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子痕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却没有说出口,只是迟疑的说了一个字。
虞清绝看着赵子痕,身上没有一点伤口,神色也很好,看起来没有像是被拷问过,突然心情就此放松了下来,她咬住下唇,对着赵子痕比划到:“如果我说我没有和太后串通,那些都是太后捏造出来的,王爷,您信不信我?”
赵子痕一把把虞清绝拉入怀里,听着赵子痕的心紧张的乱跳。
他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直接说道:“本王自然信你,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若你都不信,还去信谁,不管天下人如何说你,本王坚信你永远不会背叛本王,不是吗?”
如同一股暖流,破冬春天的雨,从心里流淌出来。
从未有过一个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会对自己说,无论如何都会相信自己。
世界上有许多人曾说过相信她,可是,在面对生与死的时候,谁不是自私的,谁不是只保全自己。
谁会一直在你的耳边说,相信你,坚信你。
对面的琴音瞧见虞清绝被关在了和赵子痕一个大牢里面,瞬间炸了,她使劲儿伸着头,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个恶毒的哑巴,现在你已经把整个王府害成了这个样子了,你还想要做什么?你离王爷远一点,你害王爷还害的不够惨吗?”
虞清绝听着琴音说的话,心中思绪万千,是,可笑不?她这次是真的来骗赵子痕的命的。
看着虞清绝在旁边迟迟没有任何动静,赵子痕皱眉的说道:“你别把琴音话放在心上,本王有个计划…”
话音刚落,虞清绝便捂住了赵子痕的嘴。
“子痕,如今太后掌管大局,太后因为和你母后之前有羁绊,而且皇上之前对你的偏爱,对你憎恶至极,如今这王府人的命运全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虞清绝每比划一个字,都感觉自己的心在淌血。
赵子痕点了点头,道:“本王知道,但是作为本王王府里面的奴才,应该有为了本王牺牲的觉悟,本王是冷血,但是,本王绝对不会牺牲你,纵然失去了全天下,本王都坚决要护你周全。”
虞清绝眼眶热烈,想憋住,又憋不住,最后只得埋在赵子痕的肩膀哭泣。
小哑巴哭的如此动人可怜,赵子痕的心都快被她给哭化了。
他只是觉得小哑巴大抵,大抵只是因为被关在这里,所以觉得生死未卜,才哭的这般伤心。
他急忙安慰道:“无妨,无妨,本王自有妙计,你别哭了,本王定然会保你周全的。”
虞清绝破涕为笑,靠在赵子痕的面前。
两人坐在旁边的草堆上。
虞清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赵子痕应该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一句也没有问出来。
明明赵子痕有很多疑惑,为什么不问她?
“明日,本王便会找人来救你出去,今晚你好好休息。”赵子痕这般说道。
虞清绝靠在赵子痕的胸膛睡着了。
赵子痕的心跳非常安稳,如同一支安静的催眠曲。
真的很舒服。
看着怀抱之中的小哑巴,赵子痕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小哑巴会好巧不巧的和他关在一个大牢里面,这说不通。
虽然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坚信着小哑巴的,但是这些事情真的很让他怀疑。
不管如何,小哑巴只要相安无事的话,应该就不错了。
明日,只需要明日,他的心腹便会闯入大理寺,到时候先把小哑巴安顿好。
然后再安排后续的事情。
很奇怪的是,今晚的大理寺格外的安静,以往不是听见那郑直在拷问犯人便是犯人的惨叫声。
今晚的夜格外的安静。
凌晨的时候,虞清绝在赵子痕的怀抱之中醒了,他的怀抱如此的安逸舒服,原来真的,有一个人在你的心尖上以后,便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东西,即便是浪迹天涯,即便是去任何一个地方,她都心甘情愿。
看着赵子痕的睡颜,耳畔还响起那句话。
“如果你骗了赵子痕的话,依照他的个性,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相信你,对你的感情也就此湮灭了。”
这是赵子尘说的话,她自然知道这不是赵子尘在吓她。
子痕的感情非常纯粹,纯粹到日常明明关心她关心的要死,却依然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做的样子。
他或许放在现代是有那么一些大男子主义的,但是更多的是他会对她好,非常好那种。
赵子痕会把贵重的东西放在身上,虎符这种东西,自然不可能会放在其他地方。
虞清绝看了一眼对面的琴音,此时此刻的琴音也在熟睡之中。
她伸出手,在赵子痕的胸口摸了摸。
果然,在最里面的夹层里面,摸到了一块类似于令牌的东西。
伸出手把令牌给摸到了,全城赵子痕都没有醒来。
那令牌整个黑色的,上面凸起的部分是画的豹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虎符吗?
虞清绝站起来,看了一眼赵子痕。
倘若这一别就是一辈子的话,而换来的是赵子痕能好好的活下去,她觉得没有什么。
一缕来自异世界的冤魂罢了,有什么好说的,有些肉麻,一段跨时间的爱恋。
她真的觉得值得了。
就在虞清绝转身的一刹那,耳畔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真的,一点退路都不给本王留吗?”
虞清绝打算迈出去的脚突然僵在了空中,她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全程赵子痕都没有睡着。
所以虞清绝刚刚摸赵子痕令牌动作的时候,赵子痕也是有意识的。
意思就是说,赵子痕是故意这般做的。
虞清绝捏紧手中的令牌没有动。
赵子痕也没站起来,他只是坐在后面的草上,微微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拿走虎符,倘若你给本王一个解释,无论你说什么,哪怕只有一句话,本王也会相信。”
对面的琴音也被这突然的声音给惊醒,她仔细的看了一眼对面,小哑巴背对着赵子痕,而赵子痕在说令牌的事情,很快,她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扯着嗓子,生气的大喊道:“虞清绝!你真的太过分了,王爷既往不咎,你还要王爷的命,你这种歹毒的女人我这辈子真的是第一次见,王爷视你如珍宝,你却把王爷的命当做是你的玩具是吗?王爷痴心错付,你却如此这般逍遥,你把虎符还给王爷,你不能,不能要了王爷的命——”
琴音大吵大闹,虞清绝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郑直被吵醒,他自然是不敢动虞清绝的,但是可以对那琴音出气。
他生气的走到了琴音的面前,然后叫人把琴音的牢门打开。
“你这个女人,大早上的在这嚷嚷什么嚷嚷,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本官压出去。”
琴音惊愕的连连后退,嘴还在骂虞清绝,“虞清绝,你这个贱人,你,你不能要了王爷的命,王爷那般喜欢你,心疼你,你不能如此对待王爷,你会被天打雷劈的,你会被天谴的,你这个贱人——”
随着琴音被拉出去,她最后一句话是恶毒的诅咒:“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我真是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下毒把你给毒死,让你这个贱人能活到现在,你要了王爷的命,我不会放过你的!”
琴音被拉到了外面的审讯室,然后听见郑直大喊了一声道:“用刑。”
耳畔是琴音被上刑尖叫的声音。
“虞清绝,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赵子痕在隐忍,但是虞清绝却没有回头看,赵子痕决定,只要虞清绝回头的话,只要她回头的话,不管怎么样,她说什么,他绝对会认真的听,而且无条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