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什么?
冬梅也看了出来,将手里的行装往自己的手腕上勒了勒。
“将军也觉得这四小姐不像先前的四小姐了吧,奴婢也觉得不像,但这声音又是像极了四小姐。”
齐景轩眸里翻转的情绪多了一些,直到眸里的曼妙身影转了方向,他才收回眸光,唇边划过一丝谁也不懂的笑意。
“像与不像那都不重要,只要这人是纪府的四小姐便好。”
接着他便顺手将一包药粉直接放入了冬梅勒紧的行装之中。
冬梅眸中微微一颤,有些不解的闪烁着眸子。
“这是……”
“今晚想办法让四小姐服下,事后,必有重赏。”
齐景轩眸里闪烁着邪笑,冬梅也懂了他的意思,还扬了扬自己手中的丝帕。
“是,奴婢以这丝帕为信。”
夜幕降临!
客栈第三层全都被他们包了下来,下人们不敢乱走动,也不敢肆意出声,这一层显得十分的安静。
但夜间还是显得很热,热得纪子姝都难以入睡,折腾了下又从床上起了身,让白芍去准备凉水,想要再凉凉身子。
也就在这时,冬梅端着碗去热的银耳羹进来了。
“四小姐,这些天,天气着实炎热,这碗银耳羹奴婢亲自熬的,能去热清火,也保管四小姐能安眠一晚。”
纪子姝自心底冷冷一笑,看了看她手中的银耳羹。
“你有心了,放在那吧,我这有人伺候,就不劳你来回折腾了。”
冬梅担心自己不能顺利完事,牵强的说道:“哪敢嫌折腾,能伺候四小姐是奴婢的荣幸,小姐己过及笄,按照府里的规矩,二夫人会要给小姐多派使几个奴婢与小厮,回了府,奴婢也会一直在四小姐身边伺候。”
原来纪府中的齐氏早有打算,她也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冬梅是所有奴婢与嬷嬷之中最殷勤的一个。
她只是笑笑。
“既是如此,你往后就在我身边伺候吧。”
“是。”冬梅笑了,随着又将银耳羹往她手边推了推,眸里似乎透着几分着急,“小姐,这银耳羹的热度刚刚好,赶紧喝了吧,再凉些就稠了。”
她接过,自手里转了转勺子,可并没有喝,又放了下来。
“我先换下衣服再来喝。”
冬梅有些失落,但也不敢再多言。
白芍伺候她换着衣服,刚刚小姐明明是想要再泡泡凉水,可凉水还未送来,小姐这个时候换什么衣服,她也没敢多问,从行装中准备了一套衣服给小姐送了去。
“打晕人可会使?”
纪子姝接过白芍手中的衣裳,朝她小声的说道。
白芍眸里闪烁着不解。
她便指了指外间的冬梅。
白芍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点了头。
纪子姝唇边一笑,将衣裳扔至屏障上。
“那此人就交给你了。”
待她换好衣裳,走出屏障,白芍己经成功的将冬梅打晕倒在了桌上。
见小姐出来,便得意的笑了起来。
“小姐可还满意?”
她走近一看,冬梅己昏了过去,用手推了推她,丝毫没有反应。
“下手有些重了。”
白芍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我这不是第一次么?下手定是没准的,下次定会好些。”
纪子姝走至桌前,将那银耳羹端了起来,直接递向白芍。
“把这羹给她灌下去,脱了她的衣服扔床上。”
白芍点头就做,灌下银耳羹后,就将她扛至床上,将衣服脱了扔至地上,又觉得衣服扔地上过于显眼,又换了个地方,挂了屏风之上,熄了灯也看不出是何人的衣裳。
而这时,纪子姝也走了过来,从屏风之上取下了一块丝帕,看了看,太过熟悉。
“将这丝帕挂在窗边。”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如同纪子姝前世所提供的记忆一般,只是床上的人儿换了人。
“小姐,一切都妥当。”
“熄灯,将门轻轻带上便可。”
俩人飞快的出了房门,同时都退至了房间的后边一个窗子边上,在黑暗之中十分的隐蔽,从正门而入根本看不到她们的身影,她还让白芍用手指将窗子捅了一个小小的洞眼,可借着浅浅的月光看到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
果不其然,门很快就被人从外至内推开了。
白芍直直的盯着推门而入的人,虽然有些模糊,可当那人越来越走近,她便看清了此人是何人?
白芍张大了嘴巴,亲眼看着齐景轩一步一步走上床榻,直到将床纱放了下来。
“小姐,是齐将军。”白芍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自家的小姐。
对于纪子姝来说,她己然知晓了这一切。
“小人,伪君子,无耻之徒。”白芍紧紧的收紧了拳头,想到齐景轩要对自家小姐做那样无耻之事,她就恨得牙痒痒。
纪子姝却没有任何的面部表情。
“小姐原来早己经知道冬梅与齐将军勾结,想要害小姐。”
纪子姝靠在墙边,抬头看了一眼那轮明月。
前世的纪子姝就是在这个时候与齐景轩有了肌肤之亲。
后来只因生米煮成熟饭,齐景轩又口口声声会疼她一辈子,她便信那无耻小人,竟然没有将他强上她一事告知任何人,还偷偷的替齐景轩隐瞒了此事。
直到此次两魂并存重生后她才明白那只是齐氏母女与齐景轩给她设的一场局。
纪子姝收回了眸光,冷冷的笑了起来。
“他只不过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好让纪府承认他这个女婿。”
白芍咬了牙,可又不敢大声嚷嚷出来。
“他真是岂有此理,居然动起了这般心思,竟然想要对小姐做出那种事,小姐,我们这就去抓了他见官。”
见官?
哪能这般便宜了他?
“不用,暂且让他好好快活一晚。”
其实她最想知道的是,明天他知道压在身下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个作茧自缚的婢女冬梅,他又该如何收场?
听着房里那些污秽的声音,白芍竟然目不转睛的盯着
纪子姝朝她扯了扯。
“白芍,白芍……你看什么呢?”
“我,我……”白芍面上袭上一层羞耻,先是愤恨,现在竟一下又好奇了起来。
纪子姝朝她脑门狠狠一记。
“你人小鬼大,是不是也想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