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霸道总裁都有一个小娇妻,仿佛是标配一样。
与之相配的,是小娇妻凄惨的身世,被迫退学,被迫卖身,被迫欠债,非要过着惨无人道的生活,直到遇见总裁先生。
但是这些,她在林郇的身上都没有看见。
初次相遇,他就温柔的笑着,天也好看,猫也好看,林郇……也好看。
她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他,然后恐慌就在心里像是埋了种子一样悄悄发芽,和她见过的所有总裁都不一样,等她自己这样做的时候,她没有能够拿捏他的把柄,很害怕林郇就这样悄悄的离开了。
林郇不知道,听见他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傅一润有多开心。
“进去吧。”林郇推开她,“我还有别的事。”
说完,他径直离开。
手心被烫伤的地方在灼烧,疼痛却很真实。
傅一润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主动拨通了唐詹的电话,“不要对傅一润下手。”
“为什么?”
“不要做卑鄙的家伙。”他淡淡道,“对傅一恒,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呵。”唐詹笑了起来,“你说的,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不回来了,我要去一趟北海道。”他已经走到了外面,抬头望向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了。
隔天,信尧将SkA告上法庭,控诉他们公司的新产品抄袭自家公司一年前的产品,丑闻传出,SkA撤回旗下产品并退出市场,信尧却因此名声大噪,新品一再断货。
于此同时,另一则新闻却在国内传播开来。
【傅氏集团二公子正式出道——却是因为挪用公司大量资金?】
【与众多嫩模私交甚好,傅二少为爱一掷千金】
【仅靠零花钱撑起一支车队,豪门公子成长秘史】
……
“虽然不是正式新闻,但是对二少很不友好。”顾娕皱着眉语气急促,“小姐,您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帮我订机票。”傅一润疲惫的往后看去,傅一恒和简安辰正凑到一起看着宣传册,像是在计划下一步去哪里玩,“暂时,先顶我一个人机票。”
“您一个人回来?”
“最大程度的封锁消息,实在不行,去求大哥。”傅一润叹气,“另外,二哥在我这里,不要让他知道。”
顾娕叹了口气,有这样一个妹妹,二少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不幸。
夹在能力智商俱佳的大哥和妹妹中间,还能这样洒脱,顾娕都有点佩服让他了。
“我要先回国。”结束通话,傅一润简单明了的安排道,“哥哥你和鹌鹑就在日本玩几天再回去,秦队长辛苦你照顾他们。”
“我们俩在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傅一恒本来是想要让简安辰和她在日本玩几天的啊。
难得那个面瘫没有出来……话说,今天怎么没有见到林郇?
“林郇呢,和你一起回去?”
傅一润愣了一下。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就没有见到林郇了,可人不是忽然消失的,他在床头留了字条,这一点,比任性到能动不动就消失的傅一恒要好多了。
【听说北海道的雪很美。
——林郇】
所以就一个人跑去北海道去看雪了,是吗?
傅一润一点儿火气都提不起来,却恍然有种“啊,果然来了”的感觉。
“反正。”傅一润抬头看他们,“你们给我在这里好好呆着,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没有听我的话。”
说着,她冷冷的看着简安辰,“我就拿你开刀。”
简安辰:“……”
不是,他又做错了什么,怎么谁都拿他开刀?
“你这是做什么?”傅一恒不高兴了,他看得出来傅一润并不讨厌简安辰,可是这差别对待也太大了吧?
难道说简安辰和林郇就差这么多?
还是说是他送过来的人就这么不重视?
傅一润觉得腻歪,瞧瞧,她才说了简安辰一丁点儿不好,她哥就这样护着了。
这是有多喜欢啊?
作为被宠爱的妹妹,傅一润心里居然有一丝丝的吃醋。
“放心。”她郑重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喜欢男人,注定是一条艰难的道路,可作为妹妹,她会一直支持傅一恒的,什么时代了,她又不是老古董。
“……”傅一恒反复思考,自己最近又做了什么错事?
从十一月开始,北海道就开始飘雪了,天气渐冷,它几乎有一半的日子在下雪。
林郇来的很是时候,在旅馆里就能看见天上飘着的雪花。
真的如鹅毛一般。
他穿着单薄的浴衣,温着一盅清酒,偶尔轻酌一口,像是不知道寒冷一样,静静地望着眼前的飘雪,精致的眉眼映衬着雪花,如画,然而没有一丝活着的人气。
在这里的三天,他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
旅店看板娘按时来敲门,“您的午餐。”
“放那儿吧。”
把食物放好,女人看着一动不动的林郇,不禁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可也太好看了,就不像是个活人了。
“您需要去泡温泉吗?”她忍不住的和林郇搭话,“这种大雪的日子里,在露天温泉里泡一泡最舒服了。”
“是吗?”林郇侧过头,举了举手里的酒瓶,“那请你再帮我温一盅清酒送过去。”
他很随心,别人推荐什么就去尝试什么,若是没有人说,他就在房间待着,在阳台看飘雪。
虽然是露天的温泉,但是并不是混浴,在单独的院子里,四周甚至还有这积雪。
这个时间点,着实没有多少人来泡温泉,林郇挑了个清静的地方算是包场了,半个身子没入水中,快要被冻僵的身体终于暖和起来了。
他缓缓闭上眼,伸手拿起漂在水面木桶中的酒杯,一口抿尽。
“这是我的酒来着。”
林郇猛地睁开眼,惊得往旁边退了半步。
什么时候他旁边多了个人?
即使是在泡温泉的时候,眼镜儿也好好地戴在脸上,只是水汽蒙蒙,镜片上全是白雾。
“……”林郇有些讶然地看着眼前人,很不确定的开口问道,“彤先生?”
“是我。”拿下眼镜儿擦了擦水雾,彤楼十分淡定的看着他道,“原来你还有表情啊。”
刚刚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