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有些歉意的摇了摇头道:“这东西如此这般精致,一晚上你们可是为难老朽了。”
“这是事成之后给你们的钱。”侍从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代沉甸甸的银子。
那元武原本想推辞的,但是看见那沉甸甸的银子以后,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困意减少了三分,他摸着手中的牌子,说道:“我可以试试,但是成功与否不知道,这银子我是不会退的。”
侍从看了一眼那美丽的女人,随后点了点头,“成,天亮之前我来取。”
看着两人离开,元武走进了寝室,握着早已两鬓花白的老奶奶,眼泪婆娑的说道:“你看,我就说吧,这辈子我绝对能靠这门手艺赚钱,给你一个最完美的成亲典礼,十里红妆,你最好看…”
约莫在凌晨的时候,虞清绝终于等到了东西。
侍卫小心翼翼的把东西交到她的手中。
一看就是刚做出来的东西,崭新的连一层灰都没有,拿在手中还尚有余温。
两个虎符,一模一样的东西,若不是虞清绝提前在真的那张虎符之中做了一个极为细小的记号,恐怕连她都难分真假了。
侍卫沉了沉眸子,说道:“要不要把那两个老人给…”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虞清绝摇摇头,然后转身关上了门。
明日便把这个虎符交出去,若有朝一日,赵子痕需要这虎符,她必然会不顾一切,哪怕是刀山火海,都会把这真虎符送到他的手中。
一夜无眠,第二日,虞清绝在赵子尘的带领之下,终于进了这太后的椒房殿。
椒房殿?虞清绝记得,古有帝王爱佳人,这椒房殿以红椒作为墙漆,既保暖又除异味,可谓是极致之宠爱了,所以之后的所有历代太后全部是住在这椒房殿内。
很显然,这些日子,太后过的实在是好,以至于虞清绝看见太后的时候,太后却也是油光满面的。
富贵逼人,不怒自威。
“小哑巴的命真是大的很,这赵王府差不多的人都在大理寺里面了,如今你这小哑巴还能在皇宫里面来去自如的,真是让哀家赞叹。”太后自然不讨厌这小哑巴。
有什么好讨厌的,要不是这小哑巴的出现让赵子痕放松了警惕,她也没有那么容易的就把赵子痕给拉下马,所以自然对这小哑巴看着还是喜欢的。
虞清绝没有说话。
“听说你把赵王爷手中的虎符给骗过来了,不知是真是假?”
虞清绝捏着手中的虎符,半晌,伸出手。
太后看清楚了虞清绝手中的东西之后,瞬间拍了一下桌子大喊了一声:“好,哀家的侄女儿果然没有让哀家失望!”
她缓缓的从高台走下来,走到虞清绝的面前来,伸出手,拿走了虞清绝手掌心的虎符。
摸了摸手中这一小块却能调令三军的虎符,太后勾唇一笑:“你做到的很好,带下去,好好赏赐一番,如此,哀家现在要去处置赵王爷了。”
虞清绝一急,看了看身旁的赵子尘。
赵子尘立马说道:“母后,子痕杀不得,子痕和朕从小就是朋友也是亲人,如今子清远走封地,留下子痕,若是朕对子痕痛下杀手的话,那天下人如何看待朕,如何看待母后?朕不允许母后这般做。”
太后眸子一沉,看了看虞清绝,随后淡然一笑,道:“这赵子痕不杀,到时候他若是反水的话该如何是好?虽然你是太子,名正言顺的继承的皇位,但是,赵子痕狼子野心,谁知道他还会不会有什么后招,哀家建议是杀了以后以绝后患,不是吗?”
赵子尘微微的说道:“母后想要这个朝廷,朕给你便是,母后想要权势,朕给你便是,但是,朕无论如何要留下赵子痕的性命。”
想了想,太后随后笑道:“既然皇上都这般说了,哀家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想要留下赵子痕,保赵子痕的命,但是哀家却没说要给你一个完整的赵子痕。”
“母后是什么意思?”
“既入了这大理寺,还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岂不是坏了大理寺的规矩?”
虞清绝紧紧握着拳头,即便是手关节泛白,也没有放松。
太后实在是太可恶了,纵然知道人心难测,却不想,人心竟然阴暗到了这个地步?
出了椒房殿,赵子尘看着虞清绝安慰道:“朕会关照郑直的,让他少对子痕用刑,过几日,朕便把子痕送去封地,如此一来你大可以安心了?”
虞清绝紧紧抿着嘴唇,转身离开。
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赵子痕在想什么,是不是在痛恨她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自己临走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回过一次,她不想看赵子痕失望的眼神。
她更怕的是自己一个着急便坚持不下去。
赵子痕不知道他的人全部被太后监视的死死的,若不是所有办法都无用,她也不会想出这般计策。
如今只盼望赵子痕能好好的想明白。
她的命,才不是命,赵子痕的命,才是命。
她迟早有一日会离开这个地方,她知道的,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保全赵子痕。
一夜未睡。
大理寺里面的赵子痕从昨晚吐了一口血以后,便没有了任何动作。
就趴在那里,动也没有动过。
一晚上,琴音都在呼唤赵子痕,以及管家也在喊赵子痕。
但是都没有任何回应,赵子痕就像是死了一样。
“叫唤什么叫唤?”郑直被琴音这个女人吵吵嚷嚷的弄的烦的要死。
琴音抓着牢门大声喊道:“王爷,王爷不行了,你们看看王爷啊——”
郑直疑惑的转过头看了一眼赵子痕,只见赵子痕趴在地上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动作。
走过去用脚踹了一下赵子痕,即便被踹了,赵子痕也没有任何动静。
难不成是真的死了?
这个赵子痕可是重量级的人物,太后和皇上没要他死,他若是死了,那么他可担待不起啊。
想到这里,赶紧慌张的去宣御医。
虞清绝晚上几乎是睡不好觉得,脑子里面盘旋的便是赵子痕那一句,“你真的,一点退路都不给本王留吗?”
每每听到这句话,她便觉得心慌,自己一定是做足了那忘恩负义之人,他那般无条件的相信她,而她却做出了这种事情,亲自骗走了王爷的虎符。
她真的是个贱人,骂的不错。
枕头湿湿的,被虞清绝哭湿的,原来人真的是在伤心的时候放声大哭不出来,有的,只是默默的流泪。
天刚刚亮,门被推开。
虞清绝还没来得及从床榻之上爬起来,便看见湘南领着人冲了进来。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蛇蝎心肠,居然骗走了赵子痕的虎符,然后送给了太后,看来你为了权利和地位,还真是一点廉耻都不要,本宫若是有这么一个男人爱着,哪怕是死,哪怕是赴汤蹈火,都不会出卖他,会和他一起生一起死,眼下那个赵子痕突然在狱中昏迷,现下送到太医院去了,你却还在这里呼呼大睡,当真是无情。”
她自然知道湘南是过来气她的。
虞清绝自己做的事情,定然全部包揽,她本就是蛇蝎心肠,这又有何妨?
看着虞清绝从床榻上坐起来没有任何表示,湘南走上前一步,勾起虞清绝的下巴,冷冷的说道:“告诉你,你已经祸害了一个赵子痕了,你休想靠近皇上,皇上是本宫的,本宫会看穿你的计谋,你以为摆脱了赵子痕,你从此就可以安心的在皇宫里面享受皇上给你的宠爱吗?告诉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