的看着这张惊艳的脸,绝世容颜当之不愧!
直到她那些用力强闭的水眸渐渐睁开,他才微微挪开视线。
她兴许是感觉好了一些,可药效过猛,她出口的声音仍有些颤颤发抖。
“你的手怎么样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一排齿印整齐的排在他的手上,他扯唇一笑。
“流了点血,尚且健在。”
她知道她咬得他有多深,有多疼,可这个男人竟然一声不哼,任由她咬着。
她抬眸又将眼前之人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眸光落在了自己枕边那被取下的面纱之上。
“纪四小姐可真是有趣,明明花容月貌,偏要说自己容颜丑陋,这是为何?”
“我自有我的理由,今日多谢贾公子相救,只是冒味一问,贾公子深夜为何会在纪府出现?”
慕容北辰淡淡一笑,移开了看她的眸光。
“你我缘份。”
“缘份?”
这样的话像是在哄三岁小孩。
慕容北辰坐在桌前,又再一次看了一眼自己被咬痛的手,扯唇一笑。
“今日午时路过德兴园之时,无意间听到纪府嫡小姐夜间私会男子一事,又恰巧让我知晓了这谣传之人背后的心思,想着五百万石粮换来的女人怎能白白便宜了他人?”
而这时的纪子姝令自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前后后细细的在头脑里想了一遍。
谣传诬陷令她罚跪在祠堂的是纪子柔,送来吃食下药的是府里向来安分守己的三夫人,而最后出现的恶心之人竟是齐景轩!
诬陷一事与三夫人受胁下药一事都是纪子柔所为,可依她对纪子柔的了解,她绝不会让齐景轩今夜出现在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