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儿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儿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比得过她,这种感受你们懂吗?”
岑度抬起手抚摸着面前的空气,好似那里站着的就是他的纯儿。
“她很温柔,所以和她在一块的人也都是很温柔的人啊,我,我也是的。”岑度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沐晰宁转头看向顾玦冥,抬手覆在嘴边,小声地道,“他说的那个纯儿是谁?”
“不知他说的是哪个,京城里几年前有一个名声大噪的人,名字里带着一个纯字。”顾玦冥皱了皱眉。
那个纯儿比现在的沐柔语还要出名的,人长的是让人过目难忘的那种美,为人也是十分的谦和有礼。
只可惜地位太低了,只是个小小侍郎的女儿,而且在府中因为其母亲的地位不怎么受待见。
至到她到了入宫的年龄,她的父亲把人送进宫,受了当时皇后的赏识才渐渐出名了的。
虽然长的好看,只可以年龄太小了,根本无法入宫为妃,而且当时的皇帝也没有想着纳妃。
毕竟他都已经是快要死的年龄了,再纳妃也只是耽误人的前程,索性就想把人就给自己的儿子。
她在宫里侍候皇后侍候了四年,皇后因病去世了,没想到她竟然自己跟着去守墓了。
后来,后来怎么样顾玦冥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她是死了的,当时京城里好一阵唏嘘。
“她死了之后,她的父亲石侍郎也莫名其妙地自尽了,虽然尸检官查过了,但是没有发现是被杀的痕迹。”
顾玦冥微微歪着身子小声在沐晰宁耳边说,“听人说,她还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
沐晰宁眸子一亮,抬头看着岑度,“你口口声声说你的纯儿怎么样好,那你怎么就不带着她离开呢。”
岑度听到沐晰宁的话忽而笑了,双手捂在自己脸上,“我也想啊,我也想带她走啊。”
岑度最后悔的就是那日没有动手,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把他的纯儿带进宫。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也是寄人篱下的穷书生,就算想动手,也打不过他们的啊。
而且说实话,岑度那个时候也害怕,害怕纯儿的父亲将他打死。
“我,我之前求过他的,可是他不让纯儿留下,还让人打我,我的腿被打断过一次……”
岑度指了指自己的右腿,“就这个腿,当时都已经看到骨头从肉里钻出来了的。”
沐晰宁咧了一下嘴,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伤,这处的伤当时也很疼的吧,可是怎么就没有感觉呢。
难不成是她当时已经没了知觉,所以才会什么都感觉不到,还是当时她的样子就跟现在的岑度一般?
沐晰宁转头看着顾玦冥,她记得她被沐毅烜插刀的时候,顾玦冥也来了的。
“我又硬生生地把骨头按了进去的,之后,之后我就瘸了的,被纯儿的父亲赶了出去。”
岑度拍了拍自己的右腿,随后转身往外面去,沐晰宁盯着他的腿,这走的挺顺畅的,怎地说瘸了?
“估计用了什么药,又或者是蛊虫一类的东西。”顾玦冥现在时时刻刻都要盯紧了这个岑度。
既然他都能知道他们是从王府出来了,那应该在京城里也安插了眼线。
就是不知道罗城的那些眼线里有没有他的人,若是他和阿利达合手了,事情就难办了。
而且这个岑度城府很深,现在都不确定他们的真实身份是否被他知道了。
要知道,一个疯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说不定也认出了他们,只是懒得拆穿。
走了一段路之后,岑度突然停下来转身惊奇地看着他们,“你们跟着我做什么,回去啊。”
沐晰宁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山路,顿时火就上来了,“老子跟了你那么长时间,你跟老子说不用跟!”
岑度被人吓了一跳,缩了群脖子,委屈地看着沐晰宁,“我早就说过了,让你们去找沐晰宁的……”
沐晰宁气极反笑,身子微微颤抖,“你哪里说了,你一直再说你的纯儿,我们不也在听吗?”
岑度歪头,似乎失忆了一般想了许久,“是吗,原来我提起我的纯儿了啊。”
“是,你提起来了。”沐晰宁不想再跟他纠缠,“既然你让我们下去,那我们可就走了。”
沐晰宁说着就要拉着顾玦冥走,虽然她还有事情要做,但是看岑度的样子,他们不走不行。
看来混进来的计划要被打破了,还要重新制定计划,可是要怎么做呢,毕竟沐晰宁出现的时候,小叶子不能出现。
岑度看着他们二人拉在一块的手,打开折扇放在唇边笑了,“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啊。万一以后两个人分开了,岂不是要难受死了。”
“主子,就这么让他们离开了吗?”一个黑袍人来到岑度身后。
岑度收了折扇,敲了一下手掌心,笑着看着远行的两个人,“纯儿可好?”
那个黑袍人愣了一下,随机躬身,“回主子,小姐一直都在冰室里,那两个医师也在冰室。”
“好,我们去看看。”岑度一提起冰室就很兴奋,他的纯儿在那里等着他呢。
岑度走到冰室门口,立马就有人拿了一件很厚的披风给他穿上,岑度等不及推开了人进了冰室。
“你们怎么不动啊,东西都已经给你们找好了。”岑度看着坐在一旁的白无言和殷芜。
“快点啊,纯儿还等着我娶她呢,你们快点开始!”岑度来到冰棺前,看着冰棺里的人。
他的纯儿啊,就算是睡着了也是最好看的人儿啊,他的纯儿啊。是时候要醒过来了吧。
“救不了。”白无言端坐在一边,闭着双眸。
“怎么就救不了了,纯儿只是睡着了而已,你们用药把她叫醒不就行了!”岑度上前抓住白无言的头发。
“给我救,救活她!”岑度抓着白无言的头发里往后扯,扯的白无言头皮疼,只能仰头看着他。
“你自己去看看,她的胸口上插的是刀,插入心脏的刀,你倒是自己救啊!”
白无言在这冰室里冻了好多天了,又被岑度下了药导致浑身没有力气,如若不然,他早就动手了。
岑度更加大力地扯白无言的头发,“我不管,你们要用的东西我都找来了,快点救!”
白无言皱眉,仰着脖子看着岑度,“你倒是杀了我最好,这人都死了几年了,救不了。”
岑度冷哼一声,另一只手掐住白无言的脖子,“我说能救救必须给我救!”
白无言不语,胳膊放在身侧抬都抬不起来,殷芜皱眉,站起来抓住了岑度的手腕。
“松手,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被你掐死了。”白无言看了殷芜一眼,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