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衣服哪儿的啊,怎么找到的这么奇葩的衣服。”沐晰宁看着那些衣服就想笑,要是冬天这么包着还行,但是大夏天的……
那几个人张着嘴,口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衣服上,在胸口晕湿了一大片,还黏糊糊的。
“你把人下巴卸了他怎么说话,用肚子吗?”殷芜轻蔑地笑了一下,白无言看过去,狠狠地瞪了一眼。
这家伙真的是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只会在这里煽风点火,自找麻烦,到时候烧到他身上,看他怎么收拾他。
“我没想着让他们说话啊,我又不是在问他们。”沐晰宁耸了耸肩膀,殷芜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沐晰宁的这个回答。
白无言抿唇笑了笑,看殷芜吃瘪果然开心,沐晰宁这个小崽子果然还是有让人开心的时候的。
“把他们嘴里的毒药抠出来,然后把下巴装上去。”沐晰宁可不能让之前的悲剧再次发生了。
人都在这里聚集了,不说点什么有点对不起现在这个时间啊,沐晰宁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那什么,既然人都齐了,那我们聊点切实际的事情吧。”
殷芜转头看向沐晰宁,“能有什么切实际的,难不成王妃您找出来了我安排人的证据了?”
管他有没有找到,反正那人又不是他安排的,而且被他派去安排的人已经死了,殷芜转头看着桌子上的一条已经干掉的蛊虫尸体。
当时把人救了还是个挺好的选择,不仅打入了沐晰宁那里,而且也是用来威胁狼牙的一个手段。
“那是,我是什么人啊,当然随意找就可以找到了。”沐晰宁昂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着殷芜。
殷芜皱眉,这小丫头这幅样子真的是像极了那个人,就算是自己错了也要把面子找回来。
不对,分神了。殷芜暗地里懊恼地咬了下牙齿,差一点就被这个小丫头给带跑了。
“不知王妃找到了什么证据,如果说是这几个人的话,那我可是不服气的,如果他们是你找来的诬陷我的,那吃亏的可是我。”
殷芜瞟了一眼院子里站着的那几个人,不行,必须得想办法让他们闭嘴,不然吃早会说出来什么东西。
就算不是全部,但凡一点点都是一种威胁,而不会泄露秘密的,只有死人。
“当然不是他们几个了,这几个只是来王府偷东西的小毛贼。”沐晰宁瞥了一眼他们,让人从方才脱掉的衣服里找到了一个小瓷瓶和几张银票。
殷芜看到那个小瓷瓶后眸子一颤,手不自觉抖了一下,连忙低下了眼睛看着地面,“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
沐晰宁撇撇嘴,把那小瓷瓶打开,里面放着一些小小的黑色药丸,“这是什么东西,闻着味道怪怪的。”
那几个人突然激动起来,红着眼睛就要冲向沐晰宁,顾玦冥一脚将人踢飞,撞到了院子的墙上。
“厉害……”白无言在后面角落里犯嘀咕,虽然知道顾玦冥很厉害的,但是这威力也太大了吧,那个人估计全身骨头都碎了。
“白老头,你来看看啊。”沐晰宁把药丸倒在手里,一股血腥气立马飘散开,而且还越来越重。
白无言捏着鼻子走过去,随意拨弄了一下沐晰宁手里的药丸,脸色一变,跑一边吐了。
沐晰宁脸色一变,看着白无言不断呕吐的身影,嘴角一撇,“这个味道还没那么冲吧,怎么这么夸张。”
顾玦冥低头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阿宁你先把手里的香包放下再说。”
沐晰宁在自己鼻子下面放了那么大一个香包,要是还能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就说不通了。
沐晰宁笑了一下,把香包塞回到了袖子里,把药和小瓷瓶递给了顾玦冥,然后摘了院子里的草叶子好生摩擦手心。
直到把手中都摩擦成了绿色,她才扔掉了已经破损的叶子,白无言扶着树看过去,眉头一皱,当即说起沐晰宁来。
“你还说我了,你这个人都这样了,你还有本事说我,刚才顾玦冥这家伙的话我可都听到了。”
沐晰宁吐了吐舌头,从顾玦冥身侧探出头来,“你听到了又怎么样了,谁让你自己不带着香包的。”
白无言气的翻白眼,好啊,他这么多年原来养了个白眼狼啊,沐晰宁这小丫头恩将仇报!
殷芜坐在一边倒是乐的清闲,喝喝茶,看看戏,真的是无比悠闲啊。
吵了半日,顾玦冥终于喊停,白无言和沐晰宁两个人还在剑拔弩张地对视着,像是猫炸毛了一样。
“阿宁,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本以为这两个人吵吵就该结束了,没想到竟然没有暂停的迹象。
“阻止做什么,等他们俩吵至快要动手的时候再说听,气自然就止住了。”殷芜吹开茶上的浮沫。
“还有就是跟他们两个讲道理他们是不会听的,所以王爷干脆让他们打一架试试,谁赢了以后听谁的。”
顾玦冥看了殷芜一眼,将沐晰宁拉到了怀里,“好了,打架伤和气,前辈也是说着玩的,你听听就好了。”
沐晰宁抓起顾玦冥的胳膊咬了一口,“白老头,你给我等着,之前我小的时候欺负我,现在你还欺负我,我告诉你,早就没可能了。”
“??”顾玦冥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两个活宝了,这什么情况下啊,竟然还这样乱来。
而且白无言竟然趁着沐晰宁小的时候欺负她?这是怎么做师父的,那么小一个孩子都能下得了手。
“我欺负你!?”白无言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直接来到了沐晰宁面前。“你确定不是你欺负我,是谁把我的头发给烧了的,又是谁把我的衣服扔进河里的!”
一说起这个事白无言就生气,他那时候正在河里洗澡,结果沐晰宁这小丫头片子偷偷摸摸趴到河边,把他放在河边石头上的衣服都推到河里了。
他洗完澡才发现了飘荡在河面上的白色衣物,当时还以为是水鬼,吓得他差点光着从河里跳出来。
“这个,这个都多么久远的事情了,你怎么好的不记都记坏的。”沐晰宁摸了摸鼻子,低声嘟囔,“这都多久之前了,我那个时候还尿床呢。”
顾玦冥眸子微转,侧眸看向沐晰宁发愣,他刚才听到了什么,好像是沐晰宁说她还尿床……