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黎家人呆呆的看着他们进到演练场中,直到显示演练场已经关闭才回过神,手忙脚乱的在启事令下更新最新的消息,但是他这边还没发完,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说话声,七八个在隔壁忘川叫了半天都没有应就直接奔办事处来了:“忘川里怎么没人啊,他们人呢?”
他呆呆的指了指里面的演练场。
为首的人十分奇怪:“怎么,他们夫夫感情不和要打一架解决问题?”
“不是,是启事令上的那个人要跟大佬打一架。”黎家人瑟瑟发抖的说道。
在场所有人听了都感觉脚一软:“不是吧,他疯了?”
“祖宗果然是祖宗。”
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说着,一边脚不粘地的往观察台里走,一个个都兴致勃勃,十分感兴趣。
又目送一波大佬进去后,他才继续低头打字,又有一个人站在柜台前:“他们进去了?”
他抬头一看,一瞬间就呼吸困难:“是……他们……他们进去了。”
那人得到了回答就继续往里面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里,他才猛的松了口气,大口呼吸着空气:“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来这么多的大佬。”一边说着他想要继续更新启事令,但这次点进去的时候,启事令已经撤销了。
他拿着手机几秒转头看着刚刚那个白发人消失的方向:“卧槽?卧槽?卧槽!”
在观察台上,原先进去的几个人都站在最前方看着演练场中的人,谁都没有察觉到沈暮沉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进到观察台里的,这一场大战打了四天,直到第五天警报响起时,两人因为超时而被传送出演练场外,他们都跑到休息室门口要观摩自家这位祖宗的时候才看见沈暮沉站在门前:“你们一会带他去休息。”
还没等他们问他是谁的时候,他就推门而入把他们关在了门外。
“这位又是谁?”一个婴儿肥的男子问道。
“一看就是发布启事令的那个人,你是傻吗?”一个清俊的男子表情扭曲的答道:“我鄙视你的智商。”
其他人也应和,一个个尽管知道有结界但是都趴在门口想要听门内的人说话,但是却什么都没听见。
沈暮沉开门进去,里面筋疲力竭的两人都愣住了,江随流率先别过头去不看他,但沈暮沉却直冲泽炎序而去:“你们还未分出胜负来,我们继续。”
这话说得江随流都惊住了,转过头来看他,泽炎序也是十分诧异:“我为什么要跟你打?”
沈暮沉抽出黑色长剑:“因为我是他道侣,他来这里肯定也不是找你的麻烦,你都能代你道侣打,我怎么不能代我的道侣跟你打呢?”
这话说得泽炎序没法反驳,只能强撑着身体道:“那便来吧。”
沈暮沉把腰间的储物袋递给江随流:“里面有些丹药,师兄记得服下。”说完转过身就跟着泽炎序进到演练场。
江随流拿着储物袋看了一会,起身就想要跟着他们进到演练场,但是他却被结界挡在了外面,他没有过多纠结直接转身就打开门想要让这里管事的人让他进去,但是没想到这门一开就有七八个年轻人东倒西歪手忙脚乱的站在他面前,像是刚刚做了什么不便让人知道的事情。
江随流的视线在他们身上走过一轮便道:“黎家的?”
七八阁年轻人一起点头:“对,刚刚那人吩咐我们带您去休息,我们要不带你回黎家还是在这里住下?”
江随流把储物袋收拢到手心:“带我去你们这里的观望台。”
“啊?”婴儿肥的年轻人显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很快就有人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拖到一旁,其他人殷勤的在带路:“您这边请。”一路毕恭毕敬的把他带到观察台前,鞍前马后的给他端来吃的、喝的,还要给他捶肩揉腿,一个个的都殷勤到不行。
江随流有些不耐,但依旧和颜悦色道:“你们在我身边打转不如多看看他们二人比试,他们两人出剑可是此生仅见,对你们修炼也有益处。”
他们心中也是对这场比试十分好奇,连连称是之后便跑到远看白发人跟泽炎序比试,视线时不时扫过来看江随流,低声交谈,就这么七八个人讨论得十分热闹。
江随流看着演练场内的比试,嘴角却不自觉笑了起来:没想到这群小孩居然还知道要布下结界,他这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到,不由得发笑,倒也没故意去揭穿,专注的看着里面的两人。
但毕竟泽炎序刚刚跟江随流打了五天,已经筋疲力竭,对上与江随流不相上下的沈暮沉只打了一个多小时就因落败被传送出演练上,远处的小孩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笑脸洋溢像是他们打赢了泽炎序一样,见到沈暮沉也被传送出演练场后,他们一窝蜂的跑过来,又把他请到大厅里。
沈暮沉一出休息室就看着一群孩子中间的江随流:“师兄解气了吗?”
江随流上下看他身上无伤便道:“择日,我们也打一场。”
沈暮沉眼睛刷的亮了:“那师兄便是愿意同我回去了?”
江随流没回答,只是转身对身后的小孩道:“不需要照应了,谢谢。”逐客令下得明明白白,几个孩子也是识趣,立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沈暮沉还缠在他身后:“师兄吃饭没有?师兄想吃什么?在外面住得怎么样?有没有遇见坏人?”简直把他当成小孩来哄。
江随流走出了办事处的大门,突然停下脚步摸了摸肚子:“饿了,你请客。”
泽上玄扶着泽炎序正在往外走,猛的就见江随流指着自己让自己请客:“江随流,你这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吧,莫名其妙打一架我认了,现在又让我请客是什么鬼?别仗你是个几千年的老古董就为所欲为,我还是数万年的呢。”
江随流没理会他的长篇大论,直接就一句话:“请不请?”
泽上玄噎了一下:“请。”
哭唧唧地把泽炎序扶回忘川,换了身衣服才出来:“你要吃什么?”
江随流回味着昨天吃的食物,只感觉自己饿得更厉害了:“酸辣粉。”
他这话把两人下巴都惊掉了,沈暮沉至少还维持住了自己形象,泽上玄直接啊一声:“你就想吃这个?”
江随流斜眼看他:“不行?”
“行。”泽上玄心中虽然震惊但也高兴,毕竟一碗酸辣粉才多少钱,就算他要吃十碗也行啊。
江随流缓缓道:“要林文他姨家的,你知道林文是谁吧?”
泽上玄挠脑袋:“谁啊。”见江随流怀疑的视线又要甩过来,连忙道:“我已经不做大哥很多年了,忘川重新开门以后都是做简单的任务,里面的人都各自为生去了,没有人给我传递消息,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林文是谁啊。”
江随流转头看沈暮沉,得到确定的眼神后才慢悠悠的道:“那随便哪吧,好吃就行。”
“行,那我去开车。”泽上玄转头就要去车库开车,沈暮沉抓着他的手一下子就把他带上云霄,江随流老神在在坐在飞剑上:“太慢了,我饿。”
飞剑没一会就落到一个院落里,在院子里迎宾的小姐姐丝毫不意外他们的从天而降,恭恭敬敬走到他们前面:“请问有预定吗?”
沈暮沉道“五号包厢。”
那迎宾便没有多问直接将他们引到五号包厢里,这里的风景庭院无一不别致,江随流的思维还没转换过来波澜不惊的走在前面,泽上玄落后他们几步心中滴血,这个地方看起来就很贵,果然最不好应付的人就是沈暮沉了,今天不出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