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还没来得及解释,清如水便转身跑了出去。
外面漆黑的深夜,张帆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连最后一抹背影都没有留下来。
他其实想说的是,他确实不太懂什么叫爱情,什么叫感情,不太敢沾染这玩意儿…
虞清绝回到皇宫以后,喊来了小德子,细细的问道:“派出去的人都怎么样了,是否有消息出现?”
小德子低下头,道:“辜负了娘娘的期待,确实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明明都把长安城搜索遍了,怎么也没有找到太后,难道说太后早就已经被转移了阵地?”
虞清绝道:“这几日我已经让你把整个长安城给封锁了,在外面都设置了侍卫,暂时不可能会出去的,一定还在皇宫里面,或者还在长安城里面的某个地方,如今…咱们切不可自乱阵脚,还是要多多搜查一番再说,李成也在搜查,张帆也再搜查,我就不信,太后真的能不见。”
小德子称了一声是,然后准备退下,“等一下,今日我出宫以后,还是没有赵子痕给我送来的书信吗?”
小德子摇头,“也问过了,是的,没有。”
虞清绝独自关上门,抬起头看着外面,一股冷风吹进来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赵子痕究竟有多忙,连给自己写信的时间都没有了。
即便是桌子上那厚厚的一叠书信是这一个月的杰作,但…她还是想要时时刻刻知道赵子痕到底在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也许这就是担心?她从未有过这么…想要把一个人的行程都知道的一干二净的感觉,赵子痕,真的已经变成了生命之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了,不是吗?
今夜好像格外的冷,外面似有一种风雪欲来的感觉。
第二日,小德子带着火炉进了凤鸾殿。
“娘娘,怕你凉着,最近变天实在是有些快了,这些可以让您暖和一些。”
虞清绝醒来以后确实觉得浑身有些冰凉,奇怪道:“怎么一晚上就这么冷了。”
“外面都下雪了呢…”
听着小德子的话,虞清绝觉得不太可能,赶紧起床推开窗户,果然…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那棵梅花树已经点缀上了许多红色的梅花,虽然树枝看起来好像是被积雪给压垮了,但…花朵仍然傲骨的绽放。
“怎么一夜之间就有大雪了,真好…今天还是没有皇上的来信吗?”
“没有…”
“那还是没有太后的消息吗?”
“也没有。”
“对不起。”
虞清绝奇怪的问道:“小德子,你突然说什么对不起?难道是你绑了?”
“不,不是说这个,只是觉得娘娘吩咐奴才的事情没有办好,总觉得很对不起娘娘,所以…”
摸了摸小德子的脑门儿,虞清绝浅笑道:“你又不是神仙,而且眼下赵子痕没有在皇宫,咱们要做的就是齐心协力的,好好的帮赵子痕看管这个皇宫,到时候皇上胜利凯旋,咱们才能无愧于心,对不对?”
小德子重重的点头,“所以,太后的失踪不是我们造成的,不必愧疚,我们唯一愧疚的应该是我们是否尽了全力,好了,你时刻监视着他们要对长安城进行完整的搜索,其他的事情交给天意,咱们尽管努力。”
“奴才知道了。”
小德子离开以后,虞清绝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信封,陷入了沉思,赵子痕啊赵子痕,你知不知道有个人想你想的快要发疯了,如果他也能感受的她的思念的话,就快点写信保平安吧?
外面都下雪了,京城都结起了厚厚的一层,不知道边关的气温如何,哎。
下午没事的时候来食客居散散心,糯米看见她的时候,凑上前来奇怪的问道:“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街上的侍卫就多了起来,单单是今儿个上午,那什么捕快就来了好几次,下午又来,我的个掌柜的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虞清绝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糯米,只道:“你抱怨个屁,哎,最近民间不太平,而且还有山贼作。乱,所以我就让宫中的侍卫多多盘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这也是为了保全你们的安全。”
“老板呀,你也得对自己好一点呀,我们开的可是你的店,你瞧瞧,眼下因为盘查的关系都没人进来吃饭了,那捕快一天来问三次,巡查都不止三次,您这样下去就不怕这店倒闭?”
虞清绝呸了一声:“阿呀呸,好的不灵坏的灵,你才倒闭呢,啊呸,倒闭什么倒闭,眼下是非常时期,你就不要再抱怨了,对了,不单单是这些民众,还有你,也给我放机灵一点,时时刻刻注意一下来往的人,知道了么?”
糯米问道:“山贼,好像没听说过附近闹山贼呀,是不是你们先知道消息的?”
“废话,当然要先知道消息了,不然如何处理?”
“前几日有几个从边关来的人说是什么,咱们的皇上在边关身受重伤,眼下正在昏迷,这几日打仗的都是傅星辰出去独挑大梁,当时我就不乐意就把这几个人给轰了出去,咱们皇上那边这几日传来的都是捷报,这些不是存心诬赖人么?”
虞清绝抿唇一笑道:“这些人也不过只是吃饭闲聊一下罢了,你也没有把人家全部给轰出去,这说出去多不好,至少要顾客至上对不对?”
刚说到这里,虞清绝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难看的站起来,道:“我还有事情先走了,给你吩咐的事情你可别忘了。”
说完便匆匆离开。
糯米在背后奇怪的喃喃自语,“突然就来了,然后又匆匆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好像大家都挺怪异的,先是那个西域公主跑到这里住下来,还要赊账,不然给张帆说,然后又是掌柜的突然跑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来告诉我?”
虞清绝一回皇宫就直接奔向了凤鸾殿。
把最近的信封都打开来看了看。
果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再把之前开始寄来的书信打开做了对比,很明显这后来寄来的书信笔迹和前面的笔迹有很大的出入,前面的那个可以肯定的是赵子痕写的,但是后面的字迹乍一看和前面的大同小异,但是在结尾处的一勾这个笔画里面没有这么柔,赵子痕勾的这个笔画要更加有力一些…若是不能细看的话,还果然看不出来…
也就是说,后面的这几封信根本不是赵子痕写的?但是为什么落款处还是赵子痕的名字?
难道是有人在刻意模仿赵子痕?
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赵子尘在刻意模仿吗?如果要模仿的话必然是要劫持了原来的书信,然后再模仿,赵子尘不可能会劫持到原来的书信的,难道是傅星辰写的?
如果是傅星辰写的话,那么时间刚好吻合,因为之前赵子痕陷入了昏迷所以无法寄出书信,傅星辰代笔帮赵子痕写下这些书信,但是由于最近战事吃紧以至于傅星辰没有时间再帮赵子痕写信?
这样一来时间上和动机都应该说得通了。
赵子痕…是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