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没有,我只是好奇……好奇那种事,我走了……”
白芍捂着脸灰溜溜的加快了步子,那羞涩的模样引得纪子姝笑了起来。
自从重生以来,她好像都没怎么笑过,现在这一笑,连自己都未察觉,就如黑夜里的雪莲一般。
突然只闻一声惊呼,“啊……”
纪子姝心底猛然一震,追了过去。
“白芍……”
只见一黑衣人将白芍紧紧的扣在了身前,脖子之上己架了白芍那把匕首。
此人一看就是武艺高强,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毫无征兆的就从白芍的手中夺过匕首,将白芍挟持在手。
“你是何人?想要做什么?快放了白芍,否则我喊人了。”
纪子姝瞪大了眼,心里却慌了起来。
虽然知道此人不会杀害白芍,可是毕竟不知此人是何人,意欲何为?
“姑娘想她没命,尽管喊。”
黑衣人只露着一双冷冷的眼睛,眸中情绪有些复杂,眼角也跟着白芍的不停挣扎而抽动,可见此人受了伤。
“小姐,你快走,别管我……”
白芍不停的在他匕首之下挣扎着,可怎么也拗不过那匕首的锋利,脖子之上己见了血丝。
“不行,我不能扔下你。”
纪子姝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此人。
黑衣人在此时却是淡笑了起来。
“主仆情深,给你个机会,帮我躲过外面那些人,我便放了她。”
原来如此!
挟持白芍,只不过是想保命,那白芍就无性命之忧。
“你受了伤?”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只问你答不答应?”
此人到底是何人?
纪子姝听了下外面的动静,眸子聚然收紧。
居然是官兵!
为何会有官兵追杀?
定是危险人物,到了这生死关头,若真是与他对着干,一不慎,白芍便会没命。
如今只好答应他,帮人躲过这一劫,才能保白芍安全。
她点了头。
“好,你放了她,我答应你。”
只闻白芍“啊……”的一声,被黑衣人掐着嘴灌下了药,放开了白芍。
“你给她吃了什么?”
纪子姝急了,扶过白芍,白芍呕吐着,却根本吐不出被迫吞下的那药。
“帮我躲过这些人,我自会给她解药,她的生死可系在你的身上。”
黑衣人将匕首还到了她的手上。
“小姐,你不用受他摆布,老爷是京中户部尚书,我们堂堂的纪府还会找不到解药,我们叫人吧。”
白芍欲要从她手中拿起匕首朝他刺去,被她阻止了。
“不行,不可妄动,一切听我的。”
她夺过白芍手中的匕首,收了起来,放至自己的袖中。
白芍却拧了眉头,“小姐……”
“好了,不许你再说话。”纪子姝冷了言,将她拉至一边,用冷冷的眸光告诉她,不许在妄动。
“原来是纪大人府中人?”
白芍说露了嘴,今日不得己若帮了他,往后便让他抓到了把柄,随时都有可能威胁纪府,到时她又多一个麻烦。
“我己经答应帮你了,你再多问一句,我势必反悔,与你同归于尽。”
纪子姝冷冷的看着他,眸光狠唳且冷绝。
黑衣人只是看着她那双不同于其他闺中千金的眸子,没有再说话。
纪子姝直接让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了白芍的身上。
“一切小心。”
“放心吧,小姐,我还没遇到过能跑过我的人呢?”
白芍随即便跑了出去。
“人在那,快追……”无数火把朝白芍的方向追了去,白芍也成功的将那些官兵引了开来。
纪子姝轻叹了口气,转身冷眼相对。
“人己引开,解药拿来。”
还不等黑衣人回话,只见黑衣人身子不稳的向墙边倒了去。
“你……”纪子姝想要扶住他,可他身躯高大根本不是她一个弱质女子能扶住的,俩人一同倒在了地上。
这样的距离,根本顾不上去看那人到底是何人?只是一个劲的推着他。
“你怎么样了,你可不许死,你还没给我解药。”
纪子姝爬了起来,又在他的身上从上到下都搜了一遍,根本就没有解药,难道这个人没有将解药放在身上?
不行,没有解药,白芍的性命堪忧。
她只能咬着牙将他拖至白芍的房间,找来了剪刀,纱布,还有一些伤药,还好离白芍的房间较近,药箱都备在了她这里。
她虽肉身是纪子姝,但身心灵魂却是上官诺懿,上官家世代为医,到了她这一辈,上官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有道传医只传男不传女,她也没能有机会继承上官家世代为医的衣钵,但也偷偷学过了医理医术,看了无数医书,对付这样的伤势她仍还是有些把握。
不到一会儿,她便成功的替他包扎了伤口。
还好那一箭没有射中地方,再偏一寸,只怕就不会有今晚的事情发生了。
一边担心白芍,一边想着他快点醒来,快点拿到解药,让他快点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所做是对是错?
她竟然拿下了那人的面纱,将那人面容看了个清楚,仔细一看,这人为什么会有一丝熟悉感,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
虽然面部有血丝痕迹,但依旧挡不住此人的高洁俊美,风度翩翩,薄唇呼吸着,且长且重,看来是伤口在疼痛所致,这样一看也没方才蒙着脸那般讨厌。
在包扎伤口过程中,此人因痛醒来了又晕了过去,总之没有哼一声,可见十分能隐忍。
兴许是流了许多血,面色十分苍白,双唇没有一点血色,额头汗水淋漓,她又抬手替他拭去汗滴。
突然,门咯吱了一声响,是白芍!
“小姐。”
纪子姝起了身,连忙抓住白芍,将她从上至下好好的看了一遍。
“你有没有受伤?”
白芍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小姐放心,我没事,虽然武功不及他们,但我轻功好,跑得快,他们伤不了我。”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白芍的轻功纪子姝是清楚的,毕竟是承了她外祖父的亲传。
白芍来不及洗手,看着自己床上躺着的人,吓了一跳。
“他怎么还在这里?”
纪子姝无奈一叹。
“受了伤,昏了过去,我己经替他包扎好了伤口,只等他醒来,问他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