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受伤害了,所以才不肯给自己写信。
听着外面风雪的声音,她感觉到更睡不着了,如果是以前的话,定然会找张帆去边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帮个忙,顺便给自己报个平安什么的,但是如今是不行的,张帆还要帮自己在京城里面找人,断然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掉链子,眼下真是所有事情全部都爆发到了一起。
几乎是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她打了一个哈欠,喊来了小德子,洗了一把脸,道:“李成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娘娘,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毕竟…这件事情只能暗中的进行,所以咱们也不敢声张。”
小德子是看在眼里的,虞清绝的焦虑是从发现皇上的书信几乎再也没有一封的时候,开始的,更加上太后失踪这件事情,他好似看见虞清绝这几日睡觉都不安稳,晚上关好了窗户,但是早上来的时候发现窗户又打开了,肯定是娘娘睡不着了以后晚上起来打开的窗户,她没说过一句想他,却在行动里面做了无数次,他真是看在眼里,却疼在心里,但是又不知道该安慰一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没有用。
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太后能完好无损的出现,自己回到皇宫,这样娘娘的压力或许会少一点。
当然,虞清绝是有影响的,晚上睡不好,白天没精神,精神都有些恍惚。
李成那边没消息,皇宫派出去的人也没有任何消息。
虞清绝现在已经把期待转向了张帆那边。
张帆常年给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看病,虞清绝交际一向不怎么样,张帆就不同了,所以一定有消息的才对。
下午的时候,小德子端着点心进凤鸾殿,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虞清绝道:“娘娘吃点点心吧,这个是张帆托人送进皇宫里来的,说是最近进展。”
虞清绝慌忙的打开小纸条一看,上面写着:無。
顿时,心情沉落谷底,她不禁把纸条放在桌子上,有些伤神的说道:“如何是好眼下这如何是好,皇上现在在边关生死未卜,太后又神秘失踪,这一连串的事情,感觉不是那么好解决,眼下我又担心皇上的紧,但是太后这边却因为迟迟找不到所以走不了,去不了边关看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小德子安慰道:“皇上神勇过人一定会没事的,没寄书信来或许是在想着如何跟娘娘道相思?”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上前来塞给了小德子一封信,道:“公公,边关来的。”
小德子立刻呈上去,道:“娘娘,奴才说什么来着,就说皇上不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吧?快看,娘娘,这是皇上的书信。”
虞清绝这才赶紧接过书信,仔细看了看。
小德子惊愕的瞧着娘娘好像神色从一开始的惊喜慢慢变成了沉默,然后紧皱眉头。
小德子试探性的问道:“娘娘,书信里面写了什么,娘娘好像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
虞清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然如斯的摇摇头,道:“没什么,小德子你先下去吧,帮我看看赵风瑾昨晚是否有好好睡觉,今天是否在认真上课。”
“好…”
看着小德子离开以后,虞清绝才使劲儿的叹了口气,刚刚没敢说,只是害怕小德子问的太多,自己又答不上来,那种心情非常的难受,这不是赵子痕的笔迹…应该说,这是模仿赵子痕的笔迹,根本算不得什么本人的字迹,肯定是傅星辰写的。
上面也没太多,只是说了最近一切安好。
该死的傅星辰还在欺骗她,说什么最近安好,到底有多安好?
她已经知道了赵子痕昏迷的事情了,为什么他不肯如实相告?
…
边境,积雪已经可以把人的鞋子给深深的陷入了进去。
赵子痕昏迷差不多快有一周了,这期间一直是任杰和傅星辰在处理关于打仗的事情。
傅星辰武功高强,打仗神将,任杰用兵得当,计谋也厉害,这些日子较量下来两个人已经达到了非常好的默契。
任杰看着正在写信的傅星辰,调侃道:“你又在给皇宫写信,要说,凭借着那个女人的智慧应该察觉出来了你这字迹和皇上本人的字迹不一样吧?”
真是搞不懂这个傅星辰为什么会一直写书信给皇宫,虽然之前皇上会写给皇宫里面的那个女人,但是眼下皇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所以就应该把真实情况说给那个女人听,现在瞒着好像也不是什么事儿?
傅星辰一边写一边说道:“不行,如今皇上受伤正在恢复这件事情并不能传出去,我们只对外宣称的是对面这些蝼蚁不值得皇上再次出征,但是皇上会站在一个高处看着每一场战斗,所以他们并不知道皇上身受重伤躺着的消息,而皇宫里面的那个女人,也不能知道,如今皇上在边关,我怕到时候京城生变故,眼下只能隐瞒了。”
任杰啧啧道:“人家都说傅星辰适合当将军,现在我到时觉得,将军更适合当谋士,你刚刚说的这一番话下来,我听了以后便也觉得自愧不如了,不过若是那个女人看出来不是皇上的笔迹又当如何?”
傅星辰勾唇一笑,“自从皇后死了以后,应该也没有人对皇上如此熟悉才对吧,看不出来的,不必操心了。”
任杰挑眉,“那不一定,说不准这个女人就是皇后转世呢,皇上自从皇后死了以后再也没碰过任何女人,如今专爱那女人一人,这是从来未有过的,难道将军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傅星辰无奈的说道:“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但是如果那个女人已经知道了是我在模仿笔迹的话,想来整个天堑应该已经知道了皇上的事情,如今还没有任何反馈,就明证她还没有发现。”
任杰虽然不这么认为但是也没有说出来,只道:“那你先写着,我去看看皇上的情况。”
另外一个重兵把守的帐篷内,赵子痕就躺在里面。
走进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赵子痕,任杰叹了口气问道:“大夫你们都研究了这么久了,皇上为何一点苏醒的痕迹都没有?”
旁边的大夫道:“皇上这…哎,也不知道怎么说,皇上受的伤太严重了,傅将军差点失去了一只手,皇上这是伤及到了心脉,如今能保住性命已经属于万幸了,就这般说,即便是苏醒过来,到时候估计也是…”
任杰眯着眸子,问:“也是什么?”
“也是…痴痴傻傻的。”
“你什么意思?天堑皇帝眼瞧着打赢了这场胜仗就会君临天下,你居然说皇上醒不过来?若皇上醒不过来的话,你们这群御医一个也活不了!”
御医赶紧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道:“微臣们必定会尽力的而为的…”
任杰道:“或许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位张神医可以救皇上?”
御医们摇摇头,道:“即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没用…皇上伤到了心脉…”
任杰不想再去听御医们的长篇大论,深深的看了一眼毫无起色的赵子痕,最后还是出了帐篷。
恰逢赵子清正在外面打酒,瞧着他从里面出来,便问道:“皇上如何了?”
任杰摇摇头。
“按我说,这些御医医术不行,还是得找京城里面的张帆才行,皇兄也真是的,何必去帮傅星辰挡那致命的一剑,傅星辰死了也就罢了,皇上可是天堑的顶梁柱,眼下变成了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