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权导通过了电话,两个人确定了一下开机仪式的时间,傅一润就真的没有什么行程了。
顾娕担心他的身体,为了让他好好休息,连着这一个月内都没有安排什么特别的行程。
所以傅一润快要闲死了。
“我选的男主角还合适吗?”
权导在电话那头一如既往的嘻嘻哈哈,“你真是没有关注我们的官博吗?定妆照什么的已经在官博上发过了。”
“……是吗?你们的动作可真是迅速。”傅一润真的觉得好快呀,按照流程来走,签订合约到进组拍照就这一两天内全都搞好了,这是要赶着去投胎吗?
“你又忘了,我行程很赶哒,你真的就是你才能请得动我啦!毕竟一酱很可爱。”
“……总之。”傅一润扶额,“我们明天见。”
“成哒成哒,一酱——”
傅一润真的是忍无可忍才打断了他的话,“说了很多遍了,那是我哥。”
她立刻找了官博去看,果然是你先发布的定妆照。
男女主角的定妆照是最后才拍的,甚至连个良辰吉日都没有挑,权导直接就发了。
【谢臻@我是清白的,谢谢!:@童渔不是鱼:期待@朝秦暮楚:一个是赫赫有名的少帅@谢臻,一个是如百合花一样圣洁的少女@童渔不是鱼,当他们相遇,囚禁还是囚爱,错过还是错爱?《朝秦暮楚》带你领略爱恨情仇】
原来改名字叫朝秦暮楚啦,听上去有些文艺,傅一润还是喜欢原来的那个名字,从名字开始就透着霸气呀,有没有?
官博的上面是整整齐齐九张定妆照,穿着旗袍的彤榆脸上还有着少女般的稚嫩气息,而谢臻却穿着军装,整个人隐在黑暗当中,脸上透着让人害怕的冷漠。
但就定妆照而言,傅一润完全是满意的,尤其是谢臻,他完全把贺帅那股痞气和高贵结合起来了,程度控制的恰好,再加上他那张脸,从这定妆照上看上去简直就是贺帅本帅。
林郇端着水果过来了,往沙发上一坐,插了一个苹果往她嘴里塞,“在看什么?”
傅一润把手机给他看,然后神情复杂的问他,“谢臻……是不是经历过什么呀?”
“嗯?”
“你看他转发时说的话。”
哇,瞧瞧谢臻说的话,这是身为偶像剧男主该说的话吗?
她为什么从这一句话里面察觉了他满满的求生欲呢?
林郇随意的看了一眼,这条转发就在热门上,而下面一条,是中科院院士贪图研究经费的消息。
院士唐某。
呵,说谁呢。
“你明天有没有空?”傅一润坐直了身子,“要是有的话我们俩一起去吧。”
她不是跟他的住寂寞的人,在家里都快被闷坏了。
林郇想了想,然后道:“嗯。”
讲实话,如果傅一润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死都不会邀请林郇去参加这个所谓的开机仪式的。
而此时此刻,马修就在他们小区楼下。
马修真的很愁,靠着车子抽烟,地上已经散落了三四个香烟屁股。
想去的保洁阿姨从他身边路过一边扫着垃圾一边道,“小伙子,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呀?”
“唔。”马修叹气,看着阿姨,满眼的愁思,像极了情深,“你说,要怎么挽回一个男人?”
“……”阿姨愣愣的看着他,那眼镜中折射出无数八卦的小刀——这小伙子,有神经病吧?
踟蹰许久,马修还是没有去找林郇。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以两个人的相交程度,他去对林郇说请他别辞职,林郇估计还会以为自己要给他下毒。
可是马修好奇!
被夸赞上天的苏黎世天才青年就是林郇!近在他眼前!他真的想知道林郇是怎么做到的,他有预感,只要和林郇在一起,一定会创造新的商业奇迹。
然后他想到了林郇的手段。
圈子里神秘存在的Ryan没有做过太多让人惊艳的事,只有两件。
一件,他入职NewBlack,拯救了那个快破产的公司,并在两年内让公司在美国上市。
第二件,他摧毁了自己的成功,让两年前没有破产的NewBlack凉的更快。
此后,他消失了。
马修摁灭了烟头,想着他果然是个疯子,和以前一样。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车走了。
先……先不见他吧。
第二天,两个主演都已经到场,记者在外面焦急的等着,权导左右看了一圈,还是没看见傅一润。
“导演,吉时到了。”
“哦哦,等等。”权导一点儿也不着急,“等等一酱。”
话音刚落,他就挥起了手,“哦,一酱来了。”
傅一润很低调,直接裹了一件羽绒服过来,就这样还冷的哆嗦,“怎么这么冷……”
倒是林郇,只穿了一件咖色大衣,身形挺拔,就是个天然的衣架子,他一下车就戴了墨镜,红唇轻抿,透着一股清贵气息。
四周的记者看见了,一时都不能确定,这个也是明星?
要不……拍两张?
然后他们就看见林郇把大衣拉开,半抱着傅一润进了影城景区,一点儿也没有和哪个剧组打招呼的意思。
原来是游客嘛。
只有权导,举起的手又很尴尬的放下了,对着助手微微一笑,“一酱没看见我呢。”
不远处,刚换了衣服还没上妆的彤榆和谢臻互相取暖。
“……我真的很不喜欢在冬天拍夏天的戏……”
谢臻把羽绒服拿来给她披上,顿时记者们一通乱拍,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明天的娱乐头条又是他们CP发糖的消息。
他没注意,远远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哦,五千年——”
“啊?”彤榆探头看去,果然看见了林郇和傅一润。
那两个人,真像是连体婴儿一样,搂搂抱抱有说有笑的走着,一点儿也不在乎别人的视线。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哥哥应该是圣人。”
“恩?”谢臻也和她一起看。
两个人裹着棉大衣的人就这样蹲成一排,看着远方两人,像极了吃狗粮的样子。
“你哥哥?”谢臻真的是随口一问,“彤先生?他怎么了?”
“觉得他在为绿化做贡献。”彤榆叹气。
如果让她选的话,哥哥和林郇,她要怎么选也很难吧。
谢臻把手往兜里揣了揣,又看了一会儿风景,忽然,缓缓侧头看着彤榆,似是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哥投资绿化了?”
他好像想到了一种可能。
要被彤楼灭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