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白无言再想离开，最后也只能被殷芜抓到了冰室里，按在了桌子上。
“你也知道你对岑度的重要程度了，他那个人是个疯子，除了你，红衣阁的其他人都会死。”
白无言趴在桌子上，眸子颤了颤，对啊，红衣阁的人都在岑度手里，“我知道了，放开我。”
殷芜将人放开，坐到了一边，“你纵使百般不愿，也只能找出解决他的办法。不然你出不去。”
白无言不说话，扶着桌子站起来，坐到了椅子上，浑身脱力的感觉让他有点难受。
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现在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威胁了，还完全没有还手的力量。
“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不要像个孩子一样闹脾气了，一切要以大局为重，更何况谁让你没有武功的……”
白无言哽了一下，不想再理会殷芜，低头摆弄桌子上的药材。
那桌子上的药材都是珍贵的东西啊，甚至有的是他都没有见过的。
只是那种复活人的药怎么可能制造得出来啊，他只是一个医师而已，就算他自己有了变化，也不能改变死人啊。
殷芜看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说我们到死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幅样子。”
“你若不想这个样子的话，也不是不能改变，你自己明明知道该怎么恢复正常。”
白无言把手里的药材放下，伸出了自己的手腕，拿了一把刀割了一下。
手腕上的血立马就流了出来，白无言立马拿了一个小碗接着，血液顺着他的手腕滴落在碗里。
白无言手指点了一下，放在了舌头上，血的味道很甜，和普通的血不一样，白无言抿唇。
拿了止血的药粉撒在手腕上的伤口上，用绷带缠在了手腕上，血迹渗出绷带。
殷芜看着他，眸子看着他手腕上的伤痕，“这东西你没有给那个小丫头喝吧？”
白无言白了殷芜一眼，他的血他知道有什么作用，而且沐晰宁又不是吸血的家伙，喝他的血做什么？
殷芜挑了挑眉，摸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上都是伤痕，旧伤添新伤，一刀一刀的。
“我好多血都用在养蛊虫上面了，反正这血有治愈人，加强蛊虫原本作用的功效。”
白无言手下的动作颤了一下，手里勺子中的粉末撒到了他装着血的碗里。
粉末在血液里漂浮了一会儿后又沉了下去，白无言把搅拌棒放里面搅了搅，粉末完全融化在了血液中。
“你别说，我们的血还真的是有用的，那些我加了药的蛊虫喝了血以后，药效更加浓烈了。”
殷芜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理会脸色已经有了变化的白无言。
“真的，我原本以为我们体内的血没有什么用的，毕竟小的时候父母也不让我们出去……”
殷芜笑了一下，抬头看着冰室的房顶，抬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
都是这双眼睛，如果不是这双金色蛇眸，他的父母也不会离开，他和哥哥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都是注定了的，你再怎么说都是没用了的。”白无言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他。
“注定？你相信这个我可不相信这个！”殷芜冷哼一声，“你就真的以为我们两个这个样子是天命注定的？”
殷芜的瞳孔一缩，冷冷地看着白无言，“你信命，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信这个命啊。
白无言，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相信，你自小什么样我是知道的！
是你告诉我不要信命的，是你跟我说我们的现在是怎样造成的，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殷芜的胸口猛烈地起伏着，咬牙切齿地看着白无言，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告诉他一切的人却把一切都忘了！
白无言皱眉，低眸看着自己的手腕，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东西吗……
殷芜看着他，歪了一下头，心口有些抽痛，“你真的忘记了，这些可都是你跟我说的！”
“我不记得了。”白无言想了一会儿，他是真的不知道有说过这些话，而且他为什么成为这个样子他也不知道。
殷芜猛地站了起来，走到白无言面前，“你怎么能忘，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殷芜眼眶通红，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指节上渗出红色的血，“你凭什么能够忘记……”
白无言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殷芜，对于殷芜所说的一切，他的脑子里都像是空了一块。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殷芜转身走了出去，“我先出去冷静一下。”
白无言不说话，抬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脑袋里一抽一抽的疼，像缺了一块一样。
他有他所有的记忆，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殷芜刚才说的事情他都没有印象。
沐晰宁和顾玦冥下了山以后回到了王府去。
看来下一次过去的时候要让沐晰宁过去了，还得想个办法把小叶子给留下来……
“没有看到白前辈。”顾玦冥看了一眼沐晰宁，把进去之后的过程捋了一遍。
看到了红衣阁的其他人还有藏在暗处，站在明处的半月族的人，就是没有找到白无言。
沐晰宁点点头，手摸到自己的脖子处，扯掉了脸上画的面皮。
“我师傅的医术那么出名，岑度肯定会利用的，他一定是把老头藏起来了，他死不了。”
顾玦冥点点头，一同扯掉了脸上的面皮放到了桌子上，“白前辈的能力我没有怀疑。”
只是那个岑度的目标真的太明显了，不仅针对皇室，而且还针对沐家。
虽然说了要和沐晰宁合作，但是谁又会知道岑度那个疯子会不会调转头针对起沐晰宁来。
“喂，你有没有听说过神女之说？”沐晰宁戳了戳顾玦冥，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没有，我不信这东西。”顾玦冥把头上的玉簪拔了下来，用一根发带系着头发。
“我之前听我师傅说过神女一说，好像是说我的，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沐晰宁笑了一下。
“所以阿利达他是不是就是看中了这个传说，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我？”
顾玦冥抬眸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转了一下，“说不定是真的呢，你就是我的神女啊。”
沐晰宁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这张脸你看上，别人可不一定看得上啊。”
顾玦冥笑了一下，抬手捏了捏沐晰宁的脸，“这张脸又怎么了，很好看的。”
是真的好看的，是顾玦冥看到过最好的脸了。可是沐晰宁还是怀疑地看着他。
顾玦冥看了一眼门口的仆人，那些人立马跟着附和，“王妃最好看了，哪里是沐柔语比的了的。”
沐晰宁捂了一下脸，好吧好吧，她还是不要为难顾玦冥了吧，这个人嘴巴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