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笑颜,傅一润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女皇有了南宫那样完美的皇夫,却还要留下凤千然。
在绝对的美色面前,佛祖都要投降。
“我不骗你。”傅一润叹气,“我真的想睡了。”
“我陪你。”
“……”傅一润含笑的眼中有着戏谑,“怎么,在旅馆没有睡到我,所以现要在医院睡吗?”
林郇眯起了眼。
这些……虎狼之词?她也是从小说书中学来的?
“虽然我也想要满足你,但是还是下——”
林郇捂住了他的嘴,温柔且微笑着回道:“闭嘴,早点睡吧,求你了。”
算算时间,傅一润刚醒不到三小时,只是硬撑了一口气等来了林郇。
她打了个呵欠,脸上明显有着疲惫之色,“嗯,我真的睡了,明天……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明天?周一。
林郇立刻联想到了是什么事儿,傅一恒入职。
他哪怕只是去做个小职员,对傅桓而言意义都非比寻常。
这是一个讯号,傅家兄弟的内战,开始了。
他要不要帮傅一恒一把呢?看见希望的人才会更绝望。
不是吗?
这次入院,傅一润很大方的夸奖了顾娕,“你处理的很好。”
顾娕看着在旁边收拾东西的男人,心里还是很郁闷,“您不在多住一天了吗?”
“我得送二哥去公司。”傅一润现在连噘嘴都有气无力,“不然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好过的吧?”
对,顾娕承认,要是傅一润不出现,那两个哥哥该怀疑他在暗戳戳的搞事情了。
傅家三个孩子,除了傅一润,两个儿子都是从基层做起的,也难怪外面传女儿独宠了。
她只是匆匆休息一晚,算不上好,依旧没有半点破绽的出现在傅一恒的面前。
倒是傅一恒真的算不上好,整个人板着张脸,不高兴都要溢出来了。
傅一润猜到了一些,“什么职位?”
“让我。”傅一恒简直丧气,“让我做后鞋,打杂——靠!”
傅一润还晕乎着,应付的实在没有耐心,“那你还不赶紧滚去送东西。”
傅一恒:“……”
亲妹妹就是亲妹妹。
“我走了。”
“你不用见一下大哥吗?”
她早上已经遇见过傅桓了,只是她准备上去打招呼,傅桓已经匆匆走过了,整个过程中他一直在和主管们交流,眉眼间自信翩然,让她情不自禁的怯步了。
她……什么时候能和大哥一样厉害呢?
到那个时候,她得到什么,别人都不会再说闲话了。
傅一润侧头,“等你爬到和他一样高的位置,我再来见他吧。”
“……”傅一恒怀疑他这是拿自己当借口,这辈子都不见傅桓的意思。
顾娕见缝插针,口头给她汇报待处理事项,“权导问您是否有时间。”
“嗯?他要见我吗?”
“不是,童渔和谢臻确认出演,权导也定下开机时间,邀请您出席开机仪式。”
啊,贺帅和小新娘。
傅一润想起来了,她面露难色,现在他不想要看天天了,她想看女皇和十二个皇夫的幸福日常。
“总裁,你要去参加吗?”
“嗯……在这之前,你先帮我去催个更。”
顾娕抬头,一脸茫然,“嗯?”
“就是,有个小说吧,叫一皇十二宫。”傅一润坐好,来精神了,“更新的实在太慢了,你说我给作者打赏五百万,他能做到瞬间完结吗?”
顾娕张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太少了?”傅一润撇嘴,“那一千万?有点多了……不过行吧,你开支票,见作者去吧。”
“傅总!小姐!求您了……消停点吧。”顾娕扶额长叹,真想知道她是不是磕坏脑袋了?
“切。”傅一润闭目养神,“送我公寓。”
“请您回别墅,那里至少有人照顾。”
那外界不就知道她住院了吗?再稍微一调查连她为什么住院,前因后果都能给她扒的一清二楚。
傅一润甚至连通稿标题都想好了。
《千金一滑,后脑勺和浴缸不得不说的一二事》
她开玩笑似的说着,“到那时我干脆不要叫傅一润了,叫傅一滑吧。”
顾娕也笑,“腹有诗书气自华?”
傅一润撇嘴,认真的纠正她,“是傅有诗书起自滑。”
正好,起身一滑,磕着脑袋。
“公寓也有人照顾我,林郇在家。”
顾娕有些意外看见林郇还在公寓,他都不上班的吗?
比她更着急的是马修——还没说开除呢,林郇居然先罢工了!
他果然是个疯子,自大狂妄。
以色侍人,安能长久?
马修暗戳戳的把林郇视为自己的终身对手,他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焦急着急——这样子下去,林郇还能等到自己打败他的那一天?
马修,实愁。
对于这件事恐怕只有傅一润一个人是真的开心,她病了,很难受,就是想要人陪着。
林郇很有自知之明,她对此很开心,还不忘安慰他,“你不用担心,要是无聊可以去猫咖看看,等以后想要工作,我来安排。”
说完,傅一润自我感觉良好,她这个总裁当真是做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自己的人,就应该这样子宠着嘛!
林郇放在了心上,抽空去猫咖把大橘带回来了,那只胖猫没有任何的追求,每天的固定活动就是看着林郇在哪儿,然后——跳到他的膝盖上,蜷起来,呼噜噜。
傅一润:“……”
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畜生当情敌。
林郇看出来她的醋劲儿,顺手把大橘抱到了她的怀里,“晚上吃”
“我帮你。”
“不。”林郇直接拒绝,“你就在这里,看着她。”
说完点了点大橘的脑袋,大橘掀了掀眼皮,十分配合的叫了一声,“毛!”
“……”傅一润算是反应过来了,林郇这是让大橘看着自己,“我……”
“听话。”林郇没有厚此薄彼,点了点她的鼻尖,“你需要休息。”
她就是太年轻了,精神劲儿太足。
这回傅一润没有再坚持,她目送着林郇走远了,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大橘的肚皮里,深深深深的洗了口气——啊,香!
哎哟,不行,吸得太猛了,头晕。
傅一润咧着嘴,看着大橘,傻笑。
大橘别着脑袋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倔强,既心酸又痛苦的叫,“毛——”
“人家的猫,都是喵喵叫的,你再让我吸一口我就不嫌弃你。”她扒开大橘的爪子,像是个瘾君子一样再一次把脸埋进它的肚皮里。
真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