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桓合作?
怎么合作?
林郇道:“我就是个小人物,没用到能被你们家傅小少爷砸坏脑袋。”
“……”傅桓道,“这话听着像是在骂人。”
“字面上的意思,是傅先生多想了。”
“那我也说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傅桓瞥了他一眼,“我很看重你,你也不想要一直靠女人生活吧,明明是能够手握金融的你。”
“你夸的太过了。”林郇道。“我不会和你合作的。”
这样明确的拒绝自己?
敢这样明确拒绝自己给出的机会的人可不多。
傅桓很好奇,“为什么?”
林郇道:“因为你欺负她。”
嗯?
TA?
哪个TA?
等了一会儿,傅桓算是反应过来了,林郇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傅一润吧?
就因为刚刚傅一恒说自己不肯见傅一润,所以这会儿他记恨上了?
对润润,他有几分真心呢?
“多谢你把我送回来了。”林郇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按着一恒的性格,绝对会把润润藏起来的,润润表面上看起来强势,但是对一恒,她还是会愿意听的。”傅桓降下车窗,对着林郇的背影说道,“你要是想找到她,不如去找找和润润本身有关的事情。”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林郇侧身看他,“你为什么不见润润。”
“我不是什么人都会见的。”他摆了摆手,边升起车窗边道,“所以你该知道你今天拒绝的是一个什么样珍贵的机会了。”
林郇道:“就算不是亲妹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非要这么绝情?”
傅桓笑着摇了摇头,开车走了。
他不是没有感情。
是没办法,他只能选择放弃傅一润,在顾娕和傅一润之间,在傅一润和他们的孩子之间。
没有他的支持,傅一润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但是他的孩子或许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跨年夜,辛效西站在演出室的后台,冷笑的时候仿佛能从眼睛里放出刀子来把人给杀死。
“吴导,您可真是会开玩笑。”她看着眼前的中年人道,“我们家艺人档期也空出来了,排练也认真的来了,这会说不让上台,是不把我们水木放在眼里?”
吴导也一脸为难,“辛总,这也不是我的意思……”
“怎么着,难道是我的意思?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签了合同的。”辛效西就差掐着腰直接吵起来了。
跨年夜说好了要登台参加卫视的现场直播跨年晚会的,这都预热了多久了,为了这个,推掉了多少通告,这会儿说不让上台了,逗她呢!
“真不是我的意思,台里的领导说不让上台,从今天开始水木的艺人一个也不用。”
辛效西瞪他,“这一棍子打死,是不知道我们家是谁当老板的?”
“……”吴导一脸的为难,然后凑了过去,“我听说,是傅先生那边亲自下的令,我也是听说。”
“你说谁?”
吴导立刻摆手,“我真的只是听说!”
话音刚落,就听见女人含笑的声音传来,和辛效西有些尖锐的嗓音不同,这听着倒是柔柔和和的,可话里的气势不知道要强硬多少。
“听说了什么,说出来也让我们听听呗。”
辛效西回头,就看见何慕玉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正一脸戏谑的看着他们。
“何小姐?”她有些惊讶,为什么何慕玉会在这里?
然后下一秒,就看见自家傅总从何慕玉身后走了出来,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寒气十足。
辛效西:“……”
不是说这两个人是死对头吗?怎么今天这么个大好的日子,这两人能凑到一起?
“这都快八点了。”何慕玉道,“我等会儿赶着回家吃团圆饭呢,你们再不解决,我可就要发火啦。”
说着,她做了个老虎张牙舞抓吃人的动作。
吴导真想问,这又是谁?
“是谁没上台?”傅一润扫过这俩人,然后问辛效西。
“童渔。”辛效西说着,叹了口气,“现在人在那边坐着呢。”
傅一润点了点头,对何慕玉说道:“这里交给你了,解决不了,我就真的鄙视你了。”
“快滚,不会给你机会的。”何慕玉白眼她。
所有人都在准备着上台,就只有彤榆一个人,穿着华服在后台休息室百无聊赖的等着。
按照计划,她登台时间还挺早的,是想着结束了可以陪彤楼吃个团圆饭,但是这会儿看来,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要是真不能表演,直接让她回去也行啊,她又不是唱跳特别好。
“彤榆。”傅一润走到她身边坐下,“好久不见,身体好点了吗?”
彤榆抬头,见着人也有些惊讶,“傅总?你怎么来了。”
“你都被人拦在这里了,我还能不过来?”现在看来,彤榆倒是面色红润,可见这段日子过得还是挺好的。
至少要比她好。
“不让我去也挺好的,我还想早点回家。”彤榆道,“以前我们家还要守岁,特别老古板,现在好多了,反正就剩下我和我哥了,谁也管不着。”
“你们家,是挺古板的,出了何慕玉家。”傅一润侧头看她,“我也就只见过你们家这么古板了。”
彤榆眨巴眨眼,似乎在揣测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一润笑了一下,“所以当时让我嫁给你哥,我可犹豫了很久很久。”
彤榆张了张嘴。
“这种事情。”傅一润环顾四周,“你给你哥哥打个电话,估计五分钟就能够解决了。”
彤榆沉默了一瞬,然后笑道:“你知道了?”
“这么说来,我们小时候应该是见过面的。”傅一润也笑,“不过,那会儿的时机可能不太好。”
“似乎……是的。”
体质特殊,彤榆小时候见过的人并不多,最多的那一次,就是在父母的葬礼上。
傅一润也就是那时候跟着傅家人去祭拜见过彤榆的。
没说上两句话,印象不深到几乎记不起这个人来了。
“我成不了你们的靠山了。”傅一润淡淡道,“但是会好好地给你们找一个靠山的。”
彤榆看她,“你这话听上去,怎么像是告别?”
抿了抿唇,傅一润笑道:“才没有,你想多了。”
真要走,她谁也不会告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