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要在这里。”
女人的呼吸听上去有几分急促,她想要抓住手里黑亮的头发,可是男人的头发过于短了一些,稍微用力,发丝就从她手指间溜走了。
于是她只好用力的抱紧了他。
“林郇……”傅一润急道,“你不要在电梯门口做这件事啊!”
林郇低声的笑了起来,“嗯,你说什么事?”
他的脑袋还埋在傅一润的脖颈之间,呼吸就像羽毛一样在皮肤上划过,引起一阵阵颤栗。
傅一润忍了又忍,“我让你不要在电梯门吻我,听见没有!”
这里是地下停车室的电梯,谁知道待会儿有没有几个人突然冒出来呢?
真被看见了他们俩在这里行苟且之事,那她真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那不在这里就可以做了吗?”
他问的认真,傅一润一时回答不上来。
可其实林郇也并不需要得到她什么答案。
他有些生气,因为傅一润。
“你说,如果要你取悦于我,你会觉得很丢脸,所以你做不到那种地步……可我仔细的想了想。”林郇含住了她的耳垂,“似乎我享受着你给予我一切的时候,我并没有好好的取悦于你。”
傅一润推他,“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我也没有给过你多少东西。”
除了猫咖,她好像真的没有送什么东西给他,做男宠做到他这份上其实吃亏的是他自己呀。
“因为我决定好好的补偿你。”说完这些也不等她回应,林郇直接抱住了她的腰,把人往肩膀上一扛就走。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扛在肩膀上走,傅一润整个人都有些懵,反应过来才开始踢脚,“你干什么呀?把我放下来!”
林郇直接把她扛到了车上,仔细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在她脑门儿上吻了一下,“听话。”
傅一润消停了,不再想要解安全带下车了。
路上很热闹,可能因为是跨年夜的原因吧,小彩灯全都亮着,结伴出来的人们脸上都带着笑容,看上去很幸福。
傅一润透过窗户往外看,想着往年这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嗯,在应付家里的七姑八婆们。
傅家唯一的女儿,从成年的那一天起就开始有人想给她介绍结婚对象了,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嫁出去,好换取更多的利益。
其实这也很正常,在这样子的家庭里面,关女士从小就教导她,所有的富贵名利都是用自由换来的,你羡慕那些人有自由,可他们羡慕你出身豪门。
这个世界公平的很。
“我们要去哪里?”
“去山里。”
“现在?”傅一润惊讶,“这个时间点儿?不,今天?”
“嗯。”林郇车拐了个弯,就往着山头走了。
傅一润忽然有些紧张,真的只是上山吗?可是她记得小姨是住在山上,以及……林夫人也是住在山上的。
“我,我不想去。”傅一润道。
她知道这是合家团圆的日子,可是她一点儿都不想要见林夫人。
她没有那种成为亲人的实质上的感受,更多的是厌恶。
为什么忽然之间母亲就换了别人呢?
啊,是因为那个女人,不仅失去了母亲,她连喜欢自己心爱的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只有我们两个人。”林郇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安,“放心。”
他的确想要带她来山上一次,但怎么想也没有想过是今天。
所幸后备箱里面工具齐全,他从保温杯里倒了杯水塞到了傅一润的手心里,“把这个凳子撑开,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去把帐篷支起来。”
傅一润点点头,喝了水暖和了一下身子,自己也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以为会很冷,只是没想到动起来反而暖和了。
桌子和椅子已经撑好了,桌布也铺好了,看上去像是要在这里野营一样。
林郇抱了一床被子铺到帐篷里面,顿时就暖和了许多。
“需要我帮忙吗?”傅一润探头进来,帐篷里面放着太阳能灯,散发着温黄的灯光,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进来一探究竟。
林郇拍了拍身侧,“那你进来看看还冷不冷。”
她立刻手脚并用爬了进去,舒舒服服的往被子上一躺,发出满足的喟叹。
林郇也躺到了她身边,看着头顶说道:“回头我改造一下,把上面改成透明的,就能够在帐篷里面看到星星了。”
傅一润才不想看星星。
她伸手,纤长的手在灯光下变得十分好看,像是青葱一般。
林郇握住了她的手。
和他的脸不一样,这个人的手上有些老茧,不够细腻,可是骨节分明,每一寸筋骨都好看。
她细细摩挲,时时把玩。
片刻后,这双手灵巧的解开了她的衣扣。
“你——在做什么?”傅一润问。
她像是不敢大声讲话一样喃喃,害怕自己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打破此时的气氛。
可这暧昧旖旎的气氛,热的快要把人给融化了。
林郇笑,“我在取悦你。”
“放屁。”傅一润骂,“你这是在占便宜。”
“那你也可以占我的便宜。”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
傅一润还等什么?
她寻思了半天,咬牙切齿的问道:“我怎么觉着,还是吃亏了呢!”
林郇低声的笑,闹着和她说:“谁说的,我吃亏着呢……”
那双灵巧的手流连,可是一刻都没有耽搁。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就叫!
傅一润咬他,“灯!你把灯灭了!”
刚刚没注意,这会儿怎么觉得这温黄的光,刺眼的很?
头顶的小灯熄灭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于是傅一润哭了出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耻?”
哎呀,声音里都含着哭腔了。
“我不这样才是欺负你。”林郇吻了吻她的耳尖,“回头你怎么打我都行,不过现在忍一忍,等下、等下就好了。”
傅一润想骂人,这种情况让她怎么忍?
还没有来得及骂出声,就惊呼出来。
“你!”
你他妈!
接下来她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男人抱起了她。
男人让她坐下。
男人又放下了她,让她知道了什么叫比手更灵活的存在。
傅一润像是一条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浑身汗湿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
“润润。”林郇道,“这才叫取悦。”
傅一润不想说话,感觉她在自己身边里又复活了,耳边动人的情话,仿佛成了魔鬼的语言。
他说:“而接下来,是我的狂欢。”
艹了。
最后傅一润还是骂出来了。
她以为他们是来野营的,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来野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